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黄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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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危险,拿好此物,速速离开。记住,是离开!!!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了!!!’ ——五叔,林长天’ 我再次将目光收回,内心里的那股寒意由内向外涌来。 我努力的控制下自己的情绪,按了按略显疲惫的太阳xue。我才渐渐的开始回忆下午偶遇,其实不算偶遇,风衣男,紫檀匣子,对话…… 我全都将它们一一的回想一遍,我想看看是否那里有什么被我遗漏的漏洞。还有五叔这些简陋明了的短信,是否遗漏了什么,还是有更深的含义。 五叔为什么会这样说???首先这是一个疑点。 还有出现最多次数的文字,是离开。还有如果删去不该有的文字,留下,‘危险离开不该拿’。这算是暗示吗? 五叔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虽然平时有些懒散,但他却是个很有能力的古董专家。继承了爷爷的淘沙能力。 五叔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一般他说的话我都会再三的斟酌的。不过以五叔的性格,是不大可能如此发短信的,丫的,平常一条短信,可谓是废话连篇啊! 看得我头痛不已啊!今儿却是简之又简。而且又是隔了那么久才回我,不排除手机未带。渐渐的我觉得,这里头绝对不一般。五叔极有可能的被盯上了。 于是我又给五叔发了条短信,足足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回我,我才敢确定,应该是被什么给盯上了。 渐渐的困意又袭来了,大脑已经疲惫的慢慢模糊了。 这一觉我睡得十分的沉,就感觉全身上下里外都被千斤巨石给压着一般。 而且我还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梦见风衣男在之后的日子里果然来寻我了。奇怪的是,此次他并没有头戴鸭舌帽,也没有戴墨镜,而是裹着一袭破碎的披风在一个寂静的午夜来寻我的。 他说:破破破解了吗? 此刻他的话不仅沙哑还很尖锐,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他喉咙里一样。说的话也很哆嗦,有点受到惊吓一样的。 我摇摇头,却很好奇的要去看他的脸。 没……没有? 而此时我已经将脸凑上去了,看见看见,风衣男居然没有脸?哗……应该说是,全白的…… 风衣男嘴巴张开的一瞬间,一只覆满毛发的手臂从他的喉咙里伸出,然后立马掐住我的脖子,说:为什么,没破解,为什么,没打开…… 我也在那一刻醒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刺目的光线劈头盖脸的打下,令我感到一阵茫然。看了下手机已经是11点03分了。 还好是个梦,吓死我了,暗暗说道。不过,衣服已经有些湿了,起床准备去冲个凉水澡。 换好衣服,我准备拿起手机的那一刻,紫檀匣子就从被窝里滚出来。我手一抖,心想,是昨天我塞的。 才轻缓的吁了口气。一般做了恶梦,将意味着有不祥的事情会发生。我决定回老家呆几天再说。 我先是出去吃点东西,顺便买了一张三灶前往广州的车票。火车票我没买,准备到广州车站的时候再买,不是什么节假日,火车票还是挺好买的。 一回到家我就快速的随便拿了些东西,就准备离开。只有一个包,几件衣服,些许杂乱的工具,和几本重要的笔记。还有那个紫檀匣子被我慎重的压在了背包底下。 发车时间是12点20分。现在已经是11点57分了。我急急的锁好房门,就匆匆的离去了。做了班公交车,到了车站,车已经开始启动了。 我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三灶到广州需要三个多时辰。一上车,我就给姐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准备回老家了,而且已经在车上了。 发完,我怕姐担心我,说什么之类的话。于是又发了条过去,说是家里稻谷熟了,准备回家帮老爸老妈割稻子。果然姐她没说什么。三个时辰里,我就是在车里睡过的。 到了广州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当我去买火车票的时候,居然又意外的看见了一个风衣男。我不知道两人是否是同一个人,不过买好票子的时候,我决心跟上去瞧瞧。跟着跟着,有可能是对方发现了我,居然在一条狭长的弄堂里将我甩开了。 靠,居然跟丢了。我嘴里不爽的骂着。就在此时,我正准备离去,意外的一个人在我的后背拍了我下。我讶然回头,一看,风衣男。 风衣男没戴鸭舌帽,却是戴着墨镜的。那人摘下墨镜的那一瞬间我就惊呆住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额,五叔是你啊!”我一拍前额,眼前骤然感觉一黑。“久仰久仰啊!”我故作伸手。 “去,别跟老子耍贫嘴。”五叔呵斥一声。 我吐了吐舌头,问道:“你不是在上海吗?” 我话音一落,五叔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了,皱紧眉头,拿出根烟,点燃吸了口,才道:“搞到了件不干净的东西。”燃起的烟头,一圈白烟渐渐升高……
我刚想再问,五叔的脸色居然意外的又变色了,丢下手中的烟,冲我说了句,快点离开。然后整个人啪啪的又跑走了。 我暗自为五叔祈祷下,只好离去了。我习惯了这样的场合,这就是五叔的生活。 检票之后,进了车站。火车是在4点10分发动的。 我只是捎带了几桶泡面和一瓶矿泉水就上车了。我买的是软卧上铺。到了那,我意外的看见五叔居然向我招手。“你小子速度够慢的啊!”五叔见我走来,不由笑骂一声。 我撇了撇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票买的是这啊?” 五叔吸了口手中的烟:“不知道,我见这辆火车要开了,就冲上来了!就看见这里没人就过来了。”火车已经开始缓缓的行驶了。 我一看,还真是,就我这一厢里的四铺床没人,于是我点了点头。 将背包拿下,要放的时候,五叔问我东西呢。 我知道他说的东西是什么。我指了指包。 五叔点点头,就将包打开了。而我则是在铺我的床。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过来检票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五叔你买票了没? 他老人家,摇摇头。 我劝他说:“这样不好,要对得起党啊!还是去补张票吧。” 五叔对我吼道:“补什么票?花那冤枉钱干嘛啊!对得起什么党啊!对得起伟大的毛主席就行了。” 我抹了把冷汗。 “嗯,好了!先生,您的票!” 细腻甜美的声音透过隔板轻飘飘的传来,我知道应该就是个女的了。 “我先闪了。”说完,五叔又不见了踪影。 …… 傍晚,我也不知道火车行驶到哪了。只看见,满片满片的殷红云霞不断的落进窗来。 我这厢里除了我仍然没有人,我在吃着一桶泡面的时候,五叔来了。 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甩开了泡面,将一些我也想要问的问题给过滤掉,脑海里经过一番筛选,决定就问关键的吧! 五叔显然是看透了我,坐在下铺床上,吸着烟,慢悠悠说道:“你问吧!” 我点了点头,风衣男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