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朝堂上的戏
刘清素听着云诺的话心里总算是一块大石头落下来了。【】 而与此同时刘安贞却是呕的要死。她这刚刚才因为刘清素也得离开栖霞苑这么好的地方而心情转好呢,这玉山长公主就给她来这么一出。只是老夫人已经答应了,哪轮到她说什么话。如今她只想着好在刘府只是待一晚上,等到了皇宫里,京中的那些命妇小姐还不是羡慕她。 最重要的是她的努力已经有了些许成效了,三皇子近日对待她的态度可是热切了许多。 刘清素陪同老夫人及刘府众人再吃了一会茶,刘清素便送刘府的人回去了。 等到众人俱都离去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光景了。 孙皓钺也让碧宵告诉了刘清素他给玉山长公主说的话,于是刘清素此时到不能和之前一样什么都不干置身事外了。好在玉山长公主派了云诺过来,她也只是相帮着将那些东西归置一番。 虽然这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因为人多,器物自然也是不少的,好在刘清素重活了一世,上一世虽然威远侯夫人和向绍辉都对她不甚在意,但是多少管家之事还是让她接触了一半的,所以这些清点的伙计,刘清素做起来倒也不是很难。但是等到清点结束竟然已经是快到亥时了。 刘清素伸了伸有些发酸的肩膀,青枝见了忙替刘清素捏了捏肩膀。 魏嬷嬷见状便让紫竹去厨房里安排做个大蒜鱼头豆腐汤,红枣花生小米粥杏仁菠菜西芹百合。 刘清素会做饭怎么不知道魏嬷嬷安排的都是一些解乏安神的食材,于是便对云诺说道:“一会我让紫竹再给长公主也送一份,今日估计长公主也是要cao劳不少了。” 云诺听后笑着说道:“长公主要是知道二小姐这般惦念关心,心中只怕也是高兴的。奴婢刚好这会也没什么事情了,奴婢便跟着紫竹一块去厨房吧。” 刘清素点点头。 云诺走后刘清素便安歇了。 京中却是有不少人在书房熬夜写着奏折准备明日一早弹劾七皇子敛财,皇后娘娘不慈,不仁。 刘府里虽然书房里也是灯火未熄,却不是在写什么弹劾折子。 “老三,你明日向圣上说一下五丫头的事情。刚才母亲的话想必你也是听清楚了。若是让那些命妇知道了是五丫头撺掇皇后娘娘下旨弄得什么秋园会。不说你这个首当其冲的亲生父亲,就是刘府也要被其他的府视为眼中钉rou中刺。” 刘靖明点点头。 不是刘靖明不想说话,而是他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五丫头是他的亲生女儿,竟然敢撺掇皇后娘娘做事。这件事情虽然也不小,不过还好是破财,前面也还有皇后娘娘,玉山长公主以及七皇子这三尊大佛顶着。若是再涉及什么人命官司或者其他什么事情上,刘府说不定真就毁了。 再者刘靖明本身就是个聪明人。如今借此机会刚好将刘安贞弄出宫来,好歹也算是保全了刘安贞。 刘靖明此时倒是后悔没有早些将刘安贞送到祖宅那边去了。 外面的波涛暗涌与刘清素无关,刘清素是睡了一个好觉。 刘安贞确实一宿未眠。 因为老夫人回府之后便让人将她送入绿茵阁后,便派人留意着她的动静,却是根本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 所以第二日早上一早到了快要上朝的时候大家其实还没完全想妥怎么将刘安贞从宫里摘出来的时候,老夫人之前放在刘安贞跟前的过胡嬷嬷说是刘安贞发高烧了,这会人事不省。 玉山老夫人忙命人去请大夫。 作为刘安贞的亲身父亲的刘靖明竟然也觉得刘安贞这病的正是时候。 和园里刘清素刚起身在圆子里转悠顺带想着怎么去周嬷嬷的那个庄子里。 