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话:一个人的表演
两人最终还是到了礼堂,里面一片黑暗,空寂无人,显然是熄灯闭门了。 人虽走了,热度还没消散,好似还能听到哄闹的回想。 站在黑暗中,沈鹤白握紧掌心的手轻轻的晃了晃:“这儿什么都没了,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难道是要摸黑表演节目?”话音刚落,肩上一沉,整个人突然推向了门后,狭小拥挤的空间里,沈鹤白目瞪口呆的被按在了角落里。 偌大的空间里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能引起回声,两人的动作虽不大倒也引了一阵响动,几秒钟之后才安静下来。 黑暗的视野里沈鹤白什么也看不见,听觉与其他的感官倒是清明起来,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东方寂洲站在她面前,隔着细微的距离,呼吸间连气息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均匀绵长,带着那么一丁点勾缠的味道。 从被推到墙边到现在,东方寂洲一句话都没说,沈鹤白完全摸不准他想干什么,有些紧张的同时心理又萌了隐隐的期待。 虽然并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世界,东方寂洲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模糊的看到了怀中人的轮廓,他弯下腰慢慢的贴过去,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哑的湿意:“我的确是要表演节目,小鹤知道我要表演什么吗?” 两人本就离得极近,又这样低声说话,声音回荡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沈鹤白听的整个人都要软下来,她控制不住的抓紧了东方寂洲腰间的衬衫:“我……我怎么知道你要表演什么?” “猜猜看。”东方寂洲的声音多了诱哄的味道,循循善诱。 沈鹤白摇头,她猜不到,因为这会儿她的脑子里都是面前这个人,声音、体温、气息、味道、每一样都在摧毁她的理智,这样要近不近要远不远的缠绵,就像夏夜湖面吹过的风,撩的人心痒难耐却甘愿沉沦。 东方寂洲察觉到了沈鹤白的动作,轻轻的笑了一声,带着气音,分外的邪佞色气。 沈鹤白一听脸在黑暗中不争气的红了,她以前爱听广播剧,声音好听的人她向来没有抵抗力,更别提这个人还是喜欢的对象了,双向冲击之下苏的她几乎站不住脚,求饶般的靠过去埋进了东方寂洲的怀里,声音闷闷的透过阻隔传出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折腾我了,我的自制力没那么好……” 仅剩的距离突然消失,柔软的身躯软软的窝进怀里,呼吸扫过胸口痒痒的,把东方寂洲那调戏的心弄的一分也没有了,他只要抱着怀里的人压在墙上吻下去。 可是不能。 真正的表演还没开始,计划好的戏必须一步步的来。 想到这里他暗暗地舒了口气,微不可见的调整了几次呼吸,这才将心底涌起的躁动压下去。 “小鹤,松开手。”东方寂洲声音温柔的开口,揽在沈鹤白腰后的手也轻轻的拍了拍。 腰后敏感的位置被轻柔的触碰,沈鹤白一怔,微微颤了颤,无言的揪紧了东方寂洲胸口的衬衫:“嗯?为什么?你不是要……” 像之前在洗手间里那样来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吗?甚至做更多亲密的举动,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扬起的尾音带着疑惑与诧异,隔空扫过东方寂洲的心,他无声的笑,故意问:“不是要……什么?” 沈鹤白听出了声音中的笑意,如梦初醒,她一把推开面前的人,窘迫的红了脸,恼怒的质问:“你玩我?!” 不是要做那种事刚才干嘛要做出那么让人误会的举动?贴的那么近,还故意勾引他……结果他倒是反问她想要什么了,真是! “不敢不敢。”东方寂洲忍着笑,扬起了手,做出一堆头像的姿态。 黑暗里沈鹤白也看不清,刚才丢了脸语气也不好,哼了一声扭开脸去。 东方寂洲也不解释,只是笑着去牵沈鹤白的手。 手指被轻轻的触碰勾弄,奇异的****,沈鹤白没好气的躲开:“干嘛!”
东方寂洲故意不回答,只是一味的去牵她的手,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终于把沈鹤白磨的没了脾气,沉默着被拉着领到了前排的某一处座位上。 坐在空荡荡的观众席,沈鹤白一脸的莫名,忍不住问:“你到底在搞什么?” 东方寂洲扬手放在唇间:“嘘,别多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沈鹤白更莫名了,纳闷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松开了手。 安顿好了沈鹤白,东方寂洲便消失在了黑暗的礼堂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鹤白经不住焦急起来,左顾右盼就是找不到东方寂洲的踪影,回想着他刚才离去的方向,想着他大概是去了后台。 可是这个世界去后台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要个她表演节目?看来十有八九是了,之前她居然以为他故意拉到她没人的礼堂里是要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没想到……这么看,应该是早有准备了。 啪——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空挡的礼堂里带起一阵回音,一束追光从舞台顶端打下照亮了原本黑暗的空间。 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沈鹤白反射性的抬手挡在了眼前,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抬眸看去舞台上东方寂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他正端坐一架钢琴前,身上的正装刚好契合了氛围,灯光兜头打下晕着朦胧的光圈,梦幻的不似人间。 果然……原来准备的节目是弹琴吗? 这一愣神的功夫,东方寂洲已经有了动作,修长的手指落在了琴键上,轻柔又灵巧,空灵美妙的琴声也随着指尖流泻开来。 台上台下只有两个人,一束追光映亮了两个人的脸,安静的氛围里说不出的旖旎缱绻。 沈鹤白痴痴地看着,很快陶醉其中,就在她以为那是一整钢琴曲的时候,东方寂洲突然开了口,低沉的嗓音宛若大提琴一般沉吟开来,与琴声曲调是那样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