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进

    第十五章前进

    告别了络腮胡子三人，我和胖子又往前开了三十多公里。等到越野车实在是不能往前走了的时候胖子这才让我下车。

    胖子从包里拿出那张地图残片的打印版，然后摊在引擎盖上用指南针比了一会，这才说：“还有一段距离。”说着把东西收好，看向我：“接下来咱们可就开始正式进入这个古里古怪的峡谷了。你要是想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啊。”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胖子看出了我的决心，干笑一声，也没说什么。收拾好东西，把装备往身上一挂，我和胖子就开始往峡谷走去。

    还别说，刚进入峡谷没多久我就看到了一些零星的骨头。这跟网上资料里说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我分不清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又或者，这也有可能是人的。

    胖子神经倒是大条，还走过去蹲下来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句这是其它动物吃剩下的。然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我跟在胖子后面，问胖子那个络腮胡子说的那些东西可信度有多少。胖子也没回头，而是抬头不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说：“一半一半吧。”

    “可我怎么感觉他们说的像是真的？”我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胖子说，“他们自己也说了，业余探险队嘛。这探险探到一半差点就给团灭了，这要是说出去多不好意思。肯定得找些理由嘛。”

    我噢了一声，说：“你的意思是他们说的那些东西其实是假想出来的？就为了给他们队伍里死人找个理由？”

    胖子点点头：“不过也能说全是假的。”说着顿了顿：“哎呀，怎么说呢——哎我说，你丫不是做买卖的么，怎么这么简单的察言观色你都不会？说白了，他们说的那些东西有可能是真的存在，但没他们说的那么夸张。”说着胖子哼了一声，又说：“什么他娘的沾着就死，你当是王水啊？”

    我在后面点了点头。说实话，自从胖子出现在我身边之后，我几乎就没怎么认真思考过了。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胖子在帮我分析和推理，我需要做的只是跟着胖子，把胖子推理出来的东西实际经历一遍。

    想到这里我就愣了一下，心说我什么时候这么依赖胖子了？

    我还在想着，胖子发现身后没声了，就回过头来就看我，却发现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动，于是就过来拉了拉我。我回过神来，应了胖子一声，然后跟着继续走。只不过这一次胖子并没有走在我前面，而是跟我并排一起走。

    走了一会，胖子忽然问我：“哎，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我埋着头往前走，问：“什么。”

    “你其实可以不用参与到这件事情里边的。”胖子说，“你大可以按照那封信上所说的，每几年搬一次家，或者干脆出国去。这样一来即便你大伯他们想要找你也没那么容易了。”

    听胖子这么说我就干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寻找我父亲，自己去过逍遥的生活？”

    胖子一愣，旋即摇头：“你到现在还没明白么？”

    “明白什么？”我反问。

    “你奶奶写的那本日记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遇到你爷爷头颅的那天晚上，晕过去的是你爹。也就是说其实是你奶奶进入了祠堂，而你老爹根本就没有进去。”

    胖子说完的同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个冷颤忽地就冒了出来。我心说对啊，奶奶的日记里我也看到了这一篇。而且阿发两兄弟当时也跟我说过，当时晕过去的确实是我父亲。我靠，我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胖子看我想明白了，就说：“你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啊？”

    我骂了一声去你妈的，说：“不管是谁进去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彻底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而且我也想知道，那个所谓的甲子期限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奶奶那本日记里提到的埋葬着的东西。这些我都想知道。”

    胖子忽然叹了一口气，说：“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猫有九条命？”我说着，同时也惊讶于我现在竟然有心情跟胖子开玩笑。

    胖子看着我，问：“有些事情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但我想告诉你，有些事情如果做了决定之后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我说，“你也不要劝我了。”

    “我没有劝你，”胖子说，“实话告诉你，我巴不得你想要一探究竟会。因为只有这样，胖爷我才能完成我的任务。”

    我一愣：“你的任务？什么任务？”

    胖子一愣，知道自己说漏了，下意识捂住了嘴：“没什么。”

    真没什么么？我忽然就感觉到心里一阵失落：“胖子，咱们虽然出生入死过，但有些事情我害死得说出来。”我看着胖子。

    胖子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忽然会这么说，一时间也没想到什么话来接我。两个人就这么闷着走了十几米。

    “说吧。”胖子打破僵局。

    “你，兰，还有阿丽。你们三个知道的东西一定比我多，可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我看着胖子。“这是一个。另一个，你们三个一定有什么联系——你先别急着否定。我在商场沉浮也有几年了，有些东西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就凭你们三个平时说话的语气，我就能肯定你们三个应该都是外八行里的人。”

    胖子看向我，说：“阿丽是外八行的人，这你已经知道了。那个兰，我是真的不能告诉你她的身份。至少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胖子说，“关于兰的身份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跟晴姐一样，跟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这种程度比晴姐还要深。你如果真的想知道，那我看还是你自己去问她吧。”

    我消化了一下胖子说的这些话，可并没有发现太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就问他：“那你呢？你的身份是什么？”

    胖子想了想，说：“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属于外八行里的任何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