玉山长公主那边却让刘清素过去。 “清素你来了。” 还未等刘清素开口请安玉山长公主到先开口了。 刘清素点点头,然后向玉山长公主行礼问安。 玉山长公主叫起后对着刘清素说道:“今日人都走了,刚好咱们也清净清净,一会早膳咱们便在一处吃了然后随本宫去那温泉处看看。这累了一天泡泡温泉解解乏再配上昨日那安神解乏的小菜,想来倒是极不错的。” 刘清素不明白玉山长公主如何会是一副逍遥自在,甚至还隐隐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明明昨日的事情该是七皇子和玉山长公主她们不占理的。 刘清素再想着老夫人昨日的话,更加觉得老夫人的猜测是准的了。 于是刘清素听完玉山长公主的话点点头。 就在她们吃着早膳的时候朝中却也是一片鸦雀无声。 这样的情况源自于七皇子的请奏。 “父皇,昨日蒙皇后娘娘看重在儿臣的和园里举办了秋园会,大家对于父皇赏赐的那些菊花也都赞不绝口,一个个都要儿臣好生打理,所以大家便略表心意给儿臣了一些礼物,儿臣便将那二十万两银子上交国库,以备国家不时之需。” 文帝听后却是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金銮殿下的朝臣和七皇子没有吭声。 那些递了折子的却是浑身都在颤抖。这七皇子不是拿他们开涮吗?当然那些观望中还没有递折子的却是庆幸不已。 这七皇子将二十万两银子上交给了国库他们的弹劾不过是一场笑话。难道说是七皇子不该把银子上交给国库了? 接下来文帝的一句话更是让大家心惊胆战。 “昨日的事情朕都清楚,小七太胡闹了” 文帝虽然说着孙皓钺胡闹却是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还在朝堂上说着“小七”。这完全一副亲近维护的样子。尤其是文帝说的昨日的事情他都清楚,但是七皇子的胡闹他却没有否认。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整个事情是文帝默许的。 先不说文帝到底是什么目的,就是文帝默许这一件事情都是在向大家传递一个信息,这些银子是文帝让大家吐出来的。 为官者有多少个是干干净净的,但是却没有人会一网打尽。不是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吗? 但是文帝这个举动难道是要惩治贪官污吏了? 就在大家心惊胆战的时候文帝却是说道:“看样子大家都是挺有钱的,这样吧,大家既然是喜欢朕让大家赏看的那几盆菊花。不若朕就赏给大家吧” 然后文帝便说道:“国舅府似乎很是喜欢那几盆菊花。这样吧,算起来国舅府也是朕的岳家,怎么着朕也得照顾一下岳家,就赏赐两盆。将那瑶台玉fèng和朱砂红霜赏赐给国舅府吧。” 还没等大家缓过神文帝继续说道:“户部侍郎似乎也是很喜欢菊花的,那么就将玉壶春赏给你了吧。” 接下来文帝又依次将fènghuáng振羽西湖柳月十丈垂帘红衣绿裳唐宇傲师鹤舞祥云润颜含笑赏给了其他官员。 这要是搁平日里谁不是喜笑颜开的,不说那些都是菊花名品,但就说御赐二字也够他们高兴嘚瑟的,可是偏偏那些得到花的却是一脸的死灰色。 文帝赏花的那几个大臣里都是在上朝前递了折子的。 旁的大臣们原本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的。因为昨日的事情说来都不小,所以那些命妇夫人回去之后可是少不了要细细和自家老爷唠叨一番的。现在朝中大臣都是知道昨日里的事情的。 那国舅府的可是明明刚进了那和园的门没过多久便被七皇子孙皓钺给送出来了,可是文帝却说是国舅府的觉得那菊花不错,那不是明白着是假的吗?