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蟒蛇宝血
紫界人蛇角力,撞翻不少平平娃娃,情景一片狼藉。紫界给缠得脸红耳赤,呼吸越来越困难。紫界心想:我不可输给这怪蛇。 紫界胸口发恶,快要窒息,复又想呕,自知逐渐无力抵抗,情急之下,张口就就往蛇颈反咬过去。蟒蛇吃痛,发狂起来,剧烈扭动,缠得更加紧了,紫界只感全身骨骼嘞嘞作响。 紫界咬住不放,越咬越深,惊觉一股带着药味的蛇血直灌入口中,辛辣苦涩,其味难当。紫界心想:这蛇失血过多,必减弱缠人。紫界也不知血中有毒没毒,但不敢张口吐在地上,生怕一松口后,再咬它不住。 紫界不顾一切,尽力咬吸,大口大口的吞没蛇血,吸了一顿饭的时刻,腹中涨爆至极。大蛇失血过多,果然渐渐力弱,几下痉挛,放松了紫界,摔在地上。再也不动了。紫界累得筋疲力尽,喘息如牛,比和安元风大战一场还要辛苦。 过了一会,紫界但觉手足发麻,头脑发胀,眼冒金星,仿佛喝醉,最可怕的是全身潮热欲绝,体内似有一团烈火正在暴烧,沿着经脉游窜体内,猛烈异常。紫界心想:我中毒了?大厅内。 安元红利道出青龙决的来历,薛冰清暗中偷听,得悉一切。 安元红利说:“各位是否想,这部青龙决必是在黄衫派?”众人说:“难得不是?”安元红利说:“据我所知,是在黄衫派内,但却是在一个石室内。”杨秀清说:“你是要我们去石室内偷吗?”安元红利说:“杨公子说得有理,但仔细琢磨,就知道决计不会。” 安元红利说:“此事有关大宋两国的命运,不过南方奇才异士很多,如果我们露了风声,他们就会捷足先登。”众人晓得安元红利卖足关子,终要说出青龙决的地方,所以特别注意留心。突然,小道童进来说:“有贼啊,有贼啊。” 小道童说:“师父,有贼闯入你的宿舍盗药。”子翁立说:“什么?”薛冰清心想:不好,紫哥哥被发现了。 薛冰清担忧紫界的安危,心中一急,不再久留,立即偷偷离去。无独有偶,薛冰清刚从屋旁走出,恰巧遇上匆忙离开的子翁立。子翁立说:“什么人。”薛冰清心知走不了,反而冷静下来,娇笑回应。薛冰清说:“这里的梅花开得很灿烂,你折一支给我好不好?” 子翁立心想:这少女秀美艳丽,衣服华贵,态度用用,说不定是王府里的千金。未知薛冰清底蕴,子翁立为免得失,当即纵身跃起,伸手折了一支梅花。此时,厅内众人已闻声而出,瞧个究竟。薛冰清说:“老爷子,谢谢你啦。”杨秀清心想:啊,这姑娘俏丽无方,人比花巧,妙极。 薛冰清处变不惊,装作若无其事,施施然转身就走。通海后认出薛冰清正是曾戏弄自己的那个小妖女,却不想当众重提旧事,忍而不发。连呼说:“王爷,这位姑娘是府里的吗?”安元红利说:“不是。” 连呼说:“王爷刚才说的大事,给她听了去,不碍事吗?”连呼防范未然,自动请缨扑上。连呼说:“姑娘慢走,我也折一支梅花给你。” 连呼五指如钩,看似要拿薛冰清手腕,岂料招中有招,半途变向,翻腕抓喉,甚是狠辣凌厉。连呼使出巧扣连环。薛冰清本想假装不会武功,连呼只一招就令她不得不救,蒙混过关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薛冰清使出飞花佛印手。 薛冰清右手如飞花般伸展,扫住连呼上臂与小臂之交的曲池xue。连呼嗯了一声。 连呼见机极快,手臂疾缩,及时避过薛冰清一拂。连呼心想:想不到她竟身负绝世武功,这到底是什么功夫?飞花佛印手是薛冰清家传绝技,讲究快,准,奇,清,四字之中以清字决最难。无需出手幽雅,气度表一,轻描淡写,行若无事,才算家。 连呼说:“姑娘贵姓,尊师是那一位?”薛冰清说:“这支梅花真好,是吗,我去插在瓶内。”薛冰清刚才要是出招紧逼狠辣,不免落了下风,配不上飞花之名了。通海后见薛冰清再次转身欲去,哪里按捺得住,大声呼喝中,急抢出来。通海后说:“小妖女,哪里走?” 薛冰清卸身横闪,避过通海后双掌推轰。双方你来我往,人影翻飞,眼花缭乱,通海后越追越是气急败坏,偏偏连薛冰清一片衣角也沾不了。 反观薛冰清,虽被追赶,仍是神态轻松,笑容满面,身法进退,灵动自如,仿佛翩翩起舞,好看至极。