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臭豆腐
让赵初妙这么兴高采烈的吃食会是什么呢?风漠宸在心中想到,他不像北延南延他们,经常来这个集市,并不是十分清楚这里都有什么吃的喝的,风漠宸一边跟着赵初妙蹦蹦跳跳的脚步去,一边用眼神询问北延。 北延看着赵初妙奔去的方向,有着一丝迷茫,他跟南延对视一眼,双方交换了一下信息,只见南延也是一愣,然后不由得有点尴尬的看着北延...... 北延无奈,只得说道:“主子,这个赵姑娘去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寡妇开的小摊,卖的东西好像是叫什么......十里香的一个东西......” 风漠宸听了,觉得“十里香”这个名字十分雅致,倒也配得上自己的身份,便点点头继续跟了上去。 在他的身后,南延和北延无奈的对视一眼。南延低声说道:“主子待会儿会剥了你的皮的!” 北延无奈,心想反正你也有份,就瞪了回去:“我又没有故意骗主子,倒是有个人连句话都不敢说呢。” 南延见北延嘴硬的样子,只是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了。 虽然平日里在鬼王宗,四大护法和和气气的,上下都是团结一致,但这只是为了维持鬼王宗的秩序,北延南延西延东延故意做给众人看的。 实际上北延作为风漠宸一把手调教出来的,是风漠宸名副其实的亲信,也可以说是跟风漠宸一起长大的兄弟,自然是凡事都为风漠宸着想的。而南延是皇帝派给风漠宸的,自然是皇上的心腹,虽然皇帝对风漠宸的心思不定,不知道是宠是贬,但是这个南延肯定不是风漠宸最为可信的部下。 生在皇室,就算是亲如父子,也少不了猜忌。这就是先是君臣,后是父子。皇权,永远是独有的,只能属于一个人的,甚至,它的拥有者在必要的时候要泯灭原本有的一些人性,付出善良,付出良知。 而东延和西延,虽然不是皇帝派来的,是风漠宸十二岁的时候赏赐给他的,都是从禁卫军里拨出来的,选出来的最好的苗子,也是训练有素的将才,最难得的是年纪还小,可塑性很强,当时身为贵妃的风漠宸母妃兰贵妃目光十分长远,将这两个孩子亲自培养了一番,请人教了文辞书法,琴棋书画,端的是文武双全。这才又过了两年,才把这两个人给了风漠宸,所以说,这两个人虽然对风漠宸忠心,但是立场肯定不如北延那样鲜明,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一半是皇上的,一半就是风漠宸的生母,也就是现在的皇后的。 风漠宸跟着赵初妙走到了一个小摊子里,远远地风漠宸就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准确的说,是一股子臭味。 风漠宸皱皱眉头,这是什么地方?他放眼望去,这个小摊子周围大都是穿着朴素的平民,但是人却很多,每个人都自觉地排起了长队,虽然人多但是还算有秩序,风漠宸仔细看了看,在队伍中居然还有乞丐...... 风漠宸满脸黑线,这种地方卖的东西能吃吗? 这时候赵初妙正在队伍中乖乖排队呢,闻着熟悉的香气,赵初妙的心里激动不已。自己从未想到在古代还能吃上在现代的时候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臭豆腐! 就在赵初妙对着臭豆腐翘首以盼的时候,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又上上下下查找了一番,才惊觉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带人民币,也没有带银子! 赵初妙刚才光顾着追着这味道跑了,早把风漠宸忘在了脑后,现在她好不容易要排到自己了,也舍不得离开,这样一个犹豫,面前就剩下一个人了。 赵初妙一咬牙,还是走上前去,等那个人走了,她赶紧对着做着臭豆腐的大姐说道:“要两个这个!” 赵初妙知道这个东西在现代叫臭豆腐,但是也不清楚在古代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因此也不说要吃“臭豆腐”。 大姐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开始利落的忙碌了起来,只见她熟悉的将豆腐块放在金黄的油里,开始炸了起来,待豆腐变得金黄酥脆,就捞了出来开始放调料。 在古代,没有那种臭豆腐的罐头,这里的臭料都是现生的臭豆腐,十分新鲜,闻着也是很给力。赵初妙目不转睛的看着,心想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吃上这个臭豆腐,自己可得学着点,以后可以自己做。 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一留心,对以后赵初妙的生活有了大大的帮助,不仅能够解决了她的嘴馋,还让她免于饿死。
当然这些都是现在的赵初妙想不到的,她看着大姐熟练地加了葱花,还有小小的辣椒等调料后,将两个纸盒递给自己,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给银子呢! 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着大娘说道:“大姐,我出来的匆忙,未曾带钱包,只是我朋友在后面,他马上就过来,能不能我先吃着,等他来了给你钱。” 那个大姐听了,微微一愣,常年劳作的脸上微微惊讶,看着赵初妙价值不菲的衣服,和她美丽的外表,不俗的气质,这个卖臭豆腐的大姐微微一笑,说道:“姑娘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吧?不要紧的,饿了就先吃大姐的十里香,银子日后再给就是了。” 赵初妙听了这个大姐说的话,心想这个大姐真是善良,怕是以为自己是离家出走的闺秀,才要帮衬自己一下。 卖臭豆腐的寡妇虽然不知道这个眼前的贵家小姐说的“钱包”所谓何物,只是自己也是活了好几十岁的人了,猜也能够猜得到,她本来就心地善良,要不是为了养自己的小儿子,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抛头露面出来干这个。 想到这里,寡妇叹了口气。 赵初妙本来吃的正欢实呢,听着这个大姐叹了口气,不禁抬头问道:“怎么了,大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这个寡妇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