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四长老
“楚师妹，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内门？”林扬见楚若水回头，喜道。 楚若水扬扬手中的茶叶，说：“我来给长老们送茶叶。” 和林扬一起来的其中一个女弟子见状冷哼一声：“外门的还是这么不懂规矩，难怪只能做些跑腿的粗活。”外门弟子见了内门师兄师姐一般都要恭敬地行礼，而楚若水却只是简单地和林扬打了招呼，被忽略的女子心里自然不太痛快。再看到楚若水长相比自己出众许多，虽不施粉黛，却在无意间夺了她们师姐妹二人的风采，语气便更多了几分不善。 楚若水奇怪地看着面带怒容的女子，问道：“这位jiejie，我可有招惹到你？” 说话的女子闻言怒意更甚，斥道：“见了内门师兄师姐却不知行礼，你在外门是怎么学习礼数的？” 楚若水撇撇嘴，别说她在外门没有学过礼数，即使学了，也断然不会给这些人行礼。她称林扬一声师兄是因为他曾经帮过自己，自己真正的师兄们现在都在少阳山上。 看到楚若水略微不屑的表情，女子气的咬牙切齿，说：“好，既然你不懂礼数，今日便让我来教教你！”说着手掌抬起，缓缓聚起仙气。 林扬见状忙挡在楚若水前面，外门弟子多数只是会一些吐纳之法，连筑基期都没有，若是就这么生生受了融合期弟子一掌，只怕不残也得在床上躺上半年。 虽然和楚若水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林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不明不白地挨下一掌，拦下欲出掌的女子说：“袁师妹，难道你忘了师门规矩，不能同门相残吗？” 袁姓女子见林扬帮着外人，心下委屈，狠狠地瞪了楚若水一眼，但又不肯就这么罢休，一时间众人僵持在原地。这时和他们同来的另一个女子在袁姓女子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袁姓女子听完面露喜色，说：“好，那我要和你签下比试状，正式和你比试！” 听到比试状，林扬和另外两名男子面色都变了变。比试状是堂庭仙派内门弟子之间切磋比试之前必签的状纸，签下之后，比试之时只要不伤及生命或者使对方残疾，都不算触及门规。但这个比试状一般是仙阶同等的弟子之间切磋时所用，互相也不会太伤到对方。越阶比试的倒也有，不过都是低阶的向高阶的挑战，像今天这样融合期修为的向外门弟子挑战的，还真是堂庭仙派创立以来第一回。 三人看向袁姓女子的目光都有些变化，虽然知道她平日里骄纵，但没想到她做事竟这么不知分寸，咄咄逼人。而看向给她出谋划策的女子，眼里就更多了几分鄙夷。 袁姓女子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心里有些犹豫，但想到李师妹刚刚对自己说的，此女看起来天资聪颖，若是她在不日后的内门弟子选拔中脱颖而出，日后必然能在内门呼风唤雨，到时若是被她记恨，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便咬咬嘴唇，说：“你答不答应和我立比试状？” 楚若水随意地摆弄着手里提的茶叶，说：“不答应。” 一旁的林扬舒了口气，虽然知道很少会有外门弟子答应这样的比试，但他还是担心楚若水一时冲动，害了她自己。 “不行，我今天就要和你比试！” 楚若水好笑地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女子，说：“为什么你要和我比试，我就得答应？时候不早了，我得去送茶了，你们在这里慢慢聊，我先走了。” 袁姓女子的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盛怒之下居然忘了门规，一道仙气便劈了过去。 林扬阻拦不及，惊呼一声“小心！”眼睁睁地看着仙气朝楚若水飞去。 楚若水早就感知到身后的异动，右手轻轻一拂，便化去了来势汹汹的仙气。当下脚步没有停顿，提着茶叶朝二庭走去。 身后五人早已目瞪口呆，随意一挥便化去融合期的一道强横的仙气，便是某些心动期的师兄们也不一定能做到吧。这个女子，当真是外门弟子吗？ 林扬惊讶之余又有一丝惭愧，没想到楚若水仙力比他强这么多。想到自己之前还自以为是地去帮人家解决灵兽，真是可笑之极。 楚若水却没有心思理会他们几个的神情，急匆匆地奔波在送茶的路上。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楚若水并没有用仙力，全靠两条腿在跑。 堂庭山上一共有十座山峰，最高的那个是堂庭祖师所在的比仙峰。不过堂庭祖师闭关多年，因此比仙峰上颇为冷清。其他九座山峰分别是九庭的所在地，平日里八位长老和他们门下的一系弟子会待在庭上，其余人则都在峰下。 虽说是给长老送茶，但其实楚若水并不能见到长老们的面，都是在门**给了杂扫小厮。楚若水从三庭下来，直奔四庭而去，却不料在四庭峰下被一道禁制挡住了道路。 楚若水试图用强闯过去，但没想到这禁制十分强横，楚若水一个不查，反而被震回十几步。 一个爽朗的笑声从禁制内传来：“哪来的小姑娘，竟敢试图破我的禁制。” 楚若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短须白发，精神矍铄的人从不远处走过来，伸手一拂，撤了禁制。 敢在这里设禁制，而且有能力在这里设禁止的，想来也只有四长老了。楚若水笑着赔罪：“晚辈不知是四长老，有所冒犯，还望四长老恕罪。” 四长老闻言哈哈大笑，看向楚若水，正欲说话，忽然眉头微皱，“咦”了一声：“你不是我堂庭的外门弟子。” 楚若水惊讶地抬头。四长老接着说：“我堂庭对内门弟子选拔一向严谨，不可能留心动期的孩子在外门，你究竟是何人？” 楚若水看四长老的样子只是好奇，没有任何恶意，也知道自己在他这等修为面前什么也瞒不住，便索性坦白了自己和九长老比试之事。 四长老听完无奈地笑道：“清妍还是这个性子，不过也难为你了，就这么被困在外门。” 楚若水无所谓地摇摇头，说：“不过是修为没有超过她之前留在这里而已，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离开了。” 四长老惊异地看了一眼楚若水，转而放声笑道：“好，好！你这小丫头对我脾气，不错，不错！既然这样，那老夫就帮你一把，助你早日超过清妍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