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清晨散步
第二天清晨我在楼下等着泫雅。而泫雅则一边听着耳机里的歌一边走了出来。在，大雪的晴天能看着她这样有精神真是件很美的事。她哼着口哨附和着她所听的曲子。 “这首蛮好听的，原来一直想唱给你听来着的，之前一直没机会。”泫雅说。 “唱的好听吗？”我问她。 “嗯，现在好了许多。”泫雅说。 “等会散完步就唱给我听吧，让我看看你表现怎样。” “我……真的可以吗？”泫雅红看睑说。 “当然可以呀。” “那就就样咯。”泫雅兴致索然地说。 “可不是吗？”我啜看咖啡说。 回家后早餐的情景和昨天差不多。我依然做了两份面，不同的只是里面多放了一些rou丁。吃了一会她把碟子推作一边，在便条纸上写道“昨天的事你没介意吧”，随后又重新写了一次。写好之后很郑重似的推给了我。我故作认真般把便条上的内容看完。然后把面条吃完，说了一句：“自然不介意，这可是第一次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向我告白。” “多会喜欢我的？”我间泫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可是个很悠久的故事了。”泫雅说道。 “别卖关子了，不过不说也没关系。”我说。 “嗯，从你第一次给我们做报告的时候。”泫雅挑起面条，点了点头，“感觉你有一种不同于他人的气质，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并且，听说你和我一般年纪时就有如此成就，那时候就被你迷住了，但至于长相嘛也还算是帅吧。” “唉，到底搞不懂你的心思。”我感叹地说。 “就是因为这样啊。”泫雅挥了挥筷子，“好多次想和你说来着，但有举旗不定。” “看出来了。”我说，“还记得你看到我坦克模型时说的话吗？” “自然记得，你不会就是从那会看出什么了吧。”泫雅说。 吃过早饭后，我和泫雅去书店买书，泫雅把她心中对我的想法告诉了我。 “去德国后多久才回来？”泫雅停下脚步，一边挑着书一边问我。 “恐怕得好久，你不是问过了吗？” “好吧，我就是想再确认确认。” “说的也对。”我说，然后转向泫雅，“我会尽快回来的。” “算了，忘掉我问的吧，这样是我太自私了。”她说，“唔，算了不讲了，书挑好了，要不趁这会出去多转转吧，还有一个多星期了。” 书店外面的风很凉，泫雅把她的棕色风衣束了起来，双手塞在口袋里。她边走边看着天空，然后便看着我说：“好快啊，这雪真美。”我也看了看天空，什么也看不到。积雪的云不断累积起来，太阳也没了踪影。 “好想和你在这儿呆久一些，趁你还没走。”泫雅说。 走到一家手工店前，泫雅叫我等一下，独自走了进去。 隔着橱窗看见一个老板似的人和她站着聊了一会，然后嘻笑了起来，只见她拿着两个围巾走了出来。泫雅回到了我这边来。 “看，两条围巾哦。”泫雅让我选了一条，其实都是一个颜色的，我拿了其中一条便戴了起来。 “喜欢吗？” “真心喜欢。”我说，“不止是围巾，还有你。” 她拿起我脖子边的围巾重新帮我戴了起来，“这样子戴比较暖和。” 我边走边和她吹着我过去的“伟大事迹”，把留学最初一年的事都讲了出来。泫雅也把她最初的事告诉了我，包括她为了让我知道她而付出的“辛酸”。 “经常去他们那儿买，昨天中午你出去吃饭了，本来想买来送你一条自己留一条偷偷戴，谁知道……” “我倒是很想在感受你昨天说出的那句话呀，哈哈。”我笑着道。 “好呀！那你听好了，我卢泫雅喜欢你，好久前就喜欢你！” 在前面的路口我们左转了过去，奔着家的方向走了过去，她则兴奋地像拉着雪橇的兔子，紧紧地拽着我的手向前跑去。 “其实以前我常来这里。自从第一次想知道你住在哪儿时，这里路其实一点都不复杂，结果前几天看起开车绕来绕去的……”泫雅在街边的长椅坐了下来，把我也叫了过去。 “我可以把那首歌唱给你听吗？。” “可以呀，唱呗。”我说。 “这个对我而言最难了。”泫雅皱起眉头，然后很投入地唱了起来，很难得看见她这样子。我静静地坐在她身旁听她唱着，就像一个品酒师静静地品着手中的葡萄酒。 “唱完了？”泫雅说。 “真好听，不是奉承你。”我说。 “算了，我知道我五音不全。”泫雅惊讶地说，“练了好久了，一直想唱给你听。” “如果把世界分成两半你会站在哪边？”她问道。我望着她答道：“一直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如真的这样的话，我想你在哪一半我就选择去哪一半，真的，一定会是这样。” “我想是的。”她略带满足的说。 我们一起走过了几个红绿灯，她一直在我的前面带路，走的路都是我从未讲过的。但说句实话，直到看到小区的名字我的心才放下来，实在不敢想象她带错路的后果。毕竟，我一直认为女生的直觉很准，可一旦错了，那后果……不用多说了吧。 她之前深情地唱的歌曲，从音乐角度看她的歌曲唱的并不是很在调，她也不愿成为歌唱家。但是，她所唱的歌曲却在我心底不断回荡，并非那些歌手可比的。 泫雅叹一口气，站在小区门口看着远方默默不语。 “我觉得……”泫雅讲到，“我怕这样会耽误你，不是有很多人因为感情上的事而把自己的前途给荒废了吗？我不想这样，我想你更加的好。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爱吧。” “倘若这样的话我会伤心的。”我说，“何况我们做历史研究的，更需要家庭的支持，做学问得耐得住内心的清苦。” 不过听到这儿她倒显得很开心。仿佛收到了她所想要的最好的礼物一般，还有来自我的肯定。我希望让她去选择，并不刻意的强求她。不能让她违背自己意愿去做她不愿的事。 泫雅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然后像个向导一样镇定情绪似地把我领回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