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沦陷龙江2
大雨倾盆,夜空之中,电闪雷鸣。 近年来龙江经济发展上来了,但污染也跟着来了,尤其是在西部高新区,大量的生物化工企业崛起,其中也不乏一些小的化工厂。 这些化工厂为了减少成本,将污水直接注入地下六百米的深水层。 龙江最后一块净水也因此受到了污染,尤其是在龙江西部的一些农村地带,出现了大量的癌症村,当局对此十分重视。 但木已成舟,要想改变现状至少需要几十年! 地下水已经被污染,好在龙江秦庄水库的水在自来水公司的掌握之下,还是安全的,这个水库供应龙江南城地带,包括附近了几十个村庄。 至少有几十万人吃水库当中的水。 倾盆大雨落在水库的水面上,溅出一朵朵水花,水面以下,一场激烈的变异正在加速进行,最先被X毒素感染的,是水库里面的鱼。 大量的亚洲鲤鱼在第一时间发生了变化,开始在水中不安的游动,从中水层直接钻入淤泥之中,撕咬躲在淤泥之中的泥鳅,一场水界大屠杀拉开了帷幕。 水库中的水,并不是直接入户,而是通过管道进入自来水公司,进行二次过滤净化,但这种净化的效果并不能排出X毒素,被感染的水随着管道的输入,进入了千家万户。 使用水的终端用户,有的还在自家中安装过滤器或者是净化器,这种东西依旧没有,水中的杂质或许能够被过滤掉,但对X毒素没有任何用处。 这一夜,是平静的一夜。 第二天,天气依旧阴沉,秦庄水库周边一个农民钓友,拿着粗糙的鱼竿来这里钓鱼消磨时光,鱼钩刚刚下去,便提上来一条肥美的大鱼。 “哇!”钓友吃了一惊,这条鱼的体型很大,足有一尺多长,这是他在这里钓过的最大的一条鱼,而且也是速度最快的。 鱼被拉上岸,十分欢腾,钓友小心将它从鱼钩拿下。 这条鱼反应很是激烈,钓友手滑,脱手而出,结果这条鱼头部摆动,忽然张开嘴咬住了钓友的手指。 “啊!”钓友大叫一声,用力甩动,奈何如何都挣脱不开,钓了这么些年鱼,从未见过鲤鱼咬人,更没见过咬人的鲤鱼咬住人不撒嘴。 “草!”钓友急眼了,拿起垫在皮股下的一块砖头,对准了鲤鱼咣咣咣的几下,砸了个稀巴烂,鱼血流了一地,流出来的竟然是黑血,还有一股腥臭。 钓友感觉有些头晕恶心,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跑向秦庄卫生室。 他刚走不久,一只野猫来到这里,叼起鱼是尸体跑了。 阴沉的天气,再次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今天的龙江似乎有些与众不同,街头上出现的车祸明显增多,车主下来,三言两语说不懂就开打。 行人一个个精神萎靡,骑着自行车的人,在没有任何外力接触的情况下,忽然摔倒。 本来风雨无阻出摊的小贩,今天也都没有起来,整个龙江充满了低沉的压抑。 南城派出所刚刚开始上班,便接到了十几个报警电话,警力不足,老马亲自带队出马,出任务之前,他拧开枸杞茶杯,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开水,随后坐在了面包车的副驾驶。 报警的南城老街的一个老太太,家里老头去世,孩子在外,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唯一陪伴她的是一条狗,这条狗昨夜被咬死了。 老马冒雨来到老太太家中,老太太将房门打开,老马道:“大娘,那啥,您家豆豆的尸体呢?给我看看。” 豆豆是狗的名字。 老太太道:“在厨屋哩。” “什么时候咬死的?”老马跟着老太太就往家走。 老太太摇头,“不知道,半夜还听他叫唤呢,我起的早,五点钟就起来了,那时候它还活蹦乱跳的,我出去买点粥,结果平常出摊的吴麻子今天没出来,我跑的远一些,回到家已经七点钟了,豆豆就……就死了。”说着她呜呜哭了起来。 狗是人类忠实的伙伴,老太太和这条狗有很深的感情。 老马带着协警走进院落,老太太指着西屋,“就在里面。” 协警身先士卒,将房门打开,就在这一瞬间,一条白色的京巴狗忽然窜了出来,它窜的速度很快,协警并未做足防备,被一口咬住了手腕。 “啊!”协警大叫,甩手就打。 结果京巴咬的很死,挣脱不开。
老马过去,从腰间掏出电棍,电门推开,紫色的电流啪啪交错。老马当即怼在狗身上,这条狗却忽然不觉,一双灰色的狗眼死死盯着协警。 这狗眼……情况不对。 老马一瞬间就想起了一个月前关于X毒素的危机,被感染者眼睛都会呈现死灰色,难道这条狗被感染了? 上头关于X毒素危机的警报并未解除,身为所长,老马二十四小时带枪,当即将九二式手枪掏了出来,对准狗头扣动了扳机。 砰! 一枪过后,狗头被爆,尸体落在地上,飞溅出了一滩黑血。 老太太吓的傻眼了,哆哆嗦嗦,“我我我,我亲眼看见豆豆死了的,它咋又活了,还咬人呢?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啊。” 老马皱着眉头,将手枪收好,“这条狗情况不对,老太太你出去,别进来。”随后,老马掏出手机拨打市局电话,将这里的情况进行汇报。 受伤的协警要紧,老马再三警告老太太,前往不要在走进西屋,等警察来了收拾豆豆尸体,他则是带着协警飞奔向医院。 实际上,老马可以让这名协警自己前往医院,但是他想到了一点,X毒素拥有很强大的传染性,如果狗感染了X毒素,那么这名协警也有被感染的可能。 这才是老马最担心的。 阴沉的天气,小雨绵绵,道路湿滑,一路上遇见了好几次车祸,耽搁了前往医院的时间。 前面一个红绿灯路口,几辆车连环追尾,老马被堵在了这里,心中有些焦急,他微微回头,“小陈,你感觉如何?” 叫小陈的协警目光呆滞,眼睛看向外面,喉头蠕动,“没,没什么。” 老马回过头去,脸上闪过一抹痛色,小陈被感染了,那双眼睛变成了灰色,脸色也暗了不少,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一瞬间,小陈忽然从面包车后面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