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往事回忆
“爷爷，这是为何？”凛天略显稚气的脸挂满了泪水，润湿的双目紧紧地盯着眼前沧桑的脸，冀望能从对方的眼中找出点什么，周围是一个个冷漠地族人，他却是看也没看。 凛啸云毫无起色的脸有了一丝变化，那一刻沟壑的脸更显得老态沧桑了。 “走吧！有多远走多远，族人不欢迎你，快走吧。”凛啸云撇过头，似乎不忍心看对方。 “不！”凛天撕心裂肺，茫茫的天空一下子顿时暗淡不少，“告诉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他几乎吼道。 “叫你走就走，为何如此婆婆mama？”族中的大胖大声叫嚷着。 凛天冷冷地瞥了一下，愤怒在这一刻被强烈地压制住，这就是族人？一起长大的族人，为何如此冷心，凛天的心好象欲碎了。 凛啸云亦冷冷地瞥了一下大胖，惊的对方全身战栗，他的威严，族中无人可比。 “天儿，你跟我来吧。”凛啸云终于有所动容，淡然地留下话，直接转身向平时练功的小山走去。 凛天默默地跟着，他的心无比的紊乱，他尽力让自己平息下来，但翻腾的心海连他自己也无能为力。 小山岚偏处插天峰右侧不远地嶙峋石众中，一道小山路直通山顶，从山岚俯澉，可以举目眺望莽莽大地。凛天经常一个人看见爷爷卓立于峰顶，随着时间的流逝，爷爷伟岸的身姿也变成了如今这副佝偻苍郁的姿态，但他不想让自己想这些，可他抑制不住，他是如此地希望爷爷可以改变初衷——不将他逐出族内。 山顶，凛啸云背着凛天望着山下，凛天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天儿，你是我族内千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奇才，十五岁就初窥武师境界，知道为何我还要将你放逐？” “难道就是因为那件事？”凛天略显颤抖地问道。 凛啸云摇摇头转过身来：“你犯了族内的禁制对他们来说，你就应该受到处罚，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我一句话，你依然可以留下来。” “那为什么..”凛天满怀疑虑地急忙说道。 凛啸云大怅一声再次转过身去：“唉，想当初我圣门创派之际，何等辉煌，四宇之内，无人可撼其锋，如今却已无当年之貌了，你留下只会束缚你的潜能，你的路还很长。” 凛天不平静的心稍微舒服点，带着企望地问道：“外面的世界就一定可以挖掘我的潜能吗？我还可以再回来吗？” 凛啸云再回身过来，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为何这几百年来，圣门会衰弱至藏身到这荒芜之地？” 凛天摇了摇头，这和他被逐出族内有何关系？他不解。 “圣门之中，真正地内功心法全部失传，几百年来，圣门连一个武帝也没出现过，而皇者除了你爷爷我外，就只有你穆爷爷了。这也是为何这几百年来圣门处处受到正道的压迫而无力还击的原因。”似无限感慨：“圣门迟早要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 凛天隐隐感觉到不安，可是这种情绪又无从而来。 突然，凛啸云浑浊地眼睛一下子炯亮起来：“而你不会，像你这样的资质，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他从怀中掏出羊皮纸，“这是圣门唯一的心法与最强的剑招，你看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全力帮你解答，看完之后，我将彻底将它们毁掉，他们已经引起了正道的窥视了。” 凛天看爷爷似乎不欲在自己留与不留的问题上纠缠也就没有再次询问，只要爷爷不是真心的想逐他出族，他就不那么在乎了。 羊皮纸记载的正是平时练习的内法心法——《太乙灭魔》心经，而剑招以前则从未看过。 “爷爷，这剑招怎么只有两招，为何没有留下剑法的名字？” “是不是觉的剑招太少。”凛啸难得一笑，“可这两招威力连爷爷也不可想象。” 凛天目瞪口呆，在他心里，爷爷是无所不能的。 看着自己亲爱地孙子呆楞的样子，凛啸云再次抛出一重磅：“以天地为剑——御天使地，毁灭剑意——毁天灭地这两式已经招出了世俗的范畴，普通地仙人亦无法发挥完整的功效，换句话说，这已经是高级仙人才可发挥的剑意。” 凛天彻底震住了：“那位创造剑法的前辈是谁？既然有如此强大的剑招，圣门为何还会如此的衰弱？难道那位前辈已经飞升了？”凛天发挥了他善于提问的毛病。 凛啸云一时陷入了奇怪的神情，这是一种怎样的神色？羡慕，疑虑抑或是悲戚，凛天疑惑了。 “创出这两招的前辈乃圣门奇才星宿仙，那位前辈的消失一直是个迷，这一直是我们圣门的损失，但依我看，这两式剑招应该是一套不完整的剑法中的两式，可以想象，如果有后面的招式，那是何等的惊人，可是驾御这些招式却需要极强的功力。”凛啸云语不惊人语不休。 “后面的招式！！？”凛天彻底呆住了。 “军帅！军帅！军情紧急，几位将军请你去议事厅商议。”一道焦虑的声音从房外响起，骤然将凛天从思绪中拉出。 “哦？”昨晚敌人来袭，清晨便军情紧急，看来当领军还真是没得休息，凛天摇摇头不得不感叹。 “嗯，我这就去。”凛天淡然地说道，接着推开门，瞄了一下那位普通士兵，径直往大厅走去。 几位将军正围在一张桌子上小声地议论着，话题显而易知。 “几位将军久等了。”凛天直接从后院步入大厅，同时声音传来。 “大将军！”几位将军笔直地站立起来，算是打个招呼。 “我不是说过，我不是什么大将军，我之所以答应暂时领军，就是因为想偿还慕容飞燕的人情，下次还请各位叫我凛公子好了。”凛天面无表情地走到首座上坐下，嘴上却没停下。 几位将军表情比较尴尬，凛天也没在意，直接招手示意他们坐下，接着道：“军队之事，我不懂，还请各位见谅，而目前，我唯一能做的是坚守阵地，不主动迎敌，我想目前敌军应该是想趁着慕容小姐离开之际，试探我们的虚实，这应该是次佯攻，你们怎么看？” 几位将军一怔，这何以是佯攻，主帅就是连军情也不知道，就下此决定，他们觉的不可思意！ 凛天自是理解他们的想法，不过没有说出了，只是微笑地看着大家。 “凛公子，目前，敌军已快临近城下，而且收集的人手明显比上次的多了许多，这何以是佯攻，公子是不是草率了点。”诸葛行云有点不悦地说道。 对于昨天魔怪没有占到便宜，敌人显然会有所顾及，几位将军也许没有想到魔怪便是敌军请来的，这也不为过。 “佯不佯攻在看于主帅的应变能力，我相信凭着新压城坚固的城池，敌人不会白白来送死，如果一军之帅缺乏必要的应变能力，敌军也许会来一次真的猛攻，大家意下如何？”凛天没介意诸葛行云比较言激的语句，直接发表自己的意见，对于自己话中也许会被认为自夸，但他却不考虑那么多。 “嗯，我觉的凛公子刚才的意见不错，无论佯不佯攻，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坚守阵地，不令敌军有机可趁就行了。”罗斐若有所思地说道。 秦南，末言亦觉的有所道理，点了点头，诸葛行云则是沉默不语。 “奶奶的，管他的，只要那些杂碎敢登上城墙，俺就撕碎了他们。”张疯粗声粗语地叫道。 大家不由地一阵哈哈大笑，本来严肃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随后，大家快速地商议一些守城的细节，便急忙齐同往城墙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