眼见师弟久攻不下,出丑人前,童天霞亲自出马,誓要挽回面子。童天霞脸色阴霾密布,咬牙切齿,神色极是难看。薛冰清心想:啊,他出手好快。 童天霞蓦地犯难,落点准确,一把擒住薛冰清手腕,梅枝不堪内力催逼,片片花边脱落散射。薛冰清左手受制,一挣没能挣脱,右手急挫指刺上,直点童天霞双眼。童天霞何等了得,临危不乱,头颈微向后仰,避开指势。 童天霞腕臂发力一拉,扭得薛冰清身形便侧,大失平衡,要自保已不容易,更遑论反击解围。童天霞顺势绕至薛冰清身后,牢牢抓扣住她的双臂,这一纵一横,仅是电光火石间,手法极疾利落。 薛冰清说:“不要脸,大人欺负孩子,男人欺负女人。”童天霞说:“进厅去说话。”众人说:“看她是什么人,奉命是谁。”通海后哪肯听人劝阻,连环数拳打向薛冰清,势猛无涛。 拳风激荡,薛冰清哪敢硬拼,展开轻功往后疾退。薛冰清直掠入大厅,靠近宴席桌上。通海后说:“哼,臭丫头走不了。” 薛冰清举起三只酒杯,说:“你要跟我比武那也成,你敢不敢学我这样?”通海后说:“搅什么鬼?”薛冰清把一双装满酒的酒杯顶在头上,双手又各拿一只。薛冰清心想:那老鬼和小道童不见了,定是赶去住处查看,希望紫哥哥能化险为夷。 薛冰清对通海后说:“我和你各拿三杯酒,比比武功。”“谁的酒先播撒出来就算输,好不好?”
通海后说:“谁跟你闹着玩?”杨秀清说:“通海后的大名,难道不敢和这位美丽姑娘玩玩吗?”通海后心想:这小白脸是明摆着当众给小妖女卖乖,哼。杨秀清有心讨好薛冰清,故意出言相助。薛冰清却不领情,反而朝杨秀清吐舌头,装鬼脸。 通海后在江湖上威名虽不如师兄童天霞,总也是成名的人物,当众受到讽刺,更是气恼,不假思索依法而为。 刚把三杯酒往头顶和两掌一放,通海后提腿便踢,欲速战速决。薛冰清展开轻功满厅游走,通海后连踢数腿,都给她轻易避开,杯中酒点滴不漏。童天霞见师弟穷追不舍,始终难占甜头,如被薛冰清牵着鼻子走,神色大是不悦。 薛冰清突然眼珠子一转,微言而笑,计上心头。薛冰清嘻了一声。薛冰清碎步疾走中,蓦地双手齐震,头顶挺仰,三只酒杯同时飞起半空。 动作短时间回复灵动,薛冰清争取机会,柔身而上,双掌轰向通海后胸膛。事出突然,通海后本能地举臂挡格,三只酒杯登时被震得跌落。通海后说:“啊,这。” 薛冰清双手稳接空中落下的两只酒杯,另一酒杯端端正正的落在她云髻之顶,酒水只溅出了一点儿,以巧取胜。杨秀清说:“好,好得很啊。”通海后说:“这不算数,再比过。” 薛冰清说:“牛龟马大,输了撒赖,你不害羞吗?”双方明言在先,通海后气炸了肺,无从争辩。童天霞说:“小丫头诡计多端,你师父到底是谁?”薛冰清说:“明天再对你说,现下我要走啦。” 薛冰清身子纵起,朝厅侧的一列窗户飞快掠去。眼看可穿窗而出,逃之夭夭。薛冰清猛觉一股绝大的吸力从后涌至,袭上身来,硬生生的把她强拉扯回来,急忙中转头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乱流狂卷之间隐隐形成一个恶鬼脸相,血口怒张,煞是可怖。 眼见师弟一再失礼,大感面目无光,童天霞终全力出手,两抓发出一股彷如旋窝的强烈罡气,誓要薛冰清重投罗网。薛冰清插翼难飞,势难逃出大厅,机灵百变的薛冰清,是否还有别的脱身妙计? 客房宿舍中,紫界饱饮蛇血,全身如遭烧焚。体内像有无数条火蛇在经脉间盲目冲撞暴走。其情况与平时打坐运功颇有点相似,但却强烈得多,更不受控制。紫界心想:薛仁曾教我呼吸行气之法,依法施为,尝试把热流管束。 黄衫派玄门正宗内功果有奇效,紫界行气两大周天,虽浑身草热未减,但体内乱流却得舒缓,感觉舒适多了。 子翁立几乎足不沾地的朝宿舍飞奔而来,一脸焦急吃紧,全力以赴,早把小道童远远抛在身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子翁立发现他珍贵如命,视如瑰宝的宝蛇,已给紫界抢先享用了,如何能够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