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成亲2
谢辛寰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卫煜拱拱手，说道：“卫兄，拜托了！” “好说，好说。”卫煜一笑，往前一步，站到了众人前面。同样和他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两位公子，看虎口的老茧，都是练武多年的人。 秦家二哥看着只走出来三人，并没有轻视，反而神色更是凝重了。后面的两人秦家二哥不认识，但是卫煜秦家二哥可是认识的，对上这位成名的少年将军，秦家二哥很是慎重。 “请！” “请！” 两人相互抱拳，卫煜赤手空拳，秦家二哥挥舞着齐眉棍。至于其他的人，大家都被两人的气势所征服，站的远远的，包括刚才谢辛寰队伍中走出来的两人和秦家二哥身后的护院，激动地看着两人比武。 虽然卫煜只用了五分力道，也没有武器，可是卫煜毕竟是从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毫无花哨，全是招招致命的手段。对上武艺虽然高，却没有真正经历过战场的秦家二哥，不得不说，秦家二哥在卫煜眼中很不够看。不到一刻钟，秦家二哥的齐眉棍就易主，直接指着秦家二哥的喉咙。 看着轻松异常的卫煜，秦家二哥真的很是憋屈，但是输了就是输了，秦家二哥绝对不是输不起的人。“我输了！在卫公子面前，我甘拜下风。” 卫煜笑着把手中的齐眉棍双手还给秦家二哥，说道：“秦二公子武艺高强，只是少了一些生死之间的实战罢了。单纯地比武艺，我们不相上下，只是秦二公子下手没有我狠辣罢了。所以，秦二公子，承让了！” 秦家二哥抱拳，说：“卫公子过誉了，输了就是输了，我自己技不如人而已。” 卫煜一笑，也不在多说什么，不过在心中，对这位秦二公子的好感倒是不少。习武之人本就是耿直之人，他们还是更喜欢同样耿直之人。 “修远，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把卫公子给找来了。哼，算你小子精明，这一关，你过了！”嘴上说着“过了”，可是心中有怨气的秦家二哥却狠狠地在谢辛寰肩膀上拍了两下，那力度让谢辛寰疼的险些维持不住他脸上一贯的笑容。 谢辛寰知道秦家二哥是在恼没有能够借着机会收拾自己一顿，谢辛寰知道，秦家最想收拾自己的人就是秦家二哥了。谁家秦家二哥喜欢习武不喜欢读书呢，这个爱好从小到大都让秦家老爷挑刺责骂，尤其是谢辛寰做了秦家的女婿后，有了谢辛寰这个才子的对比，秦家二哥被秦家老爷看不顺眼的时候就更多了。 秦家二哥虽然知道不是谢辛寰的错，但是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收拾谢辛寰，秦家二哥可不会放过。就知道秦家二哥要收拾自己，谢辛寰早就做好了准备，卫煜就是谢辛寰准备对付秦家二哥的杀手锏。虽然今天被收拾一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谢辛寰可不想一会儿被揍得鼻青脸肿地迎娶新娘子，谢辛寰不在意名声，但是脸面还是要的。 不要以为秦家二哥不会揍脸，以谢辛寰对他的了解，他肯定逮着脸揍。所以，为了面子问题，今天得罪秦家二哥就得罪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得罪秦家二哥。这样想着，谢辛寰完全没有一点内疚的心思，一脸笑容地说：“多谢二舅兄手下留情” “哼！开门。”秦家二哥翻了一个白眼，命令手下护院们开门，让谢辛寰他们进院子。 外面发生的事情，早已经被丫鬟们报了进来，房中伺候的丫鬟们都连说恭喜，羞得早已经梳妆完毕，戴着花冠坐在床上的秦芷惠脸上飞霞，更加显得娇艳了。房中除了秦家的丫鬟婆子，昨天被绾绾留下的小锦也俨然伺候在秦芷惠的身边。 “哎呀，哎呀，姑爷开始催妆了！”门口的小丫鬟跑了进来，高声说道。其实不用她说，房中的人也听到了门外反复吹奏的催妆曲，热闹的不行。 “姑爷做催妆诗了。”又有一个小丫头进来回报。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中一枝开。” “新郎官，一首催妆诗就想娶走新娘子，这可不行。”穿得喜气洋洋的喜娘笑嘻嘻的说道。她们都知道谢辛寰的才名，也不认为这是对谢辛寰的为难。的确，这种作诗的事情对谢辛寰和他身后的朋友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很快，好几首应景合宜的催妆诗就送进了新娘子的房中，让秦家的人都对他们未来的姑爷很是满意。 催妆诗后，新娘子终于同意出嫁。秦芷惠由秦家大哥背着，稳稳地送到了花轿中。谢辛寰对着秦家两位哥哥行了一个大礼，示意可以抬着花轿回家。