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放迷雾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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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戴面具的人反应过来,暗室里面已经没有了影杀的踪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 秦王府—— 凤九靠在榻上,神情慵懒,一杯清香的茶下肚,舒服的整个眉眼都舒展开了,毕蓦一向冷峻的容颜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不是那么冰冷,“昨晚影杀来了?” 凤九点点头,手臂放在扶椅上,懒懒道:“好大的阵仗,真是吓死我了。” 闻言,柳如烟能憋住笑,凌雅芙却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便喷出来了,她看向不明所以的毕蓦,忍住笑意,道:“毕兄,昨晚影杀可是被主子气的不轻,居然说他作为杀手,话太多了,当时屋子里的光线暗,但我明显感觉到影杀周围的空气变形了。” 毕蓦愕然,影杀这个人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可没想到如此厉害的杀手居然被主子这么打发回去了,这也真是少见,恐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影杀不是从不失手的吗?”毕蓦不解。 望着碧绿的茶汤,凤九眼角懒懒一挑,幽幽道:“人家又没有出手,谈何的失手?” 这下子毕蓦算是彻底无语,在江湖上,只要你现身,若是不将对方杀死便是失手,可没想到在主子这里,却有了这种解释。 柳如烟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面满含笑意,道:“影杀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便让他来吧,我候着他便是。”凤九抬眸,眼底幽光闪闪。 “主子莫不是有对策了?”毕蓦问道。 凤九摇摇头,悠悠然道:“我哪里有什么对策,对策没有,不过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什么事?”三个人齐声问道。 “影杀没有杀我的意思。”凤九淡声道。 毕蓦多聪明的一个人,一点便透,“主子的意思是影杀并不想杀坊主,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有个交代?” “不然呢?”凤九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懒懒一靠,道:“江湖上都传言,这个影杀如何如何的厉害,既然如此厉害的一个人,我能打得过吗?” “主子不必这么说自己。”凌雅芙安慰道。 凤九笑笑,道:“我这是有自知之明。”眸光看向窗外的树影婆娑,淡淡道:“不过影杀肯定不甘心,还是会来试一试的。” “贾富贵的案子主子准备怎么做?”毕蓦问道,皇上既然将这个案子交给主子处理,若是这么拖下去皇上问罪下来,也不是好事。 凤九叹口气,想了一会儿,她说道:“我还没想好。”瞅着三个人狐疑的表情,有所感叹道:“也是可怜人。” “那左司马的案子呢?”毕蓦再次问道,这些官场上的事他本不关心,可牵扯到主子的安危他就得上心了。 “一个鱼rou百姓的人既然死了,那便死了吧!”凤九不甚在意道,丝毫不为左司马感到可怜。 “皇上那边呢?主子难不成就这么回答?”凌雅芙问道。 凤九放下手中的杯子,淡声道:“皇上那边自然不能这么回答,既然皇上也有意除掉左司马,那我们为何不顺水推舟呢?不过明面上找个由头罢了,就当卖给皇上一个人情。” 柳如烟温婉一笑,道:“看来主子都想明白了。” 凤九眼睛一眯,沉声道:“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找个什么样的由头让皇上替我们除掉江瑢。” 这时,敲门声响起,柳如烟打开门,看到来人,笑道:“风兄。” 风涧月点点头,拿着手上的东西走了进来。 凤九微微一笑,道:“风兄,你来了。” 风涧月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语气中带着神秘的味道,“主子,我是来为你解惑的。” “哦?”凤九挑眉,将那叠东西接过来,细细的翻看着,片刻之后,她放下,抬眸,感激道:“风兄,你真是及时雨啊,有了这些东西,我看江瑢怎么为自己开脱。” “那件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凤九问道。 “已经进行收尾了。”风涧月回答。 凤九点点头,道:“不要打草惊蛇。” “主子放心。”风涧月幽幽一笑,清朗的俊颜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恐怕江瑢做梦也想不到。” “凤舞做事,我放心。”凤九说道。 皇宫—— 皇甫龙日正躺在龙榻上,挥手示意宫婢们下去,然后看了眼福禄。 福禄跟在皇甫龙日身边时间长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都了然于心,“皇上有何吩咐?” “你说这件事情交给凤九,合适吗?”皇甫龙日问道。 福禄只是咧着嘴笑,却是不吭声。 “你这个老家伙,叫你说你便说,咧着嘴笑什么?”皇甫龙日怒道。 福禄自然知道皇上并不是真怒,犹豫了一下,他说道:“无所谓合适不合适。” “怎么说?”皇甫龙日挑眉问道。 福禄一礼,道:“凤九是赤云国的人,而皇上又是一国之主,凤九作为臣民,为皇上效忠,尽心本就是应该的。” 皇甫龙日想了一下,觉得福禄说的很有道理,她为自己做事本来就是应该的,无所谓合不合适,只有做与不做。 “不合适的只有太子殿下。”福禄脸上的笑容却是更浓了。 皇甫龙日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寡人知道你话中的意思,太子此次举荐凤九,安的什么心我岂会不知?不过还是看秦王这个眼中钉不顺眼罢了。”从榻上坐起,龙颜上一片冷意,“如今这个太子是越发的不像话了,不仅和朝中重臣来往关系密切,而且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 闻言,福禄只是笑,却是不肯再发一言了。 皇甫龙日睨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个老家伙,越发的谨慎了。” 福禄一礼,笑道:“多谢皇上体恤。” “关了她这么久也该放了。”皇甫龙日沉声道,叹口气,吩咐道:“福禄,传朕的旨意,让天牢放人吧!” “是。” “到底是他的血脉,看在他这么多年尽忠的份上,给他的骨血一条生路吧!”