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你看到我了吗
“你是谁。”我平静地开口道。 “我……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呢……”那个萝莉音带着三分焦急三分无奈三分娇气回答。 “没事的话我走了。”我也不生气，拍打着翅膀便作势要向远方飞去。 “不可以！”可以看出来那个声音的主人着急了，连带着周围的雾气都变得浓郁了几分。 果然是你搞的鬼。 “那你倒是出来呀？”我突然玩心大起，笑着说道，“你又不出来，没人拦着我，我为什么不能离开呀？” “你……你要我拦着你，你得先告诉我你在哪儿。” “……”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小心地问道：“你看不见？” “少……少罗嗦，你不是也看不见吗？”那个声音底气不足地反驳道。 “噗……” “不许笑！” “我就是笑了你咬我呀？”我将爪刃收了起来，“还有你说错了，虽然没有到一目千里的程度但是在这种环境中我认路还是没问题的，没什么事的话我真的要走了。” “等等！你……你先帮我一个忙再走。” “你说什么？” “帮人家一个忙再走啦。” “你说什么？” “呜……大jiejie，求求你帮帮人家啦～拜托～” “好了好了，从傍晚开始你就一直在缠着我对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才没有从傍晚开始呢……” “难道是昨天？” “咦？你怎么知道？”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先说有什么事情吧。” “jiejie先回到刚才的那间屋子里。” “万一有诈怎么办？” “哪里有诈啦，刚才jiejie在那里不是好好的，再说了，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能对jiejie做什么呀。”那个娇媚的声音又说道：“好jiejie～美丽又可爱的jiejie……”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实在受不了这阵嗲得要命的声音，我偷偷地为自己多加了一层护盾，飞回了那间小屋。 “然后呢？”站在屋子的中心，我对着眼前的空气问道。 “看到那个炉灶了吗？” “嗯。” “在那个东西的旁边应该有一把插在地上的枪，把它拔出来。” 我转过身仔细看了看：“你说这根红色的烧火棍？” “那不是烧火棍啦，那是一把枪，它的大部分都埋在地下了。” “只要把它拔出来就可以了对吗？” “嗯嗯。” “明白了。”我收起了爪刃，“在那之前我想问几个问题。” “jiejie肩膀上那只蝙蝠不是我打伤的。” “谁要问蝙蝠啦……”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正色道：“我对你的能力很好奇，那阵雾气是你弄出来的吗？” “是的，我拥有制造幻术的能力，今天可是努力了好半天变换了好多的场景才把jiejie你拐到这里来的。”对方的声音很是委屈。 “那还真是辛苦了呢。”我哭笑不得，“你这个能力的覆盖范围很大吧？” “不大呀，最多一百米就到极限了。我跟了你两天了呢。” “跟着我？”我惊讶道：“那你现在人呢？” “我也不知道呀。”那个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天莫名奇妙就黑了，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心念一动解除了领域。 “咦？天又亮了！” 还真是一个天然呆呢。 “你现在该出来了吧？” “你把枪拔出来。” “那我走了。” “哎别别别，我出来还不行嘛。”雾气渐渐褪去，现出了门外的……一只狐狸？ 我略有惊讶地打量着它：大概只有一米左右的优雅身躯，毛绒绒的大尾巴抚媚的大眼睛，一身粉红色的毛发，很漂亮，但应该不是本地品种……不，它也不是外地品种，我从它的身上感觉到了淡淡的灵力波动。 好稀有，竟然是地球上的变异生物呢。 “好啦，我出来了，快把那把枪拔出来。”小狐狸有些不敢正视我的眼睛，低着头用带有羞意的声音说道。 “等一会儿，我问题还没问完呢。”见到对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出来了，我也就撤消了身上的两层护盾，“外面那些村民是怎么回事。” “我杀的呀，怎么了？”小狐狸一脸的理所当然，看着我，两眼突然弯成了一对月亮：“你不会在同情他们吧？” “干嘛要杀他们，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虽然心里早已知道答案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 “干嘛要杀他们……这多奇怪的问题。”