花轿刚一起步，秦芷惠就开始哭嫁。这是习俗，所有新娘子都要做的。 谢辛寰的高头大马在前，秦芷惠的花轿在后，后面是一众骑马的公子，旁边是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至于最后，就是秦家下人担着、抬着的嫁妆。秦芷惠的嫁妆一共六十四台，打头的是用匣子装着的土块和房契，代表着陪嫁的土地和房子；这后面是一台台装的严严实实的各类陪嫁的东西，四季衣裳，首饰珠宝，古董字画……看得周围围观的人们都惊叹这位秦家小姐身家丰厚。 谢家的迎亲队伍绕着城里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有小厮抬着铜钱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撒。看热闹的人们一个个都笑逐颜开地去抢铜钱，希望能够沾一些谢家的喜气。回程的路上，围观的人更多了，大人小孩都叫好着，恭喜谢家娶新娘子。 赶在吉时，新娘子的花轿抬到了谢家门口。谢辛寰拿着弓箭，一箭射到了花轿正中间，迎来了周围人的一片喝彩声，这个下马威算是完成了。喜娘撩开花轿的门帘，扶着新娘子跨过了门口的马鞍和火盆，然后扶着新娘子往大厅而去。沿途，每经过一个地方，喜娘都要念各种吉利话。终于到了大厅，新郎官和新娘子一人拿着花球的一头，在所有的宾客见证下，开始拜堂仪式。 “一拜天地。”谢辛寰和秦芷惠对着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高堂上坐着地是张宪夫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张宪夫妻坐在高堂的位置倒也是合情合理。 “夫妻对拜……送去洞房。”谢辛寰和秦芷惠相对一拜，然后被众人簇拥谢送进了洞房中。 秦芷惠有些拘束地坐在新床上，谢辛寰站在床边也没了往日地从容，神色有些拘谨。房中的那些凑热闹的公子哥们都一个个稀奇地看着谢辛寰，完全不认识这个有些害羞的人。 “哈哈，表侄子，你竟然在害羞啊！”秦桦哈哈大笑，让谢辛寰脸色更是不好。 “哈哈哈哈……” 喜娘笑道：“新郎官，看新娘子吧。” “是啊，是啊，看新娘子啦！”旁边的人都纷纷起哄，让谢辛寰和秦芷惠更是害羞了。 虽然如此，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谢辛寰站到了秦芷惠的面前，手慢慢地伸向秦芷惠的花冠。他现在心里很紧张，连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轻轻撩起秦芷惠面上的流苏，看到面前的自己未来的妻子，虽然从小都认识，但是这一刻谢辛寰却觉得眼前的美人让他心生激动，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都给她。 “芷惠……”谢辛寰喃喃自语。 “嗯……”秦芷惠被谢辛寰灼热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地下了头。 “哈哈哈……”后面的那群人又开始起哄，“喔喔喔，新娘子好漂亮啊！连我们的如玉公子都被迷得找不到北了。” “哈哈……修远，你竟然还有今天。” 谢辛寰和秦芷惠虽然被这些人戏谑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但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两人除了害羞和笑，却不敢说任何的话，就怕这些人说出更加过分的话。 “好了，好了，各位公子请出去吧。”喜娘笑呵呵地说道，“新郎官和新娘子要行礼了，你们就不方便看了。”说着就让房中的丫鬟婆子们将那些起哄的人们都轰了出去。 看到那些人出去了，坐在床上的谢辛寰和秦芷惠都小小的松了一口气。两声轻轻地吐气声同时响起，让两人都忍不住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四目相对间，看到对方眼中唯一的自己，两人心中一动，脸上一烧，都立即低下头去，可是心中却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根本没有办法忽略。 这边新郎官和新娘子之间的互动根本没有瞒过房中丫鬟婆子们的眼神。看到自家小姐和未来姑爷如此有感情，秦家的丫鬟婆子们都很是高兴。至于喜娘，新人们如此看对眼，她当然不会不识趣地过去打扰，反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去打扰新人。 喜娘端上来酒壶和酒杯，说：“两位新人，喝合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