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质问
话说的这里,钟祈已经可以猜测到昨天宋承言结婚的场景了,钟越是去参加别人婚礼,可是自从见到宋诗言,眼神别再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偶尔听到谈话也再正常不过了。 钟祈心里一沉,难道大哥这辈子都要这样子了吗?他嘴上什么都不说,可是自从宋诗言离开出国以后他的变化钟祈都看在眼里,在这件事情上钟家爸妈自觉对不起儿子,所以也无从劝起,只得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钟越离婚他们也只能从旁帮他,希望以此能够弥补,能够让他开心一些。 可显然错了就是错了,错过了宋诗言再也没有能够走进他心里的人了。 想到此处,钟祈便忍不住想要说他,刺痛他能让他正常过来。 “还说什么因为和宋承言是同学,不去不好,还不就是想去见宋诗言,这都能听到,一看就是偷偷跟着宋诗言。这都什么事,真他妈烦。”钟祈一心想撮合,突然知道了这些,心里别提有多烦了,连从舒雅怀孕到现在已经戒掉的烟都点了一根。 钟越被猜中心事也没有恼羞成怒生气,揽过身边的美女亲了一口,笑了笑说:“玄辰,其实我觉得肯定没什么大不了的,凌奇好像年龄小,官方年龄应该才二十出头,以我对段惜微的了解,她玩不来姐弟恋这种东西。应该就是司徒说的镜头角度问题。” 这是钟越从来到现在说的最让人舒心的一句话,钟祈给了自家大哥一个赞赏的目光。 杨玄辰就那样坐的那里,昏暗的灯光下表情不明,钟越说的对,以前惜微不会,可是那是凭对惜微以前的了解,从和惜微分手到现在,对于段惜微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杨玄辰知道在自己母亲生病这件事上没有告诉惜微这个女朋友,自己做的不妥当,碧玉轩自己在门外听到惜微说和自己在一起就是故意报复段婷婷的话,自己在气头上说话重了些,这些他都有反思,即使惜微一个星期都没有主动和他联系,他还是主动去找了她。 杨玄辰那次去找惜微是在惜微楼下停车场里给惜微打的电话,可是过了半个小时他才上去,他在车里准备了好久该怎么说怎么说。 最后终于上了楼开了门,可是准备好解释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是说了自己爸妈的事还没有说完,她便说了分手,甚至自己不确定又问了她一遍,她还是那么坚持,一点儿余地都不留,他那会儿真的气急了,就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自己难受的要死,可是别人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他那会儿真的怀疑了惜微在碧玉轩说的话究竟是气话,还是真的了。 连续一个月惜微也没有来找过他,他越发的沉不住气了,在知道钟越公司周年庆上也请了惜微去,这才铤而走险上演了一场求婚的戏码,去逼惜微,逼她主动来找自己。 他当时都想好了,只要惜微来找他,哪怕是来骂他的,他都不会再和她分开,可是他终究没有等到,等来的确是她离开去向不明的消息,一下子就是两年零五个月。 杨玄辰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一下,然后说:“到如今我已经是看不透了,或许自始至终她也没有真的爱过我,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举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干,钟祈看着有些不忍心说:“玄辰,两年多了,你还是没有想通惜微为什么跟你分手吗?不要说她没有爱过你,我可以保证她一定爱。” 又是这句话,两年前钟祈就是这样说,为了这句肯定的话,自己这两年来过的什么生活,可是结果呢。 杨玄辰越想越难受,不禁起了火气冲冲的对钟祈说:“你可以保证?你又不是她,你怎么保证?” “两年前你是这样说,可是如今结果呢?她交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对我连一点儿吝啬的关注都不肯,连我如今退了娱乐圈,和段婷婷解除了婚约她都不知道。” “你怎么还敢这么肯定的说这句话。” 因为杨玄辰的语气火气十足,连一直和小模特调笑的钟越都不禁停下动作,放开小模特,一瞬间大家都没了言语。 司徒坐在钟祈和杨玄辰中间,见到这般不禁拍了拍钟祈的肩膀,示意他杨玄辰喝的不少了,心里难受,不要和他计较。 