小狐狸不解地看着我：“你怎么不去问那些人类干嘛要杀掉为自己服务了那么多年的牛羊呀？又不是和我一样的种族，杀他们还用考虑为什么吗？” “我问的不是道德问题而是……杀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应该也知道的吧，我使用幻术需要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在空气中的含量实在太少了，相比之下吞食人类获得的力量要比直接从空气中吸取要多得多。”小心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小狐狸又接着说道：“不过对于jiejie这样的高级生命体来说，是不会在意这些微弱能量波动的吧？” 的确。 普通人的身体有时候会自主吸取周围的灵力，时间久了积累的量对眼前的小狐狸来说也相当可观，为了强化自身而杀死这些人类，对于像它这样的普通变异动物来说，只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本能表现而已。 “好吧，最后两个问题，这把枪，拔出来会有什么结果？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拔呢？” 关于那些村民的事情我也决定不去理会了，毕竟和自己没多大的关系。就算和自己有关系也仅限于治疗一类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才会考虑去帮助，既然那些村民已经死了，我也不会无聊到为了帮他们报仇去找凶手的麻烦。 即使是眼前这只刚刚发生变异的连一级灵力都没达到的小狐狸。 “这把枪应该是什么宝具一类的东西，上边带着非常强大的力量，仅凭我的力量拔不出来……你自己不可以感觉一下嘛。” “那你怎么确定我就可以拔出来呢？” “jiejie的话肯定可以的，昨晚在那个山洞里我都看见了，你身上的力量要比我强大得多。”小狐狸对着我双爪合十：“拜托，拔出来之后这把枪归你，下面的箱子归我，怎么样？” 可问题是我要一把枪有什么用…… 算了算了，就当帮这家伙一次了。 “你知道去魔都怎么走吗？”叹了口气，伸出手握住枪身，我随口问了个问题。 “知道啊，刚才我用幻术为你制造的那条铁路的方向就是通往魔都的。” “那还真是谢谢了。” 手上一稍发力，“哗啦”一声这把通体血红的长枪便被我很轻松地从砖缝中拔了出来，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手中的长枪便发出了一阵十分耀眼的血红色光芒，照得旁边的小狐狸妖艳无比。 “哈哈封印终于解除了！”小狐狸的动作奇快，冲到那片空地开始往下挖起洞来，不多一会儿它的手上便多了一个破旧的金属盒子。 “谢谢你啦小可爱，枪归你，jiejie走啦。”一阵风吹过，屋子里的小狐狸便不见了踪影。 这称呼也转变得太快了点吧？ 心里这么吐槽着，枪上边的光芒渐渐暗了下来，最后完全消失。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要说枪的话，把它称为矛似乎更为合适。 这家伙挺重，身长有两米左右，通体血红，前端由一个十分奇异的金属图案构成，给人一种很妖异的感觉……怎么说呢，总体看上去很邪恶。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么长的枪，我要怎么样带在身上呀…… 思考了一会儿后我还是决定不带着这把枪了。 管它是宝具还是武器呢，至少我是不可能到哪里都背着这么长的一把枪的，更何况我还要赶路，这家伙的重量都快赶上半个我了。 这么想着，我刚准备把枪原样插回去，一阵红光闪过，方才还握在手里的长枪便不见了踪影。 这又是闹哪样…… 一把枪难道还能感知使用者是不是嫌弃它，然后选择留下或者逃跑？ 嘛，跑了就跑了吧，知道了方向，我也该继续上路了。 随着小狐狸的远去，外边的幻术也跟着渐渐消散了。天空恢复了原本的色彩：厚重的灰黑色云朵浪潮一般层层堆叠，没有多少星星，光线也十分昏暗，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中飘浮着大量的水汽。 这不是要下雨的节奏吗？ 更让我无语的是，这间小屋原来竟然也是小狐狸的幻术之一，它一跑，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只是站在一片农田上而已。 必须找个地方避雨才行。 