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至光至柔
老仆狡黠地笑着说道：“主人，说得不错，这血魔藤的确与九十一重天有关！” 看到老仆那狡黠的样，沈空凡笑了，说道：“老仆，我还以为血魔藤来自九十一重天呢！” “主人，你想得太过了，它哪里会是从九十一重天来的，那样的话，你刚才早已被它瞬灭了，哪里还能让你躲避开。它只不过是与九十一重天有关联而已，也只有九十一重天世界中的‘冰菠萝水’才能将灵界的藤蔓变成九十一重天血魔藤！” “冰菠萝水？” 沈空凡微笑，今天他听到老仆说了好多新的词语，感觉很有意思！ “在九十一重天之上，有一种特殊的神树，名为‘一极冰’，约千年结一次果，那果即为‘冰菠萝’果，成熟之后，必须尽快摘下，稍有迟缓，冰菠萝会瞬间化水坠落，而负责抽取此果的神女则会被贬入凡间，至于那坠落的‘冰菠萝水’也会有可能落入到灵界或凡间，任何生物若食得此水，将会生长得非同一般，就如同你眼前看到的血魔藤一样。 “那血魔藤并不能消融那丝冰菠萝水，它还没达到神之境界，因此，倒是便宜了主人。主人，那可是一缕神气，就像主人曾经在杨天演身上得过一缕仙气之后，使得你进阶仙界没有太大的悬念，而若是现在得到那冰菠萝水，岂不是连‘神之气’也有了，因此，主人，你的运气不是小绿龙说的太背，是太好了，好得不得了！” 听老仆如此说，沈空凡心头却是极端地震憾，一缕神气竟然能让灵界的植物“修炼”到渡劫高等境界，“神之气”竟然是那么地变态么？ “血魔藤本体没有什么意义，它的身上，对你有用的也只有那一缕神气而已，所幸主人的力量能够借助禁法达到渡劫高等的数倍，因此等会你出去之后，就用霸王之血禁法，瞬灭那血魔藤！” 老仆的话，让沈空凡有些不明所以了，那么刚才他不进到米粒乾坤内来，直接杀死血魔藤不是一样的？ 星空下，老仆大笑说道：“主人，你现在的剑法不过是至刚之劲，以你的剑法，即使施展至美剑法，也不过是将那血魔藤化为灰烬罢了，在你离开亿神指环之前，我要教给你两种新的剑法境界‘至光’、‘至柔’。” “至光？至柔？” “不错，至刚带给敌人的是彻底毁灭，但至光则是速度，以主人有仙界意境的领悟，我想你能的剑应该能达到光的速度吧？好的，主人，你站到那片草地上，然后提升你的境界到达最强，我会向你扔灵石，试着将我扔给你的灵石切成十块，注意，现在你是神魂之体，千万不要用禁法。” 在亿神指环内的星空下，没有风，大地宁静而清爽，沈空凡依照老仆的吩咐，走到一处空旷的草坪上。 刚刚站定，突然，一阵疾风吹过，沈空凡愣神之际，那疾风掠过他的面颊，飞向他的身后，而他的面颊之上，隐隐生疼，血顺着他的脸颊轻轻地流落下来！ “老仆，这是……” 老仆大笑道：“主人，看来你的机警程度还不够强，第一枚灵石你失败了。” “老仆，你这也有点太耍赖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呢！” “主人，莫作是说，要想达到‘至光’的境界，哪里要准备好，在你身体进入战场的时候，你的每一分神经也要能感应到虚空中气流的动转，否则，若我是敌人，你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神魂，并非你的rou身，若是你的rou身，刚才我那一击，你已经身首分离了！流点血并没毁灭你那rou身的脸部！” 老仆的面容极其严肃，沈空凡赶忙拱手道：“老仆，是我想法不对，请……” 话还未说完，沈空凡的时空剑倏地翻转直上，这一次，沈空凡早早地全神贯注，捕捉到老仆的第二灵石攻击！ “嘶”声掠过，灵石被切为了两半！ 老仆贼笑：“其实，主人不必过于自责，刚才你只不过是筑基初等境界，我用的可是渡劫高等的力量来攻击，你哪里能防备，呵呵呵呵！” 沈空凡还真无语了，他的真正境界就是筑基初等，而要达到渡劫高等，他必须同时调用九府之力量、二级魂力、装备攻防、裂神法，方能奏效。 不过，调用这些力量，对于沈空凡并不是太难，“思之即来，不思则去”，但总还是有个“思”字，若是本身就是这样的力量，老仆当然不能暗算于他。 但老仆的做法，当然也有道理，老仆也是希望沈空凡能在心里随时有个防备！ “第二次也失败了！”老仆捋了捋白胡子，笑道：“主人，你只不过是格挡，却没挥剑，那灵石变为两半，不是你的剑法，全因剑的锋利！现在，测试已经结束，剑法修炼便要真正开启，以主人能提升到渡劫高等力量的本事，要达到至光、至柔并不难，关键在于‘觉悟’两字！