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残卷
八百年前,太虚境地出了一位惊天泣鬼的鬼才风信笃,当时的太虚派系门阀之多可达百数,派系正邪之争尤为激烈。 以太虚派为首的正派可谓是太虚境内第一大派系,风信笃便是当时的太虚掌门,各路妖魔鬼怪聚成一家,想借此摧毁太虚宫,挑起三界大战。 风信笃惊世鬼才,得到仙界的助力,与各路敌对派系抛血大战一个多月,终于一统太虚。 风信笃是太虚境所有人膜拜的英雄,几百年后邪教之人闻名皆是胆战心惊。 八百年后,残存势力将再次卷土重来,这次他们聚合冥界之主、妖王、魔王之力,势必摧毁人界、仙界、佛界达到目的。 毒魔神洞,暗夜巫师已为毒魔刹主续接骨完毕。 “刹主,半月内不得动用掌力,这断续膏虽有再续神效,可需时日调养方可见其神效。” 毒魔刹主端坐在洞殿内正中的一张虎头椅上,偌大的虎椅边沿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斑纹虎身,他望着手掌上那一层一层绑扎的绑带。 “不知无上法君死了没有?”暗想着大战取胜之际突然窜出一跟血红色骨头,和那稀奇古怪的少女。 他没得亲眼看见太虚掌门命丧当场,一双满是杀气的目光足以让人对他产生畏惧,面目比平时更添几分狰狞。 “怎么?七毒呢?” 所谓七毒,是毒魔神派的大弟子,精通七种天下最级毒种,杀人不透声色,不见血光。 “七毒正在洞殿外候着呢,神主。”暗夜巫师小心禀告道。 “叫他进来!” …… 暗夜巫师一身黑色的薄袄,袄子像是直接裹上去的,在黑暗里根本看不清他的肢体行影,只有那一双狡黠的眼眸时刻透着寒光。 他像一只穿梭在黑暗里的猛兽,饥渴又极其耐心地在等待着。 七毒跟着暗夜巫师徐缓而来,想到这次任务的失败竟是因为那毫不起眼的小女子所致,一向自负的他对静香瞬间狠透骨髓。 “七毒,你在太虚宫待了这么多年,伏魔诛仙毒残卷可有下落?” 毒魔刹主目带杀气,字字逼人。 七毒镇定自若,胸有成竹道:“神主,弟子这便是来向你禀告那伏魔诛仙毒残卷的下落!” 毒魔刹主两目发光。 “可带了回来?” 七毒立即跪拜在地。 “请恕弟子无能,弟子几次偷取,都不曾得,我本想趁这次大战,好偷得那毒卷,可惜虚生那老头警惕性极高,早就对我有所怀疑,待我再去找那毒卷,已经被那糟老头掉了包,偷出来的却是一坨屎!” 毒魔刹主越听越怒,用力之下,将虎椅之上的一只虎耳朵活生生给拧了下来,捏成的粉末从狭小的指缝间窜落一地。 “什么?” 暗夜巫师见情况不妙,急忙上言道:“神主,勿怒,七毒公子这些年卑躬屈膝,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当年您派他以青竹名号混入太虚,并不知这伏魔诛仙毒卷就在太虚,如今,七毒公子得知这毒卷的踪迹已是功不可没,还请神主责罚前三思啊!” 刹主稍微消了气,依然寒意逼人。 “现在毒卷在哪里?” 七毒公子依然不动声色,从容道:“神主,虚生那老蠢驴才能平庸,不食人间烟火,自己参悟几十年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堂,他为了感谢昆仑山紫阳真人,又拿不出什么宝贝,便将毒卷拱手送去昆仑了!” “是什么人送去的?”刹主追问。 七毒公子便将糖毒携毒卷去昆仑,只有带着红骨头的小女子随行,二人法力如何,修道级别一并告诉了毒魔刹主。 毒魔刹主疑道:这么重要的毒卷,怎么随便就交给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和一位身中剧毒还奇迹般活着的黄毛丫头送去呢?会不会这虚生老头使障眼法? “神主,这是我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若是毒卷落在紫阳真人手里,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七毒,你立即带上人手,火速赶往昆仑,将他们半路劫持,夺得毒卷!” 随即刹主望了一眼立在身旁的巫师,巫师一脸诡异。 “巫师,你与七毒同去,这次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 “是!”
七毒公子,暗夜巫师同声应喏,便要告退去了。 毒魔刹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慢着!” 七毒公子,巫师皆以为自己被神主找到了什么把柄,心中大骇,只见刹主幽幽道:“太虚掌门死了吗?” 两人对视转而冷静。 “昏迷不醒!” 七毒公子声音浑厚嘹亮,洞殿内回声绕杳。 毒魔刹主哈哈大笑:“任凭你修为多么高深,你依然死在了我手上! “哈哈………” 七毒公子,巫师说了些奉承的话,便带上毒魔派上百来名杀手,火速去了昆仑。 糖毒腾云驾雾,有些乏了,身上的伤尚未复原,加之独自行走,实感孤寂,他时刻留意周围,看看是否jiejie在自己所到之处逗留。 如此一来,他的行程自是耽搁了不少。 天空突然狂风大作,电闪交加,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打在他纤小的身躯上…… 糖毒的袍子全湿透了。 “不行,得找个避雨的地方!” 糖毒在滂沱大雨中左躲右窜,模糊中看见一团黑影直向自己打来,他闪避不及,那黑影犹如千斤巨石,撞在自己身上! 糖毒喷了大口鲜血,昏呼呼,喊了声“师父”,身子便歪歪斜斜地从高空中坠落下去…… 那团黑影在高空中停顿了少许,便跟着糖毒的身子追了下来。 糖毒、静香离开太虚宫,这太虚宫竟莫名地冷清了许多,和宇师兄除了为法君按时熬药外,他还得监管五百多号弟子的功课。 无上法君看似昏迷不醒,可是迷糊糊中,他跌跌撞撞地走着,见一座碧绿凉亭,几排篱笆外,遍地牡丹盛开,花香淡雅,花海漫山,美丽极了。 他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一株他认为开地最是美丽的牡丹,那洁白的花瓣有几滴晨露欢快嬉戏。 “呀!怎么流泪了呢?” 法君拾着洁白的手帕为它小心翼翼温柔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