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旅程ⅱ
雨幕之下杰西卡灵活的穿梭在山林之中，如同一只轻巧的飞燕。突然，杰西卡一个急转弯后背影一下子消失在了地面，好像坠入地底了一般。 ‘噗噗噗...’在杰西卡消失的地方却有几只飞鸟惊起，却是杰西卡发现了一处位于断壁后的山洞，巨大的山洞由于位于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中所以未被猛兽占据，仅有几只飞鸟栖息避雨。 迅速的找了个干净平整的地方铺上毯子，杰西卡轻轻的将温蒂放在上面，，用魔法将两人身上的雨水吸走，一边小心翼翼的处理温蒂脚上的伤势，才一会温蒂的脚踝就已经青肿起来了。温蒂也保持着沉默，一时间山洞中笼罩在一股沉默的气氛。 “我是不是很没用。” 打破僵持的是温蒂的一句话，杰西卡的手抖了一下。默不作声的等温蒂说完。 “我不像杰西卡一样有出色的生活经验，也没有很好的体力。像刚刚杰西卡的速度就是被我拖累了吧，要是放着我不管的话杰西卡一定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的。那样的话...那样的话...” “才不是那样的！”杰西卡少有的咆哮了。“温蒂你不必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是伙伴，是一体的！不要说什么‘如果没有你’这样伤人心的话，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不会那么坚强！没有温蒂的话，我一个人可是撑不住的！” “突然间离开熟悉的地方，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身边没有一个支柱的话我会崩溃的。我已经不想第二次体验那种感觉了。正是因为有温蒂在，我才能坚强。”没错，杰西卡说的是当年他来到这个世界时的遭遇，那种空虚孤独的感觉杰西卡不想在体验第二次了。 “温蒂你要记住，所谓的伙伴啊，就是互相支撑，互相依靠，也是互相背负的存在啊！可不仅仅只是单纯的以价值观和贡献来划分的利益团体。作为你的伙伴，我只能说...”杰西卡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在我的身边。” “温蒂你努力了哦。”温蒂的个性一向很容易陷入自责的情绪，太过善良的性格让温蒂把一切问题都归到自己身上。这样不利于温蒂的成长。 “...” “啊啊啊...温蒂你怎么...哭了？” “...杰西卡真是笨蛋。”温蒂拭去泪水，展现出两人相遇以来最精神的笑容。 洞外雨水下个不停，水汽弥漫。山洞内的气氛却很温馨。 ——我——是——友——情——的——分——割——线—— 是夜，大雨依旧下个不停，温蒂已经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杰西卡则是趁着温蒂睡着后悄悄地摸出山洞，在洞顶上的岩石旁接受雨水的拍打。在几天前下雨天是杰西卡最讨厌的时候，每到雨季杰西卡总是只能呆在山洞中，看着外面的世界在雨幕中朦胧。 而现在，继承了水之灭龙魔法的杰西卡最佳状态就是雨天，水边。感受着雨水落在发丝上，衣服上的重量，不一会就被肌肤，发丝所吸收。化为源源不断的魔力扩散全身，最后竟然蔓延出体外，将附近的雨水都染上一层蓝色，如同杰西卡的发色一样。 杰西卡就这样保持着站姿，一边锤炼魔法一边考虑接下来的路，刚刚自己的表现真是差透了。尤其是在面临突发状况时慌了手脚，一味的赶路却疏忽了温蒂的步伐。导致温蒂为了赶上越走越快的杰西卡而不小心扭伤脚踝。 害的温蒂受伤的杰西卡心中很是自责，但是杰西卡从温蒂身上发现，自责并不是面对错误和失败的正确方法。这只是在逃避责任罢了。只有正视它才能解决问题。 为了弥补失误杰西卡沐浴在雨幕中头脑一片空明，计划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有各种各样的事要考虑。食物的确保，晚上休息地的选择都要重新确认和依情况变更。还有这次暴露的新问题，天气的考量等等... “嗯？这是？”杰西卡抬手一挥，地面上被杰西卡的魔力渗透了的积水随之而起，化作一道水鞭摇曳甩动，不时抽击虚空。 ‘啪...’水鞭在杰西卡牵引下撞在旁边的岩石上，炸开一片水花。而后如同水枪射出一般向前突刺，失去束缚在半空中解体，化作一捧清水浇注早已吸足水分的大地。一会又生涩的扭动，如同笨蛇一般跳舞。 “啊啊啊...还是不怎么样啊。控制起来完全不顺畅，就像隔了层膜一样，还不到手臂的一半灵活度，精神消耗太大了。而且越远cao控起来越吃力，最远也远不过两个身位。威力到是不错，比我本身的力气大了一半。赶得上普通成年人了。看来还是因为刚刚得到没多久，契合度还没有上来，还是说...”杰西卡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是因为艾薇儿说的‘水之心’的缺陷所致？不管怎样接下来的几天看来有的忙了。” 嘴上这么说着杰西卡手下也没停不断的制造一道道水鞭，舞上舞下调整粗细、密度、速度、力量、距离、重量。数目暂时是没办法了，只能一道。每当杰西卡想要分心二用的时候水鞭马上就会崩溃试了几次后杰西卡也只好放弃了。老老实实的盯着那道水鞭练习。累了就喝口没被魔力渗透的雨水恢复体力。 即使如此，仅仅一个小时后杰西卡就头痛欲裂的停下手，精神消耗太大了，而且体力快告磐。“看来凡事都是有个度的，体力的回复效果越来越差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该睡觉了。”说罢杰西卡一边揉着头一边返回山洞，在踏入山洞的那一刻衣服上的水渍在魔力的作用下聚在一起弹出洞外。 “看样子以后能一心二用后应该在衣服上布上魔力以防弄湿衣服。身体倒是没关系，别把衣服泡坏了。”杰西卡一头栽在睡袋上，不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一时间世界恢复了宁静。 杰西卡觉得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疲惫得到了很大的缓解。比起平时不禁晚起了一点，还想在睡梦中多沉浸一会。不过在艾薇儿多年良好的‘调教’下准时的睁开了眼皮。 下意识的一抹嘴角，发觉昨晚因为睡得太沉而在不知不觉间分泌出一大滩的口水。杰西卡嫩嫩的小脸不禁有点发红，抬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温蒂没有发现这么糗的一幕后，杰西卡赶紧收拾仪容，准备起早餐来。 一定是因为魔力过于疲惫而导致失控，从嘴巴流了出来，绝不是我睡得太死了。丢死人了。“这件黑历史必须埋在过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杰西卡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哇哇哇...温蒂你是什么时候醒的？”杰西卡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发现温蒂正在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惺惺的眼睛，反倒被杰西卡吓了一跳的样子。 “额？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刚醒过来的温蒂反应有点迟钝。大脑的回路还没有完全的开始运作。简而言之就是一副呆萌娘的样子。 “哦...那到没什么，说回来今天的早餐是‘新鲜的雨后的各种真菌界真菌门担子菌亚门层菌纲同担子菌亚纲伞菌目agaricaceae的菌类和植物界被子植物门单子叶植物纲禾本目禾本科的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bambooshoot的幼芽的汤哦。’” “...那是什么？...” —我——是——蘑——菇——竹——笋——汤——的——分——割——线—— 雨在昨晚不知不觉间停了，尽管道路还是有点难走但也能上路了。“我们已经耽误了许多进程了，要加紧点速度了。来，温蒂。” 尽管过去了一夜在良好的治疗下温蒂的脚伤已经好了不少，但对于赶路来说还是力有不急。杰西卡只能背着温蒂穿行在密林里。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山顶。 “杰西卡你看！”一直安静的温蒂突然摇了摇杰西卡的肩膀，指了指被树木遮挡的山下 杰西卡回头一瞧，发现在树木的遮蔽后的远方还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越往深处去越是古木参天，不时有鸟群飞起，完全一副禁地森林深处的模样。 “幸好没有到处乱窜，一不小心进到里面去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说不好就回不来了。”