钟祈守着那个流产的事情又不能说,自从看了舒雅怀孕生孩子的过程,钟祈就觉得这个世上的女人除了是真的爱你,否则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去受生子之苦。 “算了,既然你心里不舒服,我也不说了,咱们喝酒吧!” 周姐带着几个花枝招展,身材火辣,穿着超省布料衣服的女人走到他们包厢,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人冲到钟越面前,坐在钟越的腿上搂着钟越的脖子说:“大少爷,人家都想死你了。” 声音腻的让人气鸡皮疙瘩,说完看见钟越身边坐的女人,故意将傲人的双峰挺了挺说:“这女的是谁呀?您来这儿怎么还带女人,是嫌人家伺候的不好吗?” 说着还不忘在钟越胸前画着圈圈。 钟越身边的小模特对她嗤之以鼻,很是不屑,胸大无脑的东西。 钟越将腿上的女人放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搂一个左拥右抱邪魅的说:“哪有不好,我是今天想带你们一起,玩个新花样儿。” 周姐已经快要四十了,是场子里的老油条了,但常年精心保养,也依旧是风韵犹存,看着Linda向钟越撒娇,脸上乐开了花说:“各位少爷呀,新来了几个丫头,看看有没有合胃口的,也算给周姐我评定评定这些丫头都怎么样?” 一个眼色过去这些女人便朝着几个人搔首弄姿的过去,钟祈连忙起身,司徒也清咳了两声说:“周姐,我就不需要了,让她们伺候他们几个就是了。还有祈少也不用了。” 周姐慌忙垂首顿悟懊恼说:“看我这记性,只顾新来了几个丫头高兴的了,竟然忘了祈少和你这一茬,丫头,你们可不要缠着祈少还有司徒,祈少已经结过婚了,司徒不玩这个。” 一句话说的司徒瞬间头上三条黑线,钟越笑的都快岔气了。
什么叫不玩这个,搞的自己取向有问题喜欢男人似的,自己只是洁身自好而已,司徒在心里反驳了一下。 钟祈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离钟越以及那些女人们远远的,司徒坐在他旁边,看着围在女人堆里的钟越和杨玄辰叹了口气,和钟祈碰了一杯说:“以往师兄是不这样的,看来这个叫段惜微的女人真是她的死xue。” 钟越又何尝不是,杨玄辰至少还有个盼头,可是钟越呢,没有盼头和希望,只有无尽的黑暗,不是被黑暗吞噬,就是与黑暗同色。 钟越看着坐在远处在说话的钟祈和司徒,有些不尽兴,对着正要出去的周姐说:“周姐,你们苏爷呢,要是在会所里叫他一起来玩儿。” “苏爷今天见客人,也不知道是谁,貌似亲自去机场接的人。”魅色的幕后老板人称苏爷的苏谦亲自去接,看来来头也不小。 钟越摇摇头说:“真没意思,他们两个在不在一个样儿,这个老谦居然还有事。” 钟越苏谦还有宋承言三人年龄相仿,同在A市,常在一起厮混,只是后来因为钟越和宋承言meimei宋诗言的事情,几人这铁三角般的关系破裂了,钟越和宋承言没了联系,苏谦只能分别和两人联系。 宋承言坐在家里,已经吃过晚饭了,宋母和新媳妇儿尹凌心在唠家常,宋父在和Benson畅谈中国文化,只有宋诗言坐在沙发上扒着宋承言的胳膊说:“哥,我觉得咱们家完全不需要咱们两个,爹妈都不搭理我们两个了,无聊死了,惜微姐怎么还不回来?” 宋承言一直在打电话说:“吃过饭我就一直给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阿诗忽然想到什么,盘腿坐直身子贼嘻嘻的说:“那个惜微姐是不是又见到杨玄辰,破镜重圆,干柴烈火,然后……你懂的,所以才没时间接你电话的? 宋承言脸上神情一僵,然后斜楞了旁边的meimei一眼,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宋诗言,看看你现在这个脑子里装的东西还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吗?” 刚说完自家meimei,手机振动了一下,示意电话接通了,宋承言总算放下心来,放在耳边说:“怎么还不回来?” 电话那边传过来的是嘈杂的声音,还有音乐声,有唱歌声,甚至于还有口哨。 宋承言眉头微皱,难道是在酒吧?于是问到:“你在什么地方?” 惜微已经喝的有些晕糊了,接了电话可是却没有看是谁打的,听着似乎是宋承言的声音,于是疑惑了一声说:“咦,你是宋承言?” 宋承言听到这句话可以肯定段惜微已经喝的不少了,所以又问了一遍说:“是我,你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 太过嘈杂,惜微也听不清宋承言在那边说的什么,一只手拿着手机,摇摇晃晃的走到吧台,坐在来对吧台的调酒师说:“帅哥,再给我来一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