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我的心里只有你
武强打了一个响指道:“没错,我当时也是灵机一动忽悠他们的,他们一旦发生火并,咱们就算两不相帮,最后无论哪一方胜出,恐怕都不会放过咱们,我可以随时全身而退,而你怎么办?” 普光顿时感动了,武强凭借高超的轻身功夫,想要脱身简直易如反掌。而在那种情况下,武强还冒着危险游说双方,这份情义不可谓不重。 “没错,咱们与陈启亮有过结,若是玄水坛一方胜出,陈启亮必定会趁机报复咱们。如若锐锋坛一方胜出,赵凤生肯定会迁怒咱们袖手旁观。看来无论哪一方胜出,咱们都是凶多吉少,还好你长了一副伶牙俐齿,让咱们侥幸蒙混过关了。”普光对于武强的话,还是深以为然的。 “所以啊,等明天我让赵香主抓紧把户籍身份给办了,以后我就离天地会远一点,省得卷入他们是是非非的恩怨中。然后找一个风景优美,安静悠然的地方,再娶一位美娇娘,舒舒服服过咱的小日子。”武强有点陶醉在自己构想的蓝图中,恨不得马上就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与目标。 普光看着武强一脸陶醉的模样,眼中浮现出一丝羡慕,随即便是深深的落寞。 与武强和普光居住的环境相比,陈炳昌的房屋算是豪华了,窗棂的木头都是新的,窗纸也是刚糊上去没多久,屋内绿萝屏风,红木桌椅,墙边还有一排书架,摆设都算是比较精致。 厅堂的正中挂着一幅松鹤延年图,看画工的细腻,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爹,今天那个混帐武强提出的建议,您为何要答应?”陈启亮对此一直想不通。“凭咱们安排好的人马,就算是强来,也完全能吃得下锐锋坛,何必要搞什么龙头坐馆制度?” 胡亮也有些担忧地道:“少香主说的没错,倘若真是实行龙头坐馆制度,香主的位置恐怕不保啊。” 陈炳昌哈哈笑道:“胡左相此言差矣,其实本香主还要感谢那个武强,若不是他提出的龙头坐馆制度,今天少不得要与锐锋坛有一番厮杀,死伤恐怕在所难免。” 乔运堂趁机接道:“如此咱们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锐锋坛了。” 陈启亮有些疑惑道:“不对啊,爹,如果选龙头的话,万一您选不上该如何是好?” 唐风故作高深地道:“选龙头比的是人多,而且凭香主在坛中的威望,这龙头之位如探囊取物,等到香主做上龙头之位,至于下一任如何选龙头,规矩还不是由香主说了算。” “唐中堂果然有见识……” “唐中堂真是深谋远虑啊……” 大家都看见唐风在陈炳昌的耳边低语的几句,知道这个主意肯定是他出的,不由纷纷向他恭维着。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陈炳昌挥了挥手,唐风等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陈氏父子二人。 陈炳昌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忽然问道:“你和轻烟那丫头的事怎样了?” 陈启亮无奈地道:“她还是那句话,谁能拿下朱国治的人头,她就嫁谁。” 陈炳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直接霸王硬上弓,等生米煮成熟饭,到时搓圆捏扁,那小丫头还不由着你。可你偏不听,非要玩什么打动她的芳心。” 陈启亮不服气地道:“爹,您不了解轻烟的性子,如果孩儿真要那样做了,轻烟极有可能会寻短见的。就算她选择苟活下来,孩儿也只能得到她的身子,却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陈炳昌粗鲁地训斥道:“放屁,等你把她日出了娃,她的心也是你的了,当年我和你娘就是如此。” 陈启亮见老爹动了怒,便转移了话题:“可是,轻烟现在好象对那个武强有点意思。” “什么?他好大的胆子,本来我还想招揽他,现在看来留不得他了。”陈炳昌的眼中露出了凶光。 陈启亮摆手道:“暂时还不必,轻烟对武强也提出了用朱国治换她以身相许的条件,可是武强那个怂货都不敢答应。因此他暂时还不足为虑,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不迟。” 陈炳昌还是很溺爱这个独子的,不禁沉吟道:“如果朱国治还在江苏当巡抚,咱们未必一点机会没有,可是这个佬狗去了云南当巡抚,事情就太难办了。” 陈启亮眼珠一转,说道:“孩儿有一计,就算不能取下朱国治的首级,也可以为爹除去心腹大患。” “哦?说来听听。”陈炳昌顿时被勾起了兴趣。 陈启亮靠近陈炳昌耳语了一会儿,陈炳昌脸上顿时浮现出笑意,等到陈启亮说完之后,陈炳昌不由哈哈大笑,并且连连拍手称妙。 这场晚宴还是比较丰盛的,至少是武强穿越到清代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顿。