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生死契
尽管如此,看似无处可逃,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在她‘摸’出袖囊中的隐身散时,目光还停留在李淮拉着宁晚缀的手上。 隐身散落地。‘花’丛中烟雾缭绕。 所有人都是一惊。严‘挺’第一个冲过去,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抓到。 烟雾散尽,刚才那面具人也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追!”李淮又下令,尽管人消失了,不过是凭借轻功,跃上了头顶的大树。隐秘在其中罢了! 李淮本以为此人来者不善,但看刚才她有机会动手,却连剑柄都没有‘摸’一下,就觉得诧异。 此人既不是为了杀他而来,又躲在树上鬼鬼祟祟做甚? 此刻,所有王府卫听命,全部快速穿进树林之中。寻找那诡秘的面具人去了! 他回头,对身后哭红了眼的‘女’子说:“晚缀,没事了!” 但却发现,对方的神似有些奇怪。 “晚缀,你怎生了?” “那个人……”宁晚缀瞧着王府卫们消失的方向,目光也变空了,好像在惧怕着什么。 李淮双眉一紧,问:“那个人你认识?” 宁晚缀没看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慌张和不安。 “那个人手里拿的剑……我见过……” 他为之一惊,“锦画,你在哪里见过那把剑?” 李淮只记得,面具人手中的剑,看起来十分名贵,与面具人一身简素的打扮很不搭。 但看此刻宁晚缀的表情,他心中突然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晚缀。你一定看错了,他不可能不远万里,从‘蒙’国道这里来的!”说着这样安慰的话,李淮心中实则无低。 那个人出现就十分古怪,动机尚不明,没揭开面具之前,谁都可以是。 宁晚缀却猛地往后一退:“季海。如果真的是他怎么办?如果是他来带我回去怎么办?我不想回去,我不想离开你!” 李淮瞧她这样子,也十分难受。 “晚缀,即使是他,也没关系,这里是文国!他奈何不了你!” 这时候,身后快步走来几个人。 “老七,刚才听到这边有动机,发生了何事?”首先开口的是瞿王李冭。 他瞧众人过来,立刻恢复了那稳重平静的模样,简单回答:“这林子里有刺客!” “刺客!”长乐吓得捂住嘴巴! 闻王立即过来关心问道:“你们没受伤吧?这皇家猎场里,怎会有刺客呢?” 他说:“其实也不确定是否是刺客,他并没有对我们动手。” 闻王说:“这里是皇家禁地,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进来,就算他没有对你们动手,也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一旁好心的竺王安慰道:“不过,老七与朝阳郡主没事就好!” “是啊!都回去吧!” 大家自然也注意到了宁晚缀那哭红的双眼,不过碍于世俗,没有人询问,都只装着没看见。 唯独只有莫恭懿表情往下沉,似乎心有不悦。 在众人往回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动。 只能李淮走到他身侧时,冷面说:“胥王爷,可否暂留说两句话?” 全京城的人都晓得季家小姐、献王世子、胥王爷以及朝阳郡主的感情纠葛,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心知肚明所为何事。估系休亡。 怕二人‘私’底下怒发冲冠动手,这里年岁最长的闻王站出来说:“鹿‘rou’应该快烤好了,不然我们先……” “三哥,你们先回去吧!”李淮温淡的打断了闻王的话。 闻王抬了抬浓眉,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管这闲事了! 他给其他人递了个眼神,大意是,咱们走吧,等他们打起来再过来劝架。 很快,那些人都回去了! 剩下一片踩踏得不像样子的‘花’地,以及两个‘挺’拔英姿的男儿。 两人先前都没有说话,在他们之间,充斥着两股无形的煞气,互相碰撞较量着。 最后,是莫恭懿率先打破了僵局。 “李淮,你这样做,算什么?”其实按照位份,献王世子只是世子,并没有李淮位份高,但他敢直唤亲王的名讳,很好的应证那句话:王世子莫狂妄无礼,目中无人。 他确实狂妄,也并非是时时刻刻如此。
而是触及了他的底线时,万人敬仰在他之上的胥王爷,也不过是个三心二意的轻浮之人罢了! “本王如何做?”李淮从不屑与任何人解释什么,此刻被他带着歧意质问,更是不屑。 “与一个嫁作他人的有夫之‘妇’纠缠不清,藕断丝连,‘弄’得人尽皆知,算什么?” 既然他装不懂,莫恭懿就重复讲明了一些。 李淮眸‘色’冰冷,不悦已不足以说明他的心情。 “本王做什么,何时需要王世子来指手画脚?” 莫恭懿气愤之‘色’已冲上眉梢,“别拿身份来压我,我只问你,你既然放不下心中的人,为何又要娶锦画?你娶了她,不能好好的保护她,还要她整日因你生活在流言蜚语中,你将锦画置于何地?” 这原本也不说他愿意做的,实在是身处其位,无法顾及全部,此刻被莫恭懿问纠,他心中也是恼意十足。 但他尽量在克制自己,只沉声提醒:“那是本王与锦画的事!献王世子,还是顾好自己吧!” 对方怎可能被他这话说退,他上前两步,气势‘逼’近道:“你若不能好好对锦画,就不要绑着她!” 这话,终于击起了李淮的恨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莫恭懿目光坚定,如雷如电。“你若不能好好对锦画,就将她让给我!” 这话在他心中压了许久,一说出来,就如火山喷发一般,一发不可悔。 此话一出,自然也挑起了李淮从一开始就隐忍的战火。 这世界上,有两种仇恨是不可原谅的。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缠绕在此二人身上的,不就是第二种吗? 一个夺了他的妻,一个对他的妻恋恋不忘,占有‘欲’这种东西,在男人身上尤其可怕,更何况是两个从小就要风得风的男人。 莫恭懿先拔出了腰间的剑,往地上一‘插’。 “李淮,你要是个男人,我们来一场光明正大的较量,签下生死契,断手死伤无悔,但要是我赢了你,你就休妻,我会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