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东厂
晨光斜照，早有一个年轻的太监等在了那了，方公公忙见礼道，一边拉了拉秦风的小手，“有劳崔公公了，这便是我给钱公公推荐的小秦子。小秦子，还不快来见过东厂的崔公公，你以后就跟着崔公公了。” 秦风深知上位者的心态，忙上前磕拜。 “方公公客气，这小子看起来机灵，果然不错。咱家以后会好好待他的，还请方公公放心，何况以您老和钱公公的交情，您的人，咱家怎么能不好好厚待。”崔公公见秦风懂事，果然心情不错，上前牵起了秦风的手，细细打量。 “模样也还俊俏，不错，不错。” 秦川心里一阵恶心，摆出了恭谨的神情来。 “崔公公客气了，这小秦子，咱家也看着机灵，私心想着，留在宫里也是浪费了一个好苗子。在宫里伺候娘娘虽好，但皇上的事更为要紧，有了好苗子，赶巴巴的送来了。事件虽小，却也是咱做奴才的一点忠心。”方公公rou笑皮不笑的说道。 “那是那是，咱做奴才的，做什么都一心为这皇上。” 崔公公也笑着和方公公打马虎眼，两个一阵你浓我浓。 …… …… 方公公走后，秦风便和崔公公走进了这阴气深重的戎泰殿。戎泰殿整个建筑物都笼罩在一片片参天古木之下，空气中弥漫着森林树草特有的潮湿气息，其规模虽略微小于其余八个殿，但是还是相当的大，无数的宫殿寒气迫人。 秦风进来才发现，里面的人特别的少。 戎泰殿前前后后，主要共有四个大院子，崔公公领着秦风转了一遍。 这戎泰殿的内部，树木倒是少些。 只是这里面的建筑物年份特别的久，各种建筑物上岁月的斑驳和沧桑随处可见，那曾经的画梁和雕栋也在岁月的摧磨沾染了时光的味道。 低一点的地方，都是青苔。 不远处的参天古树里，都是鸟啼声。 …… “过会我安排小夏子你先领了腰牌住下。小秦子，进了咱东厂，你可真是进了好地方了。虽然很多人不拿咱太监当人看，但是他们的小命，很多可是掌握咱东厂手里。进了东厂，以后腰杆子给咱家挺直一点，断断不得丢了咱家的威风。”崔公公倒不像秦风之前见过的那些个太监那样冷冰冰的，边走边吩咐。 “小秦子但凭公公吩咐。”秦风忙叩拜道。 崔公公一笑也不以为意，笑道：“进了咱东厂，和宫里别的地方都不同，不用那么多规矩。只是一条，你小秦子跟了咱家，以后就是咱家的人。一切都要听咱家的，咱家处处为你安排妥当，不让你收到一点委屈，有咱家一天在，就少不了你们的好。但这东厂，有权利，就有争斗，咱家以后还要靠你们几个。咱们都是断了根的，你们就是咱家的儿子懂么。” “小秦子明白。” 秦风知道崔公公所谓何意，这东厂拥有生杀大权，自然是斗争激烈。独立无援，没有得力的手下，不要说上位，不明不白的死于权利漩涡也是正常。 这崔公公所言，倒是真的。 “你明白就好”，崔公公听罢看秦风的眼神又是不同了，尖笑道：“你现在正是开始长身体的时候，身子还是单薄了些，不过不用急。咱东厂好吃好喝应有尽有，不够咱家再给你贴补，等你屁股上的伤养好了，咱家带你去演武阁，亲自挑几本武学典籍。这戎泰殿，其实只是咱东厂的一小部分，老祖宗的规矩，东厂不能在皇宫留太多人。” “不过咱家刚好在钱公公手下，负责皇宫这一块，这是你的福气，旁人可是求不来的。以后你和小夏子，就是我最小的孩儿啦。” 秦风又是作出一番幸与荣嫣的态度来，这让崔公公更加满意。 …… …… 秦风安顿下来的地方叫富贵院，这个地方都是一些住宿。戎泰殿是个很奇怪的地方，里面四个院，除去正殿忠悌殿之外，余下的四个院分别是演武阁，机密所，富贵院和春花楼。 演武阁是藏武林秘籍的地方，平日里自然是不让去的； 机密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春花楼秦风倒是可以进，因为这个地方就是吃饭和锻炼身体的地方，也就是生活区。 每个院都有好多的宫殿。 但是人手极少，莫大的戎泰殿，秦风没看到几个人。 小夏子微微有些瘦黑，和秦风差不多一起进的东厂，他却是东厂某个大公公的远房表亲。和秦风差不多的年岁，不一会儿便和秦风聊开了，领了秦风去机密所领了东厂的腰牌，又去春花楼领了生活衣服等。 最后到了富贵院住了下来。 整个东厂据说有上万人，钱公公手下有几百人，崔公公手下不过只有几十人，在这戎泰殿的，只有小夏子和秦风两人。算起来，小夏子和秦风都是一个党系，小夏子和秦风显然都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小夏子对秦风可谓知无不言。 很快秦风就把这东厂的一般事情都搞明白了。 …… 这东厂，到了这个时期，领头的乃是一个比较传奇的人物，叫西方玉。此人武功高绝，相传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不同于以往东厂大统领，他做统领的时候，不过二十余岁，如今也三十不到。 其实整个东厂，如今人数究竟多少，小夏子也不知晓！ 崔公公的上司那个钱公公，却是个位高权重的，因为他负责皇宫这一块。要知道，即便是西方玉，没有皇帝的旨意也轻易进不得皇宫的。 钱公公作为直接和皇帝接触的人，虽然各种束缚决定了他不能为所欲为，但在这个位置上，本来就有天大的优势。 从前世过来的秦风就很清楚的知道，要想升得快，就要靠近一把手！ 秦风发现自己的起点的资本还不错。 …… …… 富贵院里有上百间房，房间并不紧张，很多屋子都是空着的，而东厂在皇宫里的所有的人吃喝拉撒住在这里。生活在这比普通太监宫女生活在宫外，每天就像要上班一样要好太多了。而且这里更本就不要伺候人，相反的，还有极少的太监来伺候着。 秦川也有了自己独立的小房间，而且装修得还不错，颇有些雅清，古色古香。 这天晚上，窗外的明月从窗外投了进来，撒到了地上。 秦川结束了一天的辛劳，终于安静的睡着了。 …… 明天等待他的，将是各种学习，这要学好几年，直到他开始执行任务。他也将很快得到他极为想得到的武功秘籍，那可是传说中可以飞檐走壁，飞花摘叶的东西。 他想从这个皇宫逃出去，想要报另外一个世界的仇，算起来机会实在渺茫。 所有他现在先需要可以让他逃出去并且活下去的资本。 比如说武功… 比如说花不完的钱… 路似乎很远… 明月高悬，半夜他醒来推来窗子，抬头望着月亮。月亮那样明亮，里面却没有月宫和砍桂花树的吴刚。 这终究不是在一个世界了。 秦风幽幽叹了一口气，想到空空的裤裆，又想到即迷茫的未来，思乡之余，又有点了点落寞和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