只要主人能够达到无意识也能将灵石切成十块的地步，‘快’即练成；而一旦能将灵石从外至内，似削苹果皮一般削去灵石表面的话，则‘柔’可成。” 老仆轻轻提起左手，在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一柄金黄色的宝剑，宝剑的颜色极显华贵，却透射出一股恐怖的寒意，与剑本身的颜色极不相称。 “此剑名为‘冰金’，为超级武器，但因特殊原因，器魂永久沉睡，再也无法醒来，因此降阶为至级武器，它是我修仙时最喜爱的宝剑，那么多位主人以来，只有现在的你见过，皆因主人在筑基初等就能用出顶级力量，真正让老仆佩服之至，但主人现在有时空剑在手，此剑还不到交给你的时候，若是你有分身则可将此剑给你。” 老仆郑重地将剑扬起至头顶，剑身经过老仆面前时，那是一道美丽的弧线，寒光轻轻地自天地间飞舞。 刹那之间，仅仅是刹那之间，沈空凡突然发现，在他面前出现了数下闪光！ 闪光极快地消失，随后，沈空凡猛地发觉，在他的身前，约两尺远的地面位置，赫然有十块大小几乎完全相同的灵石！ 不，并不只是这样！ 再往前尺许，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灵石躺在地面，一片片、一环环地向着中心呈辐射状排列，在那中心位置，一个近乎小指头大小的灵石居中，运动不止，那是一个小小的圆球在不停地旋转！ 沈空凡望向老仆，眼中景仰之至，他终于看到老仆出剑后的情形。 老仆的剑法，竟然如此惊人！ 沈空凡根本没有看到老仆是什么时候扔出灵石的，更不用说，老仆那划了半个大圆的剑法，隐藏着怎样的速度。 但老仆剑法带来的情形是如此地“至美”！ 灵石本来就不是规则的形状，灵石宛若多面的菱形块，但老仆方才那恐怖的“切”，带来的是近乎相等大小的十块灵石呈扇形躺在沈空凡的面前，而那被老仆“削”过的灵石，呈莲花形状一般，从外向内，尤如众星捧月一样，环绕分布，中央的灵石却被老仆打磨成浑圆形状！ 沈空凡心头闪过震憾与感动，老仆这是展示给自己看！ 但沈空凡心头却是茫然，老仆的动作太快了，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时，沈空凡听到老仆说道：“主人，现在我用比刚才慢一千倍的速度，再演绎一遍，你就能够弄懂了！” “慢一千倍的速度？” 沈空凡心里再次震憾，灵石扔出去，最起码也有个速度吧，若说老仆的剑法慢到一千倍，那不是说灵石也要慢到一千倍，那可是对周围环境的绝对掌控，方能做到啊！ “主人，不要多想，认真看，我至少修炼到超神境界，虽然比不上你现在在灵界就如此恐怖，但刚才那样的剑法，在渡劫高等的时候，我已经做到了，你同样能做到，你缺乏的是经验，你看过之后，就会明白，这不会花费你太多的时间！” 这番话，是老仆传音给沈空凡的，因为老仆的剑已经掠出了！ “老仆挥舞而出的，那是慢一千倍的速度？” 沈空凡心头越来越震惊，那不是自己刚才拔剑格挡灵石的速度么！ 即使慢一千倍，那也是相当可怕的速度啊，比起沈空凡筑基初等力量能够达到的速度强太多了！ 尽管消灭过渡劫高等的敌人，但沈空凡心头变得至极谦恭起来，看来，渡劫高等之力量，并不仅仅自己此前所感受到，渡劫高等修仙者所能展示出来的，还有着许多沈空凡要学习的地方。 以全神贯注的目光及灵气感应，沈空凡将老仆的第二番演示，看得清清楚楚，在老仆收剑的时候，还没等到老仆说话，沈空凡已经扔出了灵石，模仿起老仆的动作来。 “嗯，才切成三块而已，我还不够努力，我得加把劲！” “终于切成四块了，但还要加油！” …… 望着沈空凡的拼命劲，老仆在旁边不住地点头微笑，在他心里，也不是那么平静。 “果然是恐怖的主人，领悟力越来越强，仅仅半个时辰不到，他已经能将灵石切成六块，削成十五片，仅仅通过我的演示，就能觉悟到如此境地，他的领悟力比起当年的我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要知道，我年轻时，师父用的是慢到一万倍的速度，而这小子，竟然在慢一千倍的速度下看了我的一遍演示，就达到如此恐怖的程度，当年我那可是十年的苦功，他却借助九府之体的优势，展现出来的，真是惊雷般闪耀宇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