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零七章:我感应到她了。
第2o7章 秉着心神,蓝景柔忍着想要下潜的冲动,即便往血池之下能躲开这两人,但她若是动了,血池一旦出现波纹,反而可能会被上面的人注意到,到时候得不偿失。 好在,上面的两人似乎只是开玩笑,并没有下来的心思。 “师弟说的什么话?这血池谁能进,谁不能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若想下去试试,尽管一试,出了事可别往师姐身上怪。” 女子的轻笑声,带着些许妩媚,看似在劝人,但听起来那语气,更像是在怂恿人行动。 离魂宗弟子的相处模式,蓝景柔已经见怪不怪。 显然,上面这师姐弟是有些不对盘的,一个在暗示,一个在怂恿,总体来说,就是想让对方先行动。 蓝景柔本还有点儿担心他们会下来,看如今这样,反而放了心。 谁都不愿做那个出头鸟,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下来查看了。 果然,两人在血池边站了片刻,一人说了几句,便往回走。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蓝景柔盯着两人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没有急着出去,依旧静静的蹲在池子中。 半柱香之后,一男一女突然从天而降。 “师姐,看来是太上长老多想了。”那一男一女,正是先前从血池旁离开的人。 女子抬了抬头,视线在四周扫视着,没有回话。 好一会儿,才转身御空而起:“先回去禀告。” 看着两人再次离开,蓝景柔这才缓慢移动着上了岸。 刚刚两人在这里说话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不想,两人当真就在暗处等着她现身。 轻呼了一口气,蓝景柔快扯下身上的血裙,换上了一直放在储物戒指中的离魂宗外门弟子服饰。 没有急着清理手上染血的衣裙,蓝景柔直接将衣裙塞进了储物戒指。 当初云鸣带她走过的偏道蓝景柔依旧记得,确认周围没有什么痕迹之后,这才离开。 小道通向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云鸣所住的山峰。 蓝景柔也没打算找其他路,直接就回了云鸣的住处。 洞府内,石床和石桌之上已经布满了灰尘,显然,云鸣很久没有回来了。 想到云鸣,蓝景柔又难免想到了他在玄云宗的身份。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迷一样,让她猜不透,看不破。 说到云鸣的身份,蓝景柔突然想起来,她在离魂宗这么久,似乎还不知道云鸣在离魂宗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唯一知道的一点,就只有他是内门弟子第一人。 抬手轻触眉心,蓝景柔手掌之上出现了一枚玉简。 玉简通体红色,仔细看,却并不是玉本身偏红,而是其中一团血色的东西将整块玉简映成了红色。 这玉简吗,是当初李中通在安陵之地小镇中交给她的云鸣的一丝命魂,蓝景柔当初想着还给他来着,哪知道被他的身份惊吓到忘了这事儿,现在想起来,她却已经不在云鸣身边了。 摩擦了片刻手中的玉简,蓝景柔又直接将它放进了无涯镜中。 玄云宗主峰之上,正坐在殿内与玄弘说着什么的白衣男人突然红了脸。 云鸣平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也不会情绪外露,此时这红脸的情况,怎么看怎么怪异,而且,那红晕似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将云鸣的耳尖也染上了晕红之色。 “云?” 玄弘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却见云鸣抬起了头,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是她。” “什么?”玄弘一愣,有些没回过神。 “我感应到她的位置了。” “景柔?”玄弘微微瞪着眼。 在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视线中,云鸣点了点头。 蓝景柔手中的命魂玉简,云鸣为了方便,不光在位置上做了手脚,他还能依靠玉简感应到蓝景柔身体的一些情况,可以说跟他的五识相连。 云鸣那里会想到蓝景柔会捏着他的命魂玉简搓来搓去的,此时回过神来,还对那种让他浑身烫的感觉有些莫名奇妙。 “她如今身在何处?”玄弘的声音微带着些紧张,天地宗之中,至上决的唯一传人,这是天地宗的希望。
上次付蕊蕊前来告知蓝景柔的情况时,玄弘险些怒将付蕊蕊一行人扣下,此时听说蓝景柔有了消息,他的激动不必云鸣少。 大殿之中,难得的田琦和玄娆也在,玄弘和云鸣对话间,两人忍不住伸长了耳朵去听。 云鸣点点头,也没有欺瞒玄弘的意思:“在离魂宗。” “离魂宗?”玄弘一愣,随即咬牙:“胆子挺肥的啊!” 不是玄弘夸大其词,修真界天地宗尚存的时候,跟离魂宗就是死敌,蓝景柔一旦被人现修炼至上决,不死也得脱层皮! 离魂宗?田琦和玄娆对望一样,两人听的有些云里雾里。 蓝景柔在离魂宗做什么?是被人掳了去?那他们是不是应该赶紧去救人? 可是,离魂宗宗门不是很隐秘吗?不是被神秘大阵包裹,没人找得到位置吗?为什么他们大师兄可以这么肯定小师妹就在离魂宗? 没人注意到两人的神色变化,云鸣起身道:“我去找她。” 话落,云鸣也不等玄弘点头,抬步就要往外走。 田琦见此一愣,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拦下云鸣:“大师兄,那离魂宗即便知道位置,定然也不好进,若不然将其余师兄召回我们再商议救小师妹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急不来啊,云鸣单身一人前去,即便他修为高深,不也是送上门找虐? 云鸣抬头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我自有办法。” “大师兄” 田琦张了嘴,还想说什么,高坐上的玄弘却接了话:“你们放心,小十没什么危险,安心等云将人带回来就是。” 玄弘了话了,田琦就是有再多疑问,也没敢再问。 看了眼云鸣,田琦叹着气侧身让路。 离魂宗的洞府之中,闭着眼打坐的蓝景柔突然浑身冒汗,身子一斜,直接从石床上栽了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