虽然我可以用灵力制造一个严密一点的小护盾临时充当雨伞用，但谁知道这雨什么时候会下完，开着几个小时甚至有可能一整天的盾灵力估计会吃不消的。 压了压帽子，我刚准备飞上天空看看有没有能避雨的地方，肩膀上的小家伙便先我一步飞了出去。 蝙蝠有认路的能力吗？ 虽然有些疑惑但我还是选择跟上了它，毕竟就算我们走错了路也不用太担心，大不了再撑着盾飞回来。 令我惊讶的是，这只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蝙蝠真的带着我找到了一座废弃的石桥，这座桥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早已毁坏，桥身从中间偏右一些的位置断开，左边的大半截桥身非常有艺术感地斜插入水，和地面形成了一个看上去非常牢固的三角形结构。 “吱～” 小蝙蝠飞到三角形的顶端倒挂了起来，冲我欢快地叫了一声。 “谢谢你啦。”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小无奈。 这里的确是避雨的好地方没错啦……可是这座桥下面是一条河哎，难道小家伙你要我也像你们蝙蝠一样倒挂在桥底下嘛？ 不过这条河的河水似乎不是很深的样子，那样的话或许可以利用一下这里散落的岩石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到就做。我飞到一块看起来足够大的石块上边，抓着上面的凸起，使劲扇动了两下翅膀。 纹丝不动。 好沉…… 看来仅仅依靠翅膀的力量是不足以抬起这块石头的。我苦笑了一下，开始将灵力加持到自己后背翅膀的边缘，让它们凝聚成实体，不久之后我能感觉到背后的翅膀增加了三米左右的长度。 使劲地扇动了两下这双翅膀，巨大的风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受风力的影响，水面被掀起了一股惊天巨浪，几条鱼儿惊恐地逃向了远方。 让我欣慰的是，手中的巨石总算被我抬动了。 仿佛又回到了露米兰那个还不熟悉背后双翼的时光，我抱着石块笨拙地在空中移动着，最后小心地将石块放进了左边三角形支架靠墙壁的位置上。 坐在石块上边看着身前欢快地向着前奔流着的小河，我查看了一下体内的灵力剩余，发现就算是像刚才那样的大动作也没有耗费自己多少灵力，相对于这一天的消耗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记。 看来只有救人疗伤一类的行为才会造成巨大的灵力流失。 我刚坐到石块上没几分钟，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幸而这座桥够宽，没有多少雨水能溅到桥底的我的身上，倒是石块下面的河流水平面升起了不少。 伸出手在河水里洗了洗，我将睡帽向下拉了一些，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夜里一点左右，我和那只蝙蝠都是白天休息夜间活动的生物，这个时候恰好是属于我们的活动时间，无奈天公不作美，只能先暂时休息一会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感到鼻子上一阵痒痒，睁开眼睛看到那只小蝙蝠正趴在上边上吱吱地叫着，小脑袋还一边不停地蹭着我的皮肤。 身下的水流速慢了不少，周围弥漫着雨天过后特有的青草和泥土的混合气味。 雨停了？ 不过说实话，那一瞬间我真的被吓了一跳。 你可以想像一下一觉醒来后突然发现有一只黑呼呼毛绒绒的蝙蝠趴在鼻子上的那种感觉，因为距离很近，我甚至还能看清楚它黑色绒毛下边血管里的血液流动。 不过我也没有多大的反应，拍拍睡裙站起了身，鼻子上的小家伙也顺从地飞了起来。 估计也只有蝙蝠这种和我有着相同气息的生物能在我睡熟的时候靠近我了。 四处看了看，或许是因为刚下过雨，天气显得特别晴朗，在这里稍稍抬起头就能清晰地看得到夜空里的星星，周围的空气也显得异常的清新。 “我要去魔都，那是一个对你来说很遥远的地方，你不要跟来了。”飞到在半空，我有些无奈地对跟上来的小家伙说道。 “吱吱吱吱！” 小蝙蝠在我眼前扇动翅膀焦急地转着圈，似乎是很不情愿的样子。 “随便你了。”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似乎能听懂我话的样子，但是毕竟它能飞，体积也不是很大，带着也不算什么负担。 见我没再往这件事上纠结，小家伙也不再烦躁，老老实实地飞在我的身边。 “从这里到魔都我只知道大概的方向，也许有时候会飞得很快，如果你觉得跟不上了就到我的帽子上来抓好，明白了吗？” “吱～” 听着对方那万年不变的回答，我觉得自己真像一个笨蛋一样，竟然会去跟一只蝙蝠交流。 “那么，出发。” “吱～” 断桥的不远处是一片小树林，那里应该栖牺着大量的蛾子一类的小飞虫，是蝙蝠捕食的好地方。 我个人倒是不要紧，食物的话在城市应该能找到很多，暂时饿一会儿没什么问题。但是这只蝙蝠不行，它只是个普通的地球生物。 张开保护圈，上面绯红色的光芒立即吸引了小树林里的大量飞虫，不久之后我的身边便形成了一阵虫潮，有不少虫子甚至是直接趴在保护圈上的。这下不仅仅是我家那只，原本森林里栖牺的蝙蝠们也跟着在我身边转起了圈，到了后面就连我也分不清楚究竟哪一只才是之前一直跟着自己的那个小家伙了。 不过反正这么多虫子，蝙蝠之间也不会因为食物问题而打起来，小家伙应该用不着我去担心。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散掉了身上的保护圈，让树林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飞虫群散去后，几只围观的野猫倒是莫名对我产生了兴趣，不远不近地用它们那一双双闪着幽光的眼睛看着我。 “喵～” 看着那几双眼睛，我突然也一时兴起冲它们喵了一声，过了几秒钟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在网络上被称为……卖萌？ “喵？”那群野猫用奇怪的声音回道。 算了，不玩了，再玩下去天就该亮了。 “小黑，你在哪？” “吱～”一只蝙蝠飞到了我的眼前。 “哎？我刚为你起的名字你怎么就知道回应了？” “吱～” 笨蛋笨蛋。 我感觉自己最近真是和笨蛋没什么两样了。 “算了算了，既然你接受了，以后我就叫你小黑了好了。那么，小黑，过来。”我对着小家伙伸出了双手，对方竟然真的很听话地落在了上面。 “抓好。” 把蝙蝠放到了头顶的菏花帽上，我一蹬地面窜上了高空，向着记忆中的魔都方向飞去。 夜风呼呼地刮在脸上，有些冷。飞了几百米后我在空中犹豫了一会儿，将脑袋上的小家伙放到了上身的睡裙里。 “不许在里面乱动哦！” 这么威胁着，我往自己的身上套了一层保护圈，将飞行的速度提升到了最高。 相信很多人都做过这样的梦，自己能在天空下无所顾忌自由自在地飞翔。 传说很久以前人是由鸟类进化而来的，直到现在我们的一些细胞依然保留着身为鸟类时候的记忆，在人体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这些记忆便会浮出大脑皮层。 梦的世界是没有声音与色彩的，也可以说我们做过的所有梦境背景都是夜晚。 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偶尔我也会认为，这一切也许都只是一场梦罢，梦醒时分，曲散人终。 不过那阵刮在身上的寒风及时提醒了我，自己此刻的确作为一种会飞的生物驰骋在这个世界的上空。 在基地的那段时光里蜥蜴人给我的关于飞行的强化训练很少，或许是因为他们本身不会飞的缘故，他们并不看重我的飞行能力，反正实在不行还有飞船。 这导致我的飞行速度并不怎么突出，但是追上火车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理论上只要不出意外，像这样飞个几天我们就能到达魔都了。 带着小蝙蝠全速飞行了一整夜，我看到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下面的世界还是稀稀疏疏的小树林风景，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像。 不过毕竟是两千多公里的路程，我也不着急。 “小黑，该睡觉了。” 我把胸口里的小家伙提了出来，刚想问它这附近是否有适合我们的休息地，小家伙便自顾自地叫了一声后往下方的丛林飞了过去。 还真是善解人意的小东西…… 跟着小蝙蝠，我们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洞xue前，大量的藓类植物覆盖住了洞口，要不是看到小黑钻了进去，我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一个洞。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洞xue真的太小了，就算是我也要收着翅膀猫着腰才能爬进去。 在爬了十来米后，前方突然豁然开朗，一个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宽三层楼那么高的空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家伙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看着这仿佛小说中别有洞天一般的情景，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顿时岩洞顶端红色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大群倒挂着的蝙蝠身影。 