杰西卡额头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恩恩！”温蒂也是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 “现在只有上到山顶看看山的另一边是什么样子的了，希望那里是森林的边缘。” 杰西卡托了托温蒂，把姿势调整的更加舒适。幸好当初为了达成学习的最低身体条件艾薇儿曾好好的锻炼过杰西卡的身体，现在杰西卡背着一个体重只有一半的温蒂才能走上这么远。 杰西卡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和呼吸步伐，一步一步的登山。在这个没有山道和台阶的荒山中选出一条路。很快大约中午的时候就看见山顶。 “温蒂，你看。爬上那片断岩后就到山顶了，到时我可没有手能扶住你，你可要抓紧啊。”眼前的这一关无论如何都是避不开的，，面临这个困境杰西卡也只能闯了。现在杰西卡正在对温蒂交代等会的注意事项。尽管两人都被坚韧的藤条紧紧地缚在一起。但说实话这只是万一的保险罢了，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 温蒂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手再紧了紧，用行动表示把一切都交给杰西卡了。 背负着萝莉的信赖的杰西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多年的生活让杰西卡对这种难度的攀岩习之以常，但是那只是在没有负担下的情况罢了。为什么在意识到自己的背负的责任和重量后自己的行动会这么的沉重。 杰西卡尽可能的把身体贴向岩壁，确认过每一个落脚点的牢靠才放心的踩上去。到底为什么呢？在意识到自己的每一步每一个决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后为什么身体会比平时要沉重很多。 ‘啪..’一块松动的石头从杰西卡脚下掉落，带起一连串的响声坠下岩壁。但是这股从心底涌出来的力量却是那么的强烈，透过血脉涌向四肢百骸。从未感觉身体是那么的清晰，灵敏。 ‘所谓的伙伴啊，就是互相支撑，互相依靠，也是互相背负的存在啊！’昨夜自己说过的话不知为何回荡在耳边。杰西卡讪笑着。原来这句话是对我自己说的啊。鼓起最后一股气，爬上崖壁后。又往前窜了几步。 杰西卡解开藤条把温蒂放下后，蹲在原地很是松了一口气。一路走来就算是杰西卡也不禁有点疲惫。 “温蒂，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温蒂递给累趴下的杰西卡一瓶水后自告奋勇的前去打探前路，可是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发出声音。担心温蒂的杰西卡不由得出声问道。 “...不、杰西卡、我没事。但是...”温蒂的声音了有掩饰不住的悲苍。杰西卡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去。 温蒂一把抱住杰西卡，把流着泪的脸埋进杰西卡的怀中不让他看见。杰西卡看温蒂不像是受伤的的样子，放下心来抚摸着那头紫发。很快杰西卡明白温蒂为什么会流泪了，在经过辛苦的努力后却发现一切都不过是徒劳时任谁都不能无动于衷。 眼前还是一望无际的树木，在遥远的山脉那头为止都看不见一丝文明的痕迹。这里，是被人类文明遗弃的世界。 “啊~~没关系的温蒂，起码我们看得见前进的路在哪里了，下一步我们朝对面的那座山脉前进吧。”杰西卡尽管也很失望，但是在这一刻他必须要坚强起来，这是男子汉的担当。为了不让温蒂哭泣。 就在这时，杰西卡的眼角好像发现了什么。“温蒂你看那里东方那，那是不是有人在生火！”听到杰西卡这么说，温蒂赶忙擦了擦泪水，朝东方看去。“那啊？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那！那！”温蒂顺着杰西卡的手指望去，发现一道淡淡的炊烟在密林中升起。随风一吹就开始飘散，在正午的阳光下几乎不认真看根本看不见。 “真的！”温蒂也是欣喜若狂，不过还是疑惑的对杰西卡说：“不过杰西卡，那边是西方。” “...” 杰西卡抬头看着位于头顶的太阳。啊，真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