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父与子
这趟回来,刘子江又是礼物,又是西装,还有小汽车,而且还是二十多万的车,让一众师兄弟眼红的厉害,尤其是于州又怀疑又好奇,还不好意思多问。 徐素娥面容严肃,道:“子江啊,咱们是老实人家,作jian犯科的事咱们不干……” “妈,你多虑了,你儿子现在混大发了,博斯地产,华春巷棚户区拆迁改造工程小组办公室主任!”刘子江说了长长的一个头衔。 一众人听都没听过,但是都觉得好厉害。 尤其是田一粟,一双闪烁灵光的大眼睛,带着崇拜,扑闪着望着刘子江。 “啥棚户区,啥拆迁主任啊,你可别给人家当枪使啊儿子,坏事咱们不干。”徐素娥语重心长的道。 “那是必须的。”刘子江笑道。 楼梯口,刘强国披着大棉袄走下来,满脸疲惫之色,嘴唇发干,眼窝深陷,看上去精神很差,楼下的热闹喧哗,惊扰到了他,放心不下,从楼上下来。 没想到是刘子江来了,刘强国眼神中闪过一名惊喜,随后飞快的变成了冷厉,望着周围一众人手里的各种礼物,在看看刘子江穿着黑色小西装,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情况?” 于州连忙拿出卡西欧大手表,“师父,这是师兄给的。现在师兄在龙江混开了,每个师兄弟都送了礼物,还给了师娘和小师妹貂绒大衣哩。” 听着好像是在夸奖刘子江,但仔细品味,总觉得多了一丝酸酸的味道,更像是在告状。 刘强国一双冷厉的目光盯着刘子江,“逆子,你回来做什么!” 刘子江愉快的心情瞬间冷落下来,旁边还有两瓶五粮液,都是七百多一瓶的那种,这本是要给刘强国的,刘子江此刻重新提了起来,“妈,跟我走,去爷爷家。”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一众人见情况不妙,师父在回春堂有着绝对的权威,任何人都不敢放肆挑衅,只有大师兄,每次回来,几乎都要跟师父干仗,两父子之间好像永远也谈不到一起。 徐素娥连忙拉住儿子。 刘强国愤怒的道:“走!让他走,以后不准在踏入我这里半步,谁也不准要他的东西,都给我扔了。” 啪嗒。 于州手中的手表掉在了地上。 众位师兄弟你看我,我看你,东西是刘子江给的,一番心意不说,也都是自己喜欢的,还给刘子江,大师兄的脸没地方搁。 不给的话,万一在把师父气出个好歹来,吃不了兜着走。 徐素娥在中间不断的劝慰,“你们是父子俩,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啊!刘强国啊刘强国,你一把年纪了,一头老倔驴啊,儿子提着东西回来看你,你看看你什么态度啊?啊!!张口闭口就是逆子逆子,他怎么你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刘强国情绪激动,冷哼一声,随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徐素娥拉住刘子江,“孩子啊,你爸爸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你就不能顺着他一次?给他个面子啊?好好说话,中不?” 刘子江吸了口气,扭头看向刘强国。 父子二人相互间的误解很深,一时半会谁也不搭理谁。 徐素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大师哥的东西收起来,小五小六,帮我搬东西,老三老四,去扶你师父上楼,于州,你在下面看着,粟粟,跟我去厨房做饭……” 徐素娥不愧是回春堂二当家的,几句话将一场矛盾化解,几位师弟师妹连忙照办,师父刘强国冷哼一声,也不吭声了,目光盯着那两瓶五粮液,“于州,给我用酒壶热一热,冷酒我没法喝……”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哦,是师父。”于州眼神闪过一抹失望,等他抬头看刘子江的时候,刘子江和小师妹以及徐素娥已经朝后面走去。 …… 厨房之中,刘子江平复心情,“妈,最近我爷爷怎么样?” 徐素娥道:“还是老样子,哎……” “嗯?”刘子江察觉到了徐素娥的异样,从电话中,以及现在说话,徐素娥总是忍不住叹气,满腹心事,刘子江道:“妈,是不是有什么事?” 田一粟抬头看了一眼徐素娥,连忙低头去清洗蔬菜。 徐素娥苦涩一笑,“没啥事,就是……就是担心你和你爸爸,你们两个总是吵架,我不放心。哎,子江,你也不小了,在咱们农村,你这个年龄的人,人家都有孩子了,你的个人问题,上次你说你有女朋友,啥时候带回来看看啊?”
其实在徐素娥心中,她最爱好的就是身边的田一粟,乖巧懂事,聪明伶俐,在中医上还很有灵性和想象力,简直是上天派给她们的儿媳妇。 粟粟生日那天晚上,她被刘子江接走了,徐素娥还以为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关系,后来才知道两人之间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在一旁洗菜的田一粟也竖起了耳朵倾听。 刘子江叹息一声,“分手了。” 田一粟心中当即一喜。 徐素娥皱眉,道:“怎么分手的?我还没看见长什么样,就分手了?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了,对感情太儿戏了。” 听母亲絮叨了一阵,刘子江将自己的工作情况进行了简单的汇报,徐素娥听到刘子江受到公司领导器重,也为自己儿子高兴,烧饭的时候,大米不够,她外出购买。 厨房内只剩下刘子江和田一粟。 刘子江脸上的微笑冷落下来,“粟粟,我不在的这些天,家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啊?” 田一粟一愣,望着刘子江那双犀利的眼神,心不由的紧张起来。刘子江很少喊她粟粟,一般都叫她小师妹,但凡叫她粟粟的时候,都是有要紧的事。 “没……没什么事。”田一粟说。 刘子江拿掉她手中的菜,“你向来不会撒谎,说吧。” “师娘不让说的……大师兄,其实,其实是……哎,这事是你们的家事了。”田一粟有些为难的说。 “家事?”刘子江皱起了眉头。 “大伯和大伯母来了,就在前两天。之前大伯母来过,和师娘在楼上聊了一会,很不高兴的走了,这次又来了,我听到了一些,他们好像说,要分走回春堂一半。”田一粟小声说。 刘子江不由的握紧了拳头,随后又松开了,叹息一声,苦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