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自古名将如美人
有点虚，求收藏······· 老武望着一串串羊rou色泽酱红，麻辣鲜香、油亮的羊rou串，张开巨口，一串竹签子七小块羊rou，一口撸下去，老武连连点头，“不腻不膻，外酥里嫩，rou质鲜美，别具风味。” 一向不喜欢拽文的老武，面对这羊rou串，开始掉书袋。 顾平生把烤好的十个羊rou串，五个鸡心，八串豆腐卷，五个蔬菜卷端给武程氏与那位宫装丽人，两人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浅尝一下，品到美味的两位夫人，便开始大吃起来。 那位宫装丽人雍容华贵，说话端庄大气，顾平生想了想，难道是老武的相好？ 可武宁没说起这回事啊，不好意思自己妄自揣测。 “我还刚说老武为什么跟着一群孩子作怪，原来真好吃。”武程氏咬着一个豆腐卷，“没想到豆腐还可以这么烹饪，长见识了。” “色泽焦黄油亮，味道微辣中带着鲜香，不腻不膻，rou嫩可口。”那位丽人吃完了一串羊rou，“你便是顾平生？” 顾平生笑着答应，笑嘻嘻的告退。 院子里边，顾平生脱了外袍，双手拿着竹签子烤rou串，左边五六个丫鬟串rou，右边便是老武两父子，还有苏童苏宣两兄弟，四个人比赛一样的，一大陶罐葡萄酿，很快就没了。 要说这四人的胃口，简直绝了，顾平生辛辛苦苦烤串一个时辰，这四个人才摸摸肚皮，歇菜了。 顾平生累的汗流满面，老武屏退了丫环闲杂人，他站起身拍了拍顾平生的肩膀，“你小子的特种兵训练法，陛下已经看过了，很满意。兵部，工部，户部，最近很热闹，半数的衙门围绕你的练兵之法而动。你小子是个大滑头，知道该则做了吧？” 说完，老武眼神中涌出一种哀伤，“我老武戎马一生，从十二岁当兵到现在，不敢说纵横天下，但也百战不死。可惜，我已经老了，将军迟暮，朝中堪当大任的一群人，都成了老家伙。从起兵到开国，足足三十二年征战生涯，都垂垂老矣。” “武将缺位，文官昏老，陛下求贤若渴，你小子有些小聪明，我希望你能成为栋梁，为陛下分忧，为天下百姓考虑。正如你在护国寺所说，天下的老百姓，才是这个国家的根基。特种兵训练折子陛下正在考虑，若是意动，你要抓住机会。” 葡萄酿没有了，换成了绿蚁酒。 老武说完话，饮尽杯中酒，站在夕阳中，缓缓离开。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老武的雄壮的背影被夕阳拉的老长，头一次发现，老武的身影居然有些佝偻。 顾平生心里不是滋味，走出武府的时候，武宁追出来，身后的仆人拉着一大车子礼物，“兄弟，若是组建特种兵，我第一个当先锋。对了，这是娘亲准备的，都是日常用得到的东西，你刚刚开府，光吃俸禄那能够。” 顾平生笑着告辞。 回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见门口停着一辆车，看起来挺秀气的，走进院子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苏苏与洛雅。 “顾大哥。”洛雅笑着递上来一张帖子，“这是八月长安诗会的邀请帖子，想邀请顾大哥一同前往。” 洛雅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 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苏苏如一朵随风轻摆的芍药清新动人，而洛雅则是一朵莲花，美艳出尘。 见洛雅笑的开心，他知道这妮子是真心在邀请他，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不过说实话，他是真的兴趣不大，当了爵爷，好歹成了社会上层人物，已经失去了参加考试的资格，答应苏苏的十四甲状元，恐怕就要落空了。 顾平生望了望苏苏，这小妮子被滋润的唇红齿白，皮肤更是光泽鲜亮，看来还要继续浇灌啊，顾平生心里龌龊地想，“这样吧，洛小姐，若是到时候我没什么事的话，就参加。” 洛雅见顾平生松口，顿时眉开眼笑，“好，我还以为顾相公生我的气呢。” 想起上一次在护国寺的事情，顾平生心里其实也挺惭愧的，让一个女子夹在中间，哭的梨花带雨，见洛雅好学好问，关键是洛雅确实当得起长安女才子的名声，博学多识。 顾平生有时候就是瞎扯，但洛雅每说起什么，有理有据。 顾平生心中感叹，这个妮子虽说是女子之身，但很多的时候，比男子还要有见识，不仅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更有着旺盛的求知欲，是一个好学生的苗子。 “顾相公，能否求你给我画一幅地图，上一次你说的那些天涯海角，天山，琉球等地方，我回书院之后考证过，有些确实存在。” “这有何难。”顾平生命人在厨房灶洞里边找出来一截细小的木炭，用小刀削尖了，铺开一张白纸，开始画起来。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圆：“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叫做地球，地球是圆的，分为南北两个半球······日夜交替也是因为···” 顾平生执笔为洛雅细细的讲解起来，洛雅首次接受到这个新奇的世界，自然是问题多多，见了顾平生画的简笔地图，便不断的提问，顾平生拣自己知道的回答她，不清楚的地方便一带而过。 洛雅目瞪口呆，叹道：“顾大哥，若不是你今日点醒了我，我怕还要一辈子做这井底之蛙了。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神奇了，我好想去你所说的这些地方看看啊。” 额······ “这个，洛小姐，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私奔这事，好说不好听啊。再说了，我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顾平生很为洛小姐着想的说道。 洛雅的小脸一下子红了，嗔道：“顾大哥，你在瞎说些什么啊，什么私奔？再说了，苏苏还在这儿呢，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苏苏是我的好姐妹······” 顾平生“啊”了一声道：“那你刚才在与我说什么？” 洛雅又好笑又害羞，越解释下去越觉得不对劲，话里边的破绽也就越多，赶紧打住，见顾平生又问，她道：“我是问你，能不能带我去那天山、海南岛？听你讲了这些，我也很是向往呢。你既然去过，能不能与我结个伴？” 靠！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道这时代的女子怎么都这么开放了呢，弄了半天，却原来是老子自作多情了。 洛雅见他半天不回答，急忙又道：“顾公子，我是真的很想去。” 顾平生正色道：“洛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与你不一样，我有许多事情要做，要生儿育女养家活口，这游山玩水之事，恐怕要得等到数十年之后了。再说了，我和苏苏最近就准备造个小人了，恐怕没那么多时间啊。” 洛雅听完，又是羞涩又是急，等顾平生说完，却是神色一黯：“顾公子，我从苏苏哪儿听了你们这三年经历的事情，我心里很感动。我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人。你可以等到数十年之后，功成名就，隐身而退，再周游各地。但我是个女子，即算是自负有些才学，却也终逃不过女子的宿命，数十年之后，我怕是已经嫁作人妇，却哪里还生得出这般空闲来。女子最美好的韶华，不过几年而已，如这日升日落，不经意间，就过去了。” 洛雅纵是一个开朗无比的女子，面对茫然未知的未来，却也生了些胆怯之心。 她这话说得倒也不假，就算她家老头子再开明，但这洛小姐迟早也是要嫁人的，到那时候她便万事不由己了。 顾平生无奈的笑笑。他现在可没功夫游山玩水，要等他去做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呢。 两人见越说越伤感，心照不宣的转移话题，开始探讨学术。 洛雅时而欢笑，时而皱眉，望着地图上出现的地形，再看看顾平生手中那一截子铅笔，他实在没想到燃烧之后的木棍直接可以做画图工具，在看看那些山川，地形，连洛才女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顾平生根据自己大脑中的印象，将整个完整版的龙庭地图画出来，洛雅将地图那在手中，细细看，慢慢想，忍不住的拍手叫好。 “顾大哥，你才是真正的才子，会兵法，精诗文，擅作画，晓天文地理，我这个才子，在你面前，很惭愧。”洛才女见图画收起来，“顾公子，我能不能带走它？” 顾平生笑了笑，“你都收起来了，怎么不能带走呢。我其实就是个闲散人，不是什么才子。洛姑娘也不要妄自菲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路，都是不同于别人的。” 洛雅望着他，一时间神色有些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