而且武强也看明白了,陈炳昌根本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反正祸害挥霍的都是锐锋坛的家底。 武强的酒量并不大,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也不高,宴席上基本都是糯米酒和花雕酒,还有一瓶烧刀子。以武强的酒量倒也能勉强应付,普光则是以出家人自居,躲过了不少劝酒。 陈启亮原本是想把虞轻烟叫到这边的宴席上,毕竟两个香坛大佬们的宴席特别丰盛,但虞轻烟拒绝了陈启亮的邀请,带着蒋芳去和一桌的女眷们用餐。 在两个香坛大佬们的轮番敬酒下,武强很快扑倒在酒桌上人事不知,普光便背起武强向住宿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个转弯无人之处,普光叫了一声别装了,直接把武强往后一甩,武强身形灵巧地稳稳落地,背着手笑嘻嘻地向前走去,哪还有刚才的一丝醉意。普光不禁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武强来到他们的住处后,借着月色看见门外有一个人影。穿越带来的福利,使武强各方面的身体机能都得以远超常人。凭着娇好的身形,他已经看出是一个女子。 “哎呀,这不是虞姑娘吗?你怎么走到这里了?是不是找不到茅厕迷路了?”武强知道虞轻烟找他所为何事,便忍不住先挖苦一下对方。
如果不是夜色掩饰,武强就会看到虞轻烟的脸红,虞轻烟恨不得上前撕烂武强的嘴,她强忍着怒火没有好气地道:“你少贫嘴,我找你有事。” 普光这时走了过来,看到二人马上打着哈欠道:“你们继续聊,贫僧甚是困倦,要去睡觉了。”说完还用手拍了拍张开的嘴,向屋里走去。 “普光师兄,你不是要给小弟讲一讲佛法吗?现在小弟正好有兴趣也有空,哎……你慢点走啊,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普光仿佛充耳不闻,武强对着普光的背景气得直磨牙。 虞轻烟似笑非笑地道:“请吧,武壮士,咱们边走边聊。”说着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武强顿时象霜打了的茄子,乖乖地跟在虞轻烟的身后。 “说话呀?”见武强一直当闷葫芦,虞轻烟就有了怒气。 武强装糊涂道:“你要我说什么?” “你和秀竹meimei的亲事该如何解决?” “先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高攀不起。” 虞轻烟差点发作,强压下心中升腾的怒火,努力细声和气地道:“那天是奴家的态度不好,奴家向你赔礼认错,希望你能收回之前的话,答应和秀竹meimei的亲事。” 武强义正严辞地道:“好,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我还是不能娶凌秀竹。如果是正常的保媒,我还可以考虑一下,而凌秀竹的性质不一样。别跟我谈什么女子名节,毁人清白,当时事急从权,救人性命,结果我却惹来一身麻烦。你说,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到底还要不要救人?” 虞轻烟被武强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低声道:“奴家已经向秀竹meimei说了大话,如果事情办不成,奴家会很丢脸的,而且秀竹meimei也会很伤心的,看在奴家的面子上,你就答应了和秀竹meimei的亲事吧。” 武强看到虞轻烟几乎用哀求的语气了,不由心中一紧,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轻烟,你可能听他们说过,我来自海外,当我踏上这片土地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求你别再乱点鸳鸯谱了,我的心里只有你,哪还能装得下别人?” 武强觉得现在如果不说出自己的心声,以后可能就没有表白的机会了。于是他不但大着胆子更改了称呼,还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了虞轻烟的手,却暗暗提防着,准备躲闪随时可能抽过来的大耳光。 虞轻烟的反应竟然没有武强想像中那么强烈,她只是红着脸轻轻挣扎着,试图想要摆脱武强的手,但力量小得让武强感觉好象有种半推半就的感觉。 对于这种结果,武强不由大喜过望,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虞轻烟其实心里也有他,否则就不会是这样的表现了,毕竟来自后世,又有丰富的泡妞经验与深厚的理论知识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