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真的不一样
圭天宇的出现让圭天宙很吃惊,他和楚凯风没头脑的对话圭天宙也听不懂,但是最后那个决定他看懂了,圭天宙知道就算自己接着隐忍,接着装孙子,楚凯风还是会来找他,来杀他。 魔腾自然也知道圭天宙的背景,知道那个古老世家的规矩。现在他握着手中的匕首,已经做好随时消失的准备,或许他下一次出现便是在楚凯风身边,然后将这把匕首插入楚凯风的心脏,或者被楚凯风打碎自己的心脏。 “动手么?” 问话的自然是魔腾,他知道现在动手或许有些匆忙,不过他更知道过了现在或许永远也不会再有动手的机会。过了今天,他们将面对的是整个第十层修士的寻找,整个第十层修士的追杀。到那个时候,他们自保还来不及,又怎能有机会对楚凯风动手? 打从圭天宇出现,圭天宙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那里看着,看累了就闭上眼睛,似乎在睡觉,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动手两个字虽然简单,但是圭天宙却说不出口,他知道现在动手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他也知道现在不动手以后动手的成功率不足千分之一。但是动手这两个字他确实说不出口,因为这两个字一旦说出口意味着他身边的所有人,包括魔腾都难以活过今天。 魔腾一直在等圭天宙的回话,见他久久不说话,魔腾消失了,在圭天宙伸出去的手边消失了。 “动手!” 两个字说的虽然艰难,但很果断,圭天宙知道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 楚凯风和圭天宇两人正在久别重逢,忽然远处一伙儿人冲了过来,为首那人圭天宇很熟悉,虽然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但只是一眼他就认出来这人正是自己的哥哥圭天宙。 似乎没想到哥哥居然动手这么快,自己这边刚找到援兵,哥哥那边就动手了,圭天宇愣住了,显然吃惊不小。 圭天宇愣住了,楚凯风也愣住了,莫名其妙冲来一伙儿人,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但看起来杀气腾腾的样子怎么也不是好事儿,所以他冲过去准备出手。 几乎就在楚凯风出手的瞬间,圭天宇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小师叔等等!” 楚凯风出手的速度奇快无比,收手的速度也是无比奇快,圭天宇这一声等等他听到了,所以他停下了。虽然不知道圭天宇为何让他等等,但是他知道,圭天宇既然这么说,他就应该等等。 只是他这一下不只是等等,当他停下的一瞬间,身旁出现一股无声的波动,很小,很轻,仿佛风,仿佛蚊子,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那股波动。 波动停了,黑影出现了,随着黑影出现的是一张人脸,长得相当不错的一张脸,脸上还带着惊讶,惊喜,不敢相信的表情。 人脸往下是脖子,脖子往下是肩膀,肩膀往下是胳膊,这不是废话,因为楚凯风正是顺着这个顺序往下看,直到看到胳膊上那只手,那只握着匕首的手。 手上的匕首对着楚凯风胸膛,如果不是把柄太小还微微弯曲,楚凯风不会把它看成匕首,或许更像是一把短剑? 匕首的刃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柄,看起来就像是整个匕首没入了楚凯风的胸膛。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无论是圭天宙还是魔腾,无论是龙虎山众人还是楚凯风自己。圭天宇甚至大叫着:“不!”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今天圭天宇哭了,他以为楚凯风死了,刚久别重逢的小师叔只因为自己说等等,只因为那短短一瞬间的犹豫就死了,死在自己亲哥哥的手上。 圭天宙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惊喜的看着魔腾,他也以为魔腾得手了,以为自己再无姓名之忧,但是下一刻,他脸色变了。 只见魔腾丢下手中的匕首,大喊:“快跑!” 正愣神的圭天宙忽然看见魔腾丢下的匕首柄,这时候才知道他高兴的太早了。反应过来的圭天宙刚想逃跑,却忽然感觉身体一轻,然后就和魔腾这个好友一起被楚凯风提在手中,耳旁还回荡着一个淡淡的声音:“你们跑不掉。”
看着同样被人提在手中的魔腾,圭天宙苦涩的笑了笑,他虽然不知道魔腾为何没有成功,但是他知道魔腾尽力了,自己倒是什么也没做就被抓住,如果要说对不起也是自己对不起魔腾。 随手将两人丢在圭天宇身边,楚凯风有些奇怪的问:“那种武器对修真者有用?” 两人自然知道楚凯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其实比楚凯风还奇怪,为何俊经纬的匕首能让楚凯风受伤自己的却不能,要知道在他们看来这两把匕首没什么不同。 “你刚刚不是受伤了?” 问话的是魔腾,圭天宙已经是任命等死的状态,也只有魔腾才能在这个时候还关心这个问题。难道说刚才从楚凯风受伤,再到自己等人旁观,再到圭天宇出现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针对圭天宙,引他们出手的局?魔腾不弄明白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是死不瞑目。 ”两把匕首不一样。“ 或许是想让魔腾瞑目,楚凯风忽然将刚才那把神文匕首丢给魔腾,想让他看看两把匕首的不同之处。 接过匕首魔腾看的十分认真,但除了匕首上的花纹,他还是没看出到底有什么不同,明明这把匕首和自己用的一样,根本就是普通匕首。就在众人以为魔腾正在观察匕首的时候,忽然魔腾将匕首举起,然后对着自己的胳膊一刀划下。没有什么比自己体验一次更能说明问题,所以魔腾想用自己来试试。 魔腾速度太快楚凯风来不及阻止,圭天宙则是心存死志并未出言阻止,也正是这样才让魔腾体验了一次神文匕首的可怕。 感受着体内不断流逝的生机魔腾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听他对着圭天宙淡淡的说:”咱们输的不冤,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