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楼里的公主
进入东厂这三年，秦风和小夏子从第二年开始，就正式的开始了集训。于是他们也从第二年开始，就有了比较良好的收入。东厂的待遇，和秦风前世的国家军校一样，培训期间，就已经开始有收入了。 不过，他们这一对死党都用来吃喝掉了。 不过是小夏子，还是他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都没有亲戚了。小夏子也算还有亲人，只是有的所谓的亲戚，在把他们送进宫做太监后，也是再无任何情谊可言了。所以对两个有点小钱，却又除了吃喝之外又没处花的小太监来说。 除了吃喝，还是吃喝。 完成了这个季度的考核，两人的心情都不错。东厂的训练方式比较变态，能让人一直活在紧张之中，虽然会让人一直不懈怠，这武功和各种机能，是唰唰唰的往上飞升。 但心理难免就一直神经兮兮的。 两人从醉红楼出来，推开了两个迎上来的优伶，一路出了大门。 …… …… 却见之前熟悉的两个身影又再次在不远处晃了一下。 “咦，那不是彩云公主么，她也出来了？”秦风一脚把喝得烂醉的小夏子踹到了路边的臭水沟，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变身成了俊秀青年，却是瞧瞧的跟了上前。 这丫头正是秦风刚进皇宫那天，便遇到的彩云公主。 三年过去了，这小公主的身子已然开始绽放，这才十二三岁，却是有十五六岁的高挑和丰腴了，皇宫的山珍海味还是相当养人的。 当然了，此时她和她的贴身宫女却是一身男装，少年公子哥打扮。 秦风一路小跟。 那彩云公主和她一个宫女丝毫没有发现，她们早已经被一个猥琐的太监，用下流****的眼神给盯上了。 “咦……这是飘香云轩。这彩云公主怎么回事，这偷出宫也就罢了，没人保护也就罢了，这竟然还在逛青楼。要是给他皇帝老子晓得了……” …… 飘香云轩。 上京的又一家青楼，不过不同于一般的青楼，这家的青楼却是更有特色，里面的优伶，都是诗词歌赋的好手。它本就坐落于上京有名的白鹭书院的一桥之隔的那边。 它们家的姑娘如此有才情，却是更让这一湖之隔的书院学子趋之若鹜了。 其实不光如此，整个上京，这飘香云轩也都是一些颇有才情的一些官员和公子哥长来的地方，据说当今天子年轻的时候，也曾乔装进来过。在古代，逛青楼是一种雅事，逛妓院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这飘香云轩天子都来过，进来玩更是一种大雅了。 彩云公主进去了。 秦风此前便不爱这种诗词歌赋的调调，所有每次出来喝花酒，也都是去热闹一点的醉红楼，这飘香云轩，他却是从来都没有来过。 …… …… 秦风进门，楼下很是宽广的地方，到处都放了桌子，每个桌子上都坐着男人和女人。很是热闹和喧嚣。 却是有一个妆容清淡的中年夫人mama桑迎了上来。 只见她妩媚一笑：“公子好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飘香云轩。今儿一定得送公子一壶酒。公子是来听曲听戏的，还是来点雅的。” “哦？” 那mama桑把秦风迎上了二楼，笑着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飘香云轩的小曲，那是整个上京最好的。不过这还不是我们这的特色，我们这的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公子要是玩点雅的，说不定，今晚高兴一场，还能倒受些银子呢。” “原来如此，虽然我并不擅长这些。不过小爷也是风雅之人。”秦风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那mama桑。 mama桑结果银子喜笑颜开，对秦风道：“公子先在这一个厢房里等着，今晚出题的姑娘马上就出来。” …… 秦风进了一间包厢，这包间里，却是表现得如同一个女儿家的闺阁，各种装饰，都是女儿家所用的。偏偏却是有文房四宝。 “公子，奴家小苹，来伺候公子润墨。” 不一会儿，却是有一个十五六岁的美丽少女，后面跟着两个小厮，摆上了一座子小菜和酒。 秦风一笑，“你们这倒是蛮雅的。” “公子说笑了，我们这飘香云轩的女子，从懂事以来便开始读诗词歌赋，学琴棋书画。曾经好多jiejie，便是考上状元的公子来了，都自愧不如呢。”小苹给秦风倒上了酒。“公子稍候，今晚雅间全满。在坐的都是上京有名的公子，肯定有一番龙争虎斗了。公子要不要先听小苹唱一个小曲，刚好打发时间。” 秦风来了兴致，“小苹，你叫小苹。你会唱《小苹果》么？” 唔… “那你会唱《小星星》么？” 小苹脸色一红，娇羞道：“公子好坏，就会戏弄人家。哪有这么粗俗的小曲的名字。” “你别说，还真有……” 唔… …… …… 秦风陪小苹聊聊天，喝喝酒，感觉还真不错。 这感觉有点像，和一个女大学生喝酒聊天的感觉差不多，甚至还要好。毕竟前世，秦风也见多了，女大学衣着暴漏比鸡还像鸡的。当然了，这飘香云轩也是清馆，里面的姑娘可以和你一夜欢愉，但却不是钱可以随便买到的。 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敲门进来，递进来一张纸条。 “公子，原来今晚的题目是些一首词，词牌《临江仙》，其中要代入‘彩云’两个字。这《临江仙》乃是作词中最常用的了，词里加入‘彩云’二字却也不难，只是这下阕。什么，今晚的赏金竟然有三千两！”小苹捂上小嘴。 秦风奇怪道：“姑娘好像很奇怪？” “公子有所不知，我飘香云轩这么多姑娘要吃饭，虽然日进斗金，可也花销重大。说句不好听的，姑娘们都要靠这十几年养老一辈子呢。平日里哪里来这么大的赏金，一般都是二百两，逢年过节也不过是五百两而已。”小苹目光妩媚的白了秦风一眼，“公子是要小苹帮公子代笔呢，还是公子说了奴家来写？” “要现在就写？” “那倒不是，不过写得早比较容易得到奖金嘛。思路难免重叠，后来写的即便是自己想出来的，也难免有了抄袭之嫌。” “还是先瞧瞧吧！” …… 秦风又和小苹姑娘喝了一会儿小酒。 这小苹姑娘几次三番的试探秦风的才学，都被秦风轻描淡写的遮挡过去了。 好…… 楼下传来一阵欢呼身！ 小苹起身，开门接过了一个小厮送过来的一叠手抄纸，翻了翻，笑道：“原来是苏大学士出手了。果然不同凡响，当真是上京有名的才子，却是比墨家的三公子还要高上一筹。” 秦风接过来一看。 便见那书着墨凌云的纸上写着：“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归来可好。春阁花冷梦寂寥，暮暮复朝朝，红颜弹指老。海棠枝头秋水，彩云斜阳残照。月夜影寒吹思箫。天涯又海角，萧萧弃年少。” 当下点了点头，“这墨凌云心思奇巧，以女子口吻写来，倒也清奇。只是这首词整体却是泛泛之作。” 秦风又拿起书着苏铭那张纸，便见这张纸上写道：“楼高暮雨昏锁，落花烟柳细垂。去年春来伤心时。凭风人独立，夕下彩云飞。黯然销魂谁见，憔悴减瘦罗衣。琵琶弦重语相思。玉人红妆在，月明人不归。” 却是感觉这首词好熟悉。 秦风微微一思量，却是举起笔，在那苏铭的词上批语到：尚可。 一旁的小苹见了秦风的批语，面色微变，想要阻止，却是又眼睛一转不再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