皇甫龙日有所感慨道。 “皇上仁慈。”福禄说道。 秦王府—— 凤九正在商讨接下来的事宜,这时玄歌走进来,先是一礼,道:“主子,江瑢来了。” “哦?”凤九挑眉,笑道:“让他进来吧。” 江瑢的样貌十分俊美,貌比潘安,玉树临风,蓝色的棉褂硬是让他穿出了美的韵味,看到凤九,恭敬一礼。 凤九淡笑道:“江兄不必多礼,请坐,有话慢慢说。” 江瑢现在急的头发都要冒烟了,哪里还有心情与凤九说笑,屁股往椅子上一坐,急了,“坊主可是找到杀人凶手了?” “还没有,查案子哪有那么快的!”凤九缓缓道,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与江瑢急赤白脸的样子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江兄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单单只为了案子发愁,莫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凤九问道。 江瑢叹口气,道:“坊主可能不知道,现在皇上已经盯上我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皇上?”凤九挑眉,笑道:“江兄可是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忌惮着你了?” 江瑢考虑了一下,说道:“江家如今家大业大,皇上会忌惮江家不是没可能。” “那今日江兄前来是为了?”后面的话凤九没有继续在说下去。 江瑢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次一礼,道:“我前来是恳求坊主能帮帮我。” “帮?”凤九有些诧异,“我能帮江兄什么呢?” “我希望坊主能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表明江家没有不臣之心。”江瑢急道。 “这……”凤九迟疑。 一看凤九迟疑的表情,江瑢有些慌,“坊主,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当初我也是为了坊主出了全力,不然那些人又岂肯乖乖就范。” 凤九眼底杀意一闪,若说之前还有迟疑,那么现在连这一点迟疑都没有了,她点点头,道:“好,江兄的请求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帮江兄这个‘忙’的。”凤九声音幽幽,看不出她现在想什么。
江瑢只以为凤九答应了,满心欢喜的连连行礼,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全拜托给坊主了。” “好!”凤九笑着应下。 等到江瑢走了之后,凤九看向一旁的玄歌,淡声道:“玄歌,现在你还要我留下他这条命吗?” 凤九的声音很平淡,可以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在场的人就是知道坊主这个模样便是生气了。 玄歌脑袋一垂,拱手一礼,道:“一切听坊主的。” 凤九叹口气,道:“你把他当朋友,可他并不是如此待你的,玄歌,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诚心待人的,你觉得和他有几分交情,不止一次的来向我说情,希望我放他一马,可他是怎么对你的,他利用你和他的交情来向我攀关系,这样的人,值得吗?” “是属下识人不明,属下多谢坊主提点。”这句话是玄歌发自真心说的。 凤九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我之所以忍耐江瑢到现在而迟迟没有动手,为的也是让你能看清此人。” 柳如烟心疼主子,忍不住开口,“主子是怕你和她心生嫌隙,所以她交代我们谁都不许对你吐露实情,而是要你自己用眼睛看,用心去领悟。” 闻言,玄歌更觉得愧疚了,如今江瑢敢威胁主子,他又何尝没有责任。 “主子,属下……”玄歌老脸通红,许多话在心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凤九笑笑,安慰道:“没事的,玄兄,现在还不晚。” “主子,这个江瑢要尽快解决,既然他敢当面威胁主子,那么保不准将他逼急了会反过来咬我们一口。”风涧月说道。 凤九点点头,道:“凤舞他们两个还没消息吗?” “主子,您叫我们?”凤舞两兄弟迈着轻快地步伐走了进来,看到坊主,一礼,然后面带笑意地站在大厅。 凤九越看他们二人就越喜欢,再厉害的将军若是没有军师,只一味的使用蛮力,终究是要败的,而凤舞他们二人,将红衣坊门下的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的,甚至规模更大了。 “安排给你们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凤九问道。 “回主子,已经搞定了。”凤笑眯眯道。 “哦?”凤九挑眉,眉宇间透着喜悦之情,“事情处理妥当了?” “是的,主子。”舞回答。 “主子,你怎么这么兴奋啊!”凌雅芙看到主子高兴,自己也忍不住高兴了。 凤九眸光很亮,好似天边最璀璨的星星,听到凌雅芙问她,笑眯眯道:“我们有钱了。” 一听有钱了,凌雅芙急忙问道:“主子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会很有钱很有钱吗?” 凤九笑了,这凌雅芙也太可爱了,拍拍她的手背,笑道:“放心,我们真的会变得很有钱。” 大厅里面的人都很高兴,这代表着红衣坊会达到一个新的地位,怎能让人不高兴呢! “主子打算什么时候将查明的真相告诉皇帝?”风涧月收起内心的喜悦,问道。 “再过两天。”凤九眼睛微眯,沉声道。 皇上生性多疑,若是锋芒露的太多,恐怕会引起他的忌惮,皇上若是忌惮一个人,那下场会如何呢? “安排一下,我要见见他们。”凤九沉声道。 “是,属下这就去做。”玄歌领了命便出去了。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一眼望去是如同泼了墨一般,街道上各家各户稀稀落落地亮着灯光,静悄悄的街道上,一辆马车正在以不疾不徐的速度走着。 凤九靠在榻上,马车上很暖,丝毫感觉不到冷意,这时,只听马蹄声放轻了不少,最终停在一个院落处。 凤九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眼前的屋舍,淡声道:“走吧。” 他们一行人来的静悄悄,屋舍里面的人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屋子的烛光透过窗棂照出来,暖暖的,仿佛给严寒的冬季增添了些温暖。 屋子里面的人似乎是在低低的说这话,听闻有动静传来,屋舍里面的人一惊,“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