原来这里就是附近蝙蝠们的栖牺地吗？ 不过似乎空气很不好的样子。 我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看向前方，那片空地上全都是蝙蝠们灰黑色的粪便，味道很怪。小黑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安静的洞xue里只有偶尔的翅膀扇动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有部分蝙蝠基因的缘故，我对这个环境竟然没有产生多少抵触的情绪，随便飞到岩洞边缘一处凸出来的地方，我刚准备把这里当作自己临时的休息地，上面的一只生物便把我吓了一跳。 我晕，怎么这里还会有蛇的啊。 小心的观察了一会儿这只深处冬眠状态的大蟒蛇，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落到了蟒蛇身边一米左右的地方。 反正只是留宿一晚上，它应该不会介意的。 和在桥底下那时一样蜷起身体在黑暗中躺了下来，我没再管小黑究竟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抱着帽子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 第二天的温度低了很多，出了洞口后我见到了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雪，尽管不大，也足以让我兴奋了好一阵子。 “小黑，是雪哎！”我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在雪地里欢快地奔跑着，脚上的外星科技绒毛圆头鞋的保温功能十分强大，即使我的整个脚丫已经完全陷进了雪里还是没有多少寒冷的感觉，又或者是因为太忘呼所以了的缘故？ 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能看到飘着的雪花，这场雪是白天下的，到了夜晚便停了，我醒来后看到的只是夜视下的雪景。 而现在也到了夜行动物的捕食时间，小黑在雪地上和蝙蝠们一同飞舞着。找到这么多同伴的它显得很是兴奋，不断一边欢叫着一边和其它的蝙蝠追逐打闹。 花了些时间堆起了一个自己看着都觉得别扭的雪人，我小心翼翼地在雪人的脸上画起了笑脸。 即使是一个人，翼翼也要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将所有悲伤，所有黑暗都从心里面赶出去。 这么和自己说着，正在画着笑脸的我渐渐地感到鼻子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一笔一画地完成了自己亲手制作的雪人后，我在雪人前边的空地上用树枝描出了一个心型的图案。 就算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会喜欢我了，我也要学会去爱护自己。 翼翼爱你 工工整整地在雪地上写下了这四个字后，我看了一眼不远处依然沉浸在喜悦与幸福中的蝙蝠小黑，转身拍打着翅膀离开了这片土地。 每一个旅行者都有着自己幸福的终点。 每一名曾经的同伴都终将各奔东西。 但是那份与同伴邂逅时的温暖却会一如即往地陪伴着双方彼此。 也许这就是旅行的意义吧。 小黑，祝你幸福。 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飞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峰，越过了一条又一条的河流。寒冷的夜风无情地击打在身子上却没有让我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蝙蝠的寿命一般有12年以上，少数能活20多年，而小黑明显还处于幼年期。我只希望在十年以后，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天，这只在这次孤独的旅行中陪伴了自己三天的名为小黑的小蝙蝠还能记得起我。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自己心中还保存着的最后的一丝温纯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