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五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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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主子连在哪里闭关都没有说明,我,很担心!”柳如烟忧心忡忡。 风涧月叹口气,道:“主子既然做了决定,我们耐心等候便是,等她闭关结束,主子会回来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慈光寺,等王爷醒来。” “那老和尚太可恶了!”凌雅芙气的牙痒痒的,若不是那老和尚还有用处,她早就提剑上了。 风涧月心中暗道:你真是给我留了个好摊子啊!将心中的思绪压下,他说道:“好了,主子闭关这件事情切记不能走漏丝毫的风声,明白吗?” 众人点点头,主子消失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恐怕江湖上又是一片动荡。 一行人乘坐马车来到慈光寺,彼时已是暮鼓声声,香烟袅袅,山间弥漫着薄雾,萦绕着一圈又一圈,远远看去,犹如仙境。 山顶,凤九正坐在禅房里,看着纳兰慕雪的脸色渐渐好起来,一颗悬着的心似乎也有了着落,了然大师收回自己的功力,从榻上站起来有些发福的身体微微晃了晃,他重重的吁了口气,额头间满是汗,看了眼榻上的人,说道:“再运功两次秦王已无大碍了。” 凤九双眼直直的盯在纳兰慕雪的脸上,闻言,也只是略微的点点头,眉宇间一片平静,清澈的双眸玄沉似海,了然大师阅人无数,可凤九这个人,他却从未看透,另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躺在榻上昏迷中的秦王,这两个人就像是一个迷。 “你该走了。”了然大师突然开口。 凤九眼睫一颤,握着纳兰慕雪的手紧了紧,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了然大师也未催促,只是静静的站着,若是他估算的没错,那群人恐怕也该来了。 凤九叹口气,从榻上起来,清丽的容颜好似青山远黛,眸光瞥了眼眼前的老和尚,淡声道:“走吧!也希望你说话算话,不然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阿弥陀佛!”了然大师念了句佛号,慈悲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老衲是出家人,从不说谎,我既答允了你,自然会将人治好,也请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 闻言,凤九瞥了眼他,淡然的声音带着冷意,“这点不必你多虑。”说完,跟随那日前来迎接的小和尚便走了。 从她离开到走出这座慈光寺,凤九再没回头看一眼。 风涧月一行人来到慈光寺,在凌雅芙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禅房门外,风涧月上前敲了敲门,温和的声音犹如春风拂面,“大师。” “进来吧!” 风涧月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压下心头的那股烦躁,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躺在榻上的秦王,此时他的气色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了,至少胸前的浮动有力了。 拱手一礼,风涧月问道:“大师,我们的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再运功两次人便无大碍了。”说完,了然大师闭上眼睛,禅房里,木鱼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很有规律,很清脆。 风涧月走出禅房,说道:“看样子王爷要过两天才能醒,这样,我和玄兄留在这里,你们回去,王府和红衣坊还需要人打理。” “也好。”毕蓦点点头,不为别的,红衣坊是主子的心血所在,若是出了事情,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留下。”凌雅芙一脸坚定,扫了一圈在场的人,她解释道:“只有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们大男人哪里有女人细心,所以我留在这里,况且我回去也没什么事,红衣坊有你们守着便可以了。” 柳如烟想了一下,也说道:“我也留下。” “若是你们再这般下去,争吵到明天都不会有结果,这样吧,凌雅芙和柳如烟留下,你们就先回去吧!”风涧月吩咐道。 毕蓦点点头,看了眼身后的禅房,认真道:“你放心,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等到毕蓦他们走了之后,风涧月来到他们居住的禅房,扫了眼四周无人,说道:“虽然我们已经隐藏了行踪,但是保不齐会有什么意外,凌雅芙和柳如烟留在禅房,我们去暗中守着王爷以防万一,只有那老和尚,我不放心。” 柳如烟点点头,思忖道:“风兄的顾虑有道理,此事就这么办,我们轮班倒。” 紫竹林—— “君上要出去?”紫烟看着准备出门的韩子凌,问道。 韩子凌虽然没有说话,却也应了一声。 “去找她吗?”紫烟咬着嘴唇,眼眶红红的,君上每一次出门都和那个女人有关系,每一次,她都告诫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心里那股酸意是什么?坚持这么久,她还是忍不住和那些女人一样,她嫉妒了,满心满肺的嫉妒,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已经是秦王的妻子了,为何君上还是要执意而为?她不懂,也不明白。 韩子凌脚步一顿,修长的背影背对着她,闻言,平静的眼眸划过一道冷意,“紫烟,我不喜欢身边的人有太多的心思。” “居上!”紫烟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以来他选择了沉默,现如今为了那个女人,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会对自己说这般重的话! “当年你的父亲托我照顾你,但是你若是存有不该有的心思,那便回东海去。”说完,韩子凌身影一闪,便没了踪影。 眼泪夺眶而出,紫烟跌坐在地板上,一向情绪不外露的她此时却哭的很凄惨,整个紫竹林里都在弥漫着她的哭声。 “你为何还不愿意放手?”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模样很俊美,脸上的五官好似刀刻般英俊,他的肤色很白,长身玉立,手中的折扇随着他的脚步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看着哭的像个泪人的紫烟,眼底深处划过一抹不忍。 