68. 闹剧
牛眼酒馆本就开在热闹喧嚣的地段，而决斗，如此热闹的戏码自然吸引了无数观众围观。 “喂，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哪儿知道，估计跟那位美丽的小妞有关系。” “美女？哪里？哇喔，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小姐了，今天真是幸运。” “哎哟，这种女人你也只有看看的份儿，你看看人家的装束，你这个穷光蛋就别指望了。” “哼，看着也养眼啊！” “唉，说起来也邪性，这要是放在两年前，贵族们可不至于为了一个美女在街上大打出手。” “是啊，也不知道城主和主教是怎么想的，这么多的人口失踪案件就是不解决。可怜我这个单身汉，想找个老婆都找不到。去城外吧，瘟疫遍地，真是恐怖！” “再等两年吧，希望情况能好点，到那时去外地找个女人，凑活凑活就得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弗兰克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感慨不已，适龄男子找不到对象也是个麻烦事儿。这个德拉库斯特，真是个祸害，真希望能早点儿找到他的老巢。 而在大街上，兰斯早已准备完毕。由于并不需要扮演骑士，在进布里斯本以前，他便换回了原先的皮甲装束，武器更换回长矛。此时，他双手端着长矛，死死盯着对面骑士。 那名骑士觉得有些恼怒，与平民们决斗让他颜面大损，他似乎看到了今天晚上遇到同僚时被羞辱的场景。然而，主人的命令他必须得听从，不得不接受了兰斯的决斗邀请。 “受死吧，你这个杂种！” 骑士大喝一声，拔出双手大剑，就向兰斯冲去。 什么情况，连“开始”都没喊，这个家伙就要开始战斗了？弗兰克看向施瓦茨，这家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显然并不认为这场决斗有让他喊“开始”的必要。 真是不懂规矩！ 兰斯先是一怔，旋即眼神微眯，心中同样有些愠怒。眼角余光瞥向狄凡娜，还有她身后的铁塔和洛克，心中更加恼怒。 双腿立刻发力冲了上去。 佯装一刺，对手果然中计，双手大剑挥砍而下，誓要将长矛砍断。然而挥砍过后，手中长剑毫无阻隔，他心中大惊。 原来，兰斯并没有刺出，而是将长矛插入地上，止住了前刺的冲动，顺势一跃而起，猛的一脚踹向他的脸庞。 骑士侧身闪过，紧接着就想回身猛砍。 兰斯一击不中，落地后长矛把柄向后一桶，直接命中那骑士。只见那名骑士没站稳，立刻扑向一边的人群，扑倒了数人。 兰斯本就恨极了这帮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家伙，这么大好的机会哪儿能放过？长矛投掷，直接插入头盔与身体的连接处，那名骑士直接被斩杀当场。 “你，你！”施瓦茨指着兰斯，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怎么也没想过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护卫竟然能斩杀一名骑士！ “来人！”施瓦茨高喝一声，“干掉他！” 他身后的另一名骑士和四名普通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弹。 这可是决斗，按照惯例，在公平的决斗中杀死对手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而死者也会被当作一名勇士而获得极大的尊重。 倘若他们出手了，眼前的小施瓦茨高兴了，但施瓦茨家族的脸都会被他们丢尽了，可想而知，回去后得到的必将是最严厉的责罚。 “施瓦茨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说过的，倘若我的护卫赢得了决斗，你就饶恕我的不敬之罪。你是子爵继承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施瓦茨家族。怎么？你要给施瓦茨的姓氏抹黑么？” 歌莉娅昂首挺胸，高声怒斥，那从容不迫的态度，优雅高贵的姿态，还有吊打贵族尊严的行为，让周遭本就受够了贵族们狂妄与恣意妄为的围观群众们欢欣鼓舞。 “哎哟喂，这就是施瓦茨家族的做派，啧啧，真是丢人。” “是啊，连最粗鲁的冒险者都非常遵守决斗规则，没想到施瓦茨家族竟然敢无视规则，啧啧，真是耻辱啊。” “可不是，真丢人，连地痞无赖都不如！” 听着周遭围观群众低声嘲讽，施瓦茨脸色惨白无比，大口喘息，怒气冲冲地看着兰斯还有歌莉娅，“好，很好，你们给我等着！” 放出狠话，这才带着他的人手恨恨离去。 等他们离开还没几步，人群中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哇哦，大英雄！”“干得漂亮！” 施瓦茨的脸更黑了。 回到酒馆，吃到一半的早餐早就凉了，店家很贴心地为他们准备了一份豪华早餐，“这是出于对英雄的尊敬，请接收我们的善意。” 看得出来，布里斯本的居民对于贵族并没有什么好感，以至于对账务最敏感的商家都愿意赔本赠送豪华早餐。至于赠送给歌莉娅的那一份，纯粹是因为歌莉娅的存在让酒馆里的早餐卖出了许多份，堪称吸金女神。 “干得漂亮，兰斯！” 弗兰克赞叹了一句，拍着他的肩膀，“还好是你来扮演护卫。” 兰斯不置可否，事实上他也知道弗兰克的武技水平。只是因为狄凡娜的事情，他有些闷闷不乐。 由于早上这么一出闹剧，让弗兰克认识到歌莉娅在布里斯本的危险。无他，这个城市太缺少适龄女人了，以至于歌莉娅受到了疯抢。 今天是位子爵继承人，明天呢？ “看样子我得尽快找到德拉库斯特，要不然咱们在布里斯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 弗兰克不由得轻叹。 而兰斯看着另一旁言谈正欢的狄凡娜，突然有种认同之感。 当天傍晚，施瓦茨带着他的护卫往回赶路。 “该死，我要让他们好看！” 坐在马车上，他不停地咒骂。 突然，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停止了咒骂，感觉连自己的呼吸都粗重不堪，惊扰了眼前的美好，恨不得停止呼吸。眼前，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他发誓，在他短暂的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如此绝色。 施瓦茨家族的继承人，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