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想不明白的事太多
沧蓝睡了个无比舒坦的觉,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个暖哄哄而柔软的东西上面,用手摸了摸,光滑而细腻,继续往下摸,突然被双有力的大手抓住。 忽地起身看到自己枕着的东西,沧蓝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呢! “你……你……”沧蓝坐在床上看着床上躺着的明封情,具体来说是衣衫不整的明封情,吃惊地说话都打结了。 “小姐,出什么事了?”乌附子惊慌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人也闯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两人,顿时愣住。 明封情懒洋洋地坐起来,身上的衣衫倾斜,露出他精致的锁骨和光滑的肌肤,以及结实有力的胸腹部,抬眸瞟了乌附子一眼,声音才带着些许沙哑,“出去!” 语气不重但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乌附子竟然乖乖地退出去,还关上了房门,然后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又是沮丧又是失落又是唉声叹气,像个疯子般变幻了几种情绪后,听到房间里的沧蓝大吼一声:“乌附子,快去给我弄吃的,我饿了!” 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无踪,乌附子飞快地冲进了王府的厨房。 得到安静的沧蓝披了件外袍,赤着脚站在地上看着明封情:“你为什么跑我床上来了?” 明封情起身,穿上挂在屏风上的外袍淡淡回答:“我们是夫妻了!” 沧蓝想起昨夜里乌附子说得没有拜堂不是夫妻的话,“我们没有拜堂,才不是夫妻。” 明封情已经洗漱好,听到她的话,走到梳妆台前,拉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张纸,竖在沧蓝面前看:“这是婚书,你已经进了族谱。所以即便没有拜堂,你也是我的妻子呢!” 沧蓝伸手要去抢看,明封情手臂抬高,叫她够不着。 沧蓝气得直跳脚狠狠地瞪着他:“我又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你对我有用!”明封情直截了当的回答,看着她愤怒快要吃了他的眼神,继续说道,“你的血你的躯体说不定能够彻底解除我身体里的毒。” “你……你什么意思?你要喝我的血?吃我的rou?”沧蓝惊恐状。 明封情嘴唇微翘,露出抹淡笑,摇摇头:“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喝你的血,吃你的rou。” 最后两句话说得重,看她发着愣,颇为满意地转身出门,脚已经跨出去了,似乎想到什么,又回头说道:“以后想去哪里,最好先告知我一声。” “我呸!”沧蓝忍无可忍对着明封情离去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气得将屋里的桌子凳子踹了,又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摔了。 一边暗骂明封情变态,一边埋怨沧溪将她推火坑里。 知道乌附子端着食物进来,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一把搂抱住乌附子感叹只有他是对自己最好的。 接连几天,沧蓝半夜独自入睡,早晨醒来就会发现身侧多了个明封情。 每天早晨,沧蓝都会踹坏一张桌子和束把椅子,明封情都是无所谓地飘然离去,乌附子有些忧色地伺候她吃早餐。 直到第七天,沧蓝发现自己的纨裤被血浸湿了,吓得快要大哭。 乌附子见得也焦虑地不知所措。 直到明封情回来,知道了来龙去脉,立马喊了几个婆子来服侍。 沧蓝才知道这是女人的正常生理现象。 在女人十三四岁就来月事的时代,快十九岁才来葵水的沧蓝显得有些不正常。 在山里的岁月里,没有人教导她这些事情,而且在她师傅苍溪看来,她永远不会如正常女人那样来月事、怀孕、生子。 因为她真正的生命从她降临人世间的那刻起就消失了,如今的她不过是个活死人,以沧溪心头血蓄养的阴人。 可如今她慢慢脱离了阴人的轨迹,渐渐成为个正常的人,这是否就是沧溪让她嫁给明封情的原因呢? 这是惠伊在成为太子妃的那日,看着明封情携带沧蓝而来,沧蓝悄悄询问自己关于女人每月一次的例假时,惠伊的思考。
但她毕竟只是颗棋子,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的棋子,她想不明白,闹不懂的事情非常多,但也永远不会去打听这些疑惑。 惠伊披着大红色的喜袍,带着凤冠,唇角微微带着笑,在秦晔的扶持下缓缓地走上台阶。 有非常非常多的人在注视着他们,但她知道有一个人没有看她。 那个人就现在人群的后面,微微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即便是晴空万里,也只是让脸上的疤痕更加恐怖而已。 从一开始,他们就是站在敌对双方的人。 惠伊看着阶梯尽头的祠堂,脸上的笑容更加娇媚。 从宫里出来后,沧蓝一直闷闷不乐,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快到府邸的时候,她突然掀开车帘,一把揪住正在赶车的忽地笑的衣领恶狠狠质问道:“说,你和惠伊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马受了惊,幸得忽地笑无比冷静地勒住马才没有出事。 明封情老神在在地坐着,闭目养神,外面两人的动作却没逃过他的耳朵。 忽地笑任由她拉拽着自己的衣领,淡淡地道:“属下不知道娘娘说得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沧蓝就是个火爆脾气,瞧见他冷淡如水的态度,气得恨不得提刀砍他两下:“在边界破庙了,人家惠伊冒死救了你,回到京城里,成双接对地往我院子里跑,你说什么意思?” “边界破庙,那不过是还我一命罢了!保护娘娘的安全是属下的义务。”忽地笑条理有序地说道,“我和太子妃娘娘无任何关系。” “你,很好,很好。有什么样卑鄙的主人就有什么样无耻的下人。”沧蓝回头看了眼装死的明封情,狠狠地推开忽地笑,自己跳下马车。 明封情这才睁开眼睛看看沧蓝远去的身影,双目如炬地盯看着忽地笑,薄唇轻动,“希望你刚才说的话,永远记住。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