紫烟看着来人,从地上站起来,边往里面走边说道:“你懂什么。” 闻言,来人幽幽一笑,道:“你跟在君上身边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心中的执念,这个执念在你心里已经太久了,早已根深蒂固,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君上身边这么多年都没能让他对你另眼相看,如今难道你还奢望他爱上你?” 紫烟没说话,只是瞧着眼前的茶具发呆。 来人为自己倒了杯茶,淡声道:“你觉得在他身边久了,他心里自然会有你的位置,可那个男人,紫烟,他不是你能够遐想的,你明白吗?” “为什么我不能?难道我不能,她就能?”紫烟‘唰’的一下眸光如刀扫向对面的男子,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甘。 男子轻叹口气,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个女子对于韩子凌来说,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紫烟问道。 “你跟在君上身边这么多年,他曾见到他亲近女色?”男子悠悠然道。 紫烟摇摇头,虽然不甘心,却也是承认了。 男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论容貌,你觉得那个女子肯定比不上你,论性情,她也不及你温婉,论知书达理,她也不及你,你觉得这样一个样样不如你的女子怎能比得过你?怎么就能让韩子凌另眼相待?” “难道不是吗?”紫烟冷声道,这样一个样样不如她的人,怎么就入了君山的眼? 男子叹口气,道:“可没办法紫烟,君上在意的是她那个人,而不是这些繁缛礼节,若是在你眼中君上因为容貌就倾心一个人,你未免把他看的也太肤浅了吧!” “今日你来是想劝我放弃?”紫烟瞥了眼他,嘴角溢出一抹讥讽。 “放弃不放弃在于你。”男子淡声道。 闻言,紫烟没说话,她执着了这么些年,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只要没了凤九这个人,君上心中没了牵挂,自然会回来的,就算一时伤心,在时间的冲刷下,她不信自己打动不了君上。 男子摇摇头,单看紫烟眼底的情绪他便知道自己这一番话是白说了,从榻上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紫烟,你好自为之吧!” 皇宫里—— 皇甫龙日并没有得到纳兰慕雪受伤的消息,王府上下口风都很紧什么都打探不出来,再加上太子的一番说辞,他只以为是这次赈灾秦王太累所以便回府去了,再加上那个孩子向来不去争赏赐,所以他并未往那方面去想。
太子的算盘打的也很精明,他自然不会将秦王受伤的事情告诉父皇,若是被父皇知道了这件事,以他偏袒秦王的性情,他肯定以为秦王受伤是拜自己所赐,当然了,这虽然也是他一手主导的,但是不经查,若是父皇有心追查到底,那他所做的事情是纸包不住火的。 父皇本来就对自己意见颇大,若是再被人抓住把柄,那么自己这太子恐怕也当到头了,所以秦王那边不说,他自然乐意。 在太子府皇甫云扬换了一身行头便兴高采烈的往秦王府去,许多天没见凤九,他倒要看看秦王不在了,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是那般的倔强。 秦王府—— “太子?”毕蓦清冷的俊颜上眉头微皱。 陆子筝对这个太子向来印象不好,此时一听他来了,喊道:“不见。” 闻言,毕蓦抬手止住陆子筝,冷声道:“太子这个时候来,恐怕是没安好心,我们若是不见,他肯定以为秦王受了重伤。”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见?”陆子筝反问道。 毕蓦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道:“见!”语毕,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太子能生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毕蓦的能力很强,脑袋也很聪明,只是他的性子寡淡,向来不爱管事,也只有在凤九面前,他才有所改变,现下主子,王爷一同出事,他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在王府门口等了一会儿的太子得到回复,说是请他进府,皇甫云扬心中冷哼:好大的架子,本殿下来了,居然不出来迎接! 陆子筝和毕蓦在正殿见太子,看到皇甫云扬的身影越来越近,毕蓦端起茶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神情很是自在。 “凤九呢?快叫凤九出来见我。”还未进殿,皇甫云扬便吆喝起来了。 毕蓦眼底杀意一闪,主子也是你能遐想的?将茶盏放置一旁,起身,态度上不卑不亢,“太子殿下来了,请进。” 皇甫云扬看也不看毕蓦,直愣愣地走了进去,朝椅子上一坐,像大爷似的,喊道:“凤九呢?本殿要见她。” 陆子筝放在袖子中的手紧握,之前毕兄就交代过他,万事不可冲动,现在看着太子像二大爷似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毕蓦在椅子上一坐,抬眸,淡声道:“我家主子不在。” “不在?”皇甫云扬这个时候才算注意到说话的人,鼻子里面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算哪根葱也配和本殿说话?” 闻言,毕蓦也不生气,端起旁边的茶悠哉的喝着,也不吭声。 陆子筝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只喝茶,不说话。 “快去把凤九叫来,就说本太子来了。”皇甫云扬态度上十分的嚣张。 毕蓦还是不说话,修长且指节分明的手指拈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盖碗里面的绿叶。 “本殿在同你说话,你是聋子吗?”皇甫云扬怒道。 闻言,毕蓦的眼睫微抬,幽幽道:“我这根葱不配与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您说话,你还是找一棵适合与您说话的葱,我看这样比较合适。” 陆子筝本来在喝茶,闻言,一口茶压在嗓子眼,差点没喷出来,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毕兄的舌如此毒? “你!”皇甫云扬气的不轻,指着毕蓦的鼻子,问道:“我就问你,凤九呢?” 毕蓦懒懒的抬眉,懒懒的说道:“我家主子在哪里好像和太子没关系吧?” “谁说没关系?” “哦?”毕蓦笑了,问道:“那请殿下说说,您和我家主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