再看看那些得到文帝赏花的人的脸色自然也就明白了他们大抵是做了什么让文帝不满意的事情了。 有些脑子好使的人自然是知道估计那几个得了文帝赏花的估计是上了折子弹劾了。心中先是一股侥幸的感觉,然后又一副,作吧,作死了吧 国舅爷胡成辉一时心里倍感复杂。他也是明白弹劾的若不是和他一会商议好的,那多半是七皇子还有皇后娘娘一块弹劾的,文帝这态度显然是两人都护上了。可是文帝却在赏花之前说了句大家都很有钱吧,然后再赏的花。 再结合之前七皇子说的大家是因为看着文帝的花好给的面子献的钱财。那时候不过是看了几眼,如今可是赏到家里了,哪能比看那几眼还便宜? 那些得到文帝赏花的人虽然是很是忐忑rou疼,但是还是做出一副皇恩浩荡的样子把文帝感激了一下。 中间本来还有准备拿孙皓钺手中刘府献的那副文兴的《秋雁秋水凫鸟图》说说事的,此时却是不得不歇下心思暗自庆幸不已。 但是孙皓钺为了以防那些难缠的小人会借机给他和刘府生麻烦便对着文帝说道:“父皇,儿臣有事要禀。” 文帝看了一眼孙皓钺说道:“容禀。” 孙皓钺说道:“儿臣本想着此次在儿臣的庄子里招呼了文武百官,怎么着文武百官献的钱财儿臣都要搂一点的,这不刚好刘府世代书香不知在哪里得来的文兴大师的《秋雁秋水凫鸟图》昨日做了那入园费,所以儿臣便想着这可是无价之宝,若是儿臣据为己有也算是赚大发了。谁知道今儿父皇那般大方的将那么多名品竟然都赏了下去。儿臣羞愧到不好做那等小家子器的人了。” 文帝昨日在胡老夫人闹那么一出便知道了刘府献的文兴大师的《秋雁秋水凫鸟图》,那时起初文帝的心里先是惊喜随后又是不快。毕竟刘府竟然这么大手笔,又因为孙皓钺和胡老夫人闹得那么一出里,孙皓钺有提到胡老夫人穿着。所以文帝在那一瞬间的不快消失后问了刘府的穿着,知道刘府穿着简单,那些不快的情绪便依着时间消失不见了,再想着刘府确实世代书香,就那庶子还是状元出身呢。于是文帝释怀了。 此次孙皓钺提到文兴大师的《秋雁秋水凫鸟图》,文帝虽然没有十分惊讶。但是眼睛却都是亮了。 “七皇子这是要怎么个大方法?” 一个小七一个七皇子两种不同的称呼却是让大家更加明白之前文帝绝对是在维护七皇子。而这次的七皇子不过也是在提醒孙皓钺的身份。只不过这给东西跟要东西可是意义大大不同的两件事。 孙皓钺说道:“父皇对朝臣大方,作为儿子的自然也不能对父亲不大方,所以儿臣今日把文兴大师的《秋雁秋水凫鸟图》呈献给父皇,儿臣叩谢父皇教导之恩。” 文帝望着孙皓钺说完便对着黄公公说道:“烦劳黄公公去小六子那取一下。” 黄公公见文帝并没有出声阻止便说道:“七皇子客气了。” 然后黄公公便出去取东西去了。 本来孙皓钺倒是不用这么着急的,也完全可以下朝之后再将画呈给文帝的,但想着在和园的时候还是有一部分人觉得这画是假的,当时他也说过要找文帝鉴定的话来,所以孙皓钺干脆在朝堂上便将这一幅画拿出来。左右现在朝中那些大臣被昨日的秋园会还有刚刚文帝的赏花之举弄得心绪不宁,应该也没精力奏请其他的事情了。再者孙皓钺还考虑到这样立马拿出来也是相文帝表示它一早就有了这献画之心。 果然文帝也是满意的,这会也是眼带笑意的说道:“小七可是还要什么赏赐?” 孙皓钺说道:“赏赐倒是没有那个想法,父皇不追究儿臣昨日的胡闹也是宽宏大量了,若真的要是有别的什么就是父皇也知道儿臣一向懒怠学习,也不知道那画是不是文兴大师的,若是不是还望父皇恕罪” 孙皓钺说完却是自己先跪了下去。 刘府的人在听到孙皓钺的话先是一惊然后见七皇子跪下便也俱都跪了下来。 倒不是孙皓钺和刘府的姻亲关系,而是那副画是刘府献的。若是假的对于刘府来说就是灾难。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