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进宫
半年一晃就这么过去了，在秦风也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的时候，时间开始进入了秋天！ 上京的天气神鬼莫测。 在几场秋雨之后，到处落叶飞舞，却是天凉了下来。 这日，雨后黄昏。 换班时候。 绰号‘鬼娘子’李公公身段摇曳的嫣然无方，正让这群小太监换上正式的太监服饰，第一次带着他们这群小太监，开始正式踏入了深不见底的皇宫大门。 太监也是三班倒的作息时间，四个时辰换一班，由临安宫的北门进去交班。 平时出入各宫，都是需要腰牌的。 算起来，这不算是正是在宫中工作，也只是开始实习罢了。 秋风萧瑟愁煞人！ 血一般的夕阳，缓缓的印在秦风的小脸上，迷离而又凄美，如同歌中的恋人的双眸。 七十二妃，数千美丽宫娥，老子终于来看你们啦。 秦风心情一阵躁动！ 可一伸手，却不小心摸到了自己下面那已然空跨的裤裆—— …… 那边宫中，一个古朴沧桑的大门牌匾处，夕阳迷离。 交接的张公公，已在等着了。 这张公公据说很爱花，所以皇宫中，太监圈都叫他‘诡笑花嬷嬷’，传言他种的花，黑色如墨，红色如血，白色如絮。 曾有外国园艺大家，在见过他的花后吐血而亡。 这个高高瘦瘦一脸严肃的经年老太监，身穿的是正四品的内侍太监高档织画锦的太监服。 据说每次入宫的新人，都是由他接见的！ 他品级足足比李公公大了四品！ 也正是因为秦风等人初次见面，他才来见上一见。 夕阳下。 他在笑。 笑得那么温柔，那么柔情，却又那么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有小太监哭了。 …… 宫里的太监，从品级上分为公公和太监，正五品以上的才是公公，从五品以下的不过只是是太监。准确的是这样分的： 正一品：总管公公 从一品：御前公公 正二品：殿前公公 从二品：首领公公 正三品：掌事公公 从三品：带班公公 正四品：内侍公公 从四品：大公公 正五品：公公 从五品：总管太监 正六品：御前太监 从六品：殿前太监 正七品：首领太监 从七品：掌事太监 正八品：带班太监 从八品：内侍太监 正九品：大太监 从九品：太监 若问秦风是哪个品级的，他现在没品！ 统称小太监！！！ …… …… 爱花的张公公和李公公寒暄了几句，翩然绝尘而去！ 可他临走的时候，竟留下了一人！ 只见此人满脸堆着假笑，目光如刀，矮肥的身躯却有无比阴柔的美感。 然而。 最令人畏惧的不是他鲜红的嘴唇，而是他精致无比的兰花指！那兰花指指甲上，染着鲜红的血色。 秦风知道。 他便是后宫令人闻风丧胆的‘一笑倾城’方公公！ 皇宫要道，宫女太监来回穿梭。 方公公领着秦风等一干小太监，慢慢悠悠，细细解说—— 这西夏的皇宫能容纳数万人，自然是极大！ 不好好熟悉，特别容易走出路。 …… 秦风第一次踏进这临安宫中，很是新奇。 只见这临安宫内比比都是高大的宫殿，画阁亭台，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华美异常； 还有小山小湖，在各宫殿之间。 又有数千宫女彩衣飞舞，曼妙穿梭其中，又有香轿彩带，宫娥远远而过。 秦风前世也见过故宫的精美，见过布达拉宫的雄伟，见过罗浮宫的清雅，还是被这临安宫的气派给惊得瞠目结舌！毕竟以前见到的，都是老宫殿和游客，现在这里面是活生生的宫女和宫嫔。 这才是正真有血有rou的皇宫！ 余下的小太监以前皆是出身贫苦，更是没见过世面，尽皆已目瞪口呆。 临安宫太大，三宫六院。 每一个宫，都有故宫那么大！ 秦风等人也只是简单的在前面几间宫殿转了转，还都是外围，但已经让秦风惊叹不已。 方公公似乎有点满意。 兰花指指着皇宫一些个宫殿略微说说，微微得意—— 如同一个守财奴在像外人展示他的财富和收藏！ …… 忽然！ 当他们行到一个宽广的巷子的时候，迎面却来了一个修饰得极为精致的轿撵！ 一个小女孩。 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 高大华丽的华盖之下，坐在精美雕花的云床之上！ 八个抬着轿撵的太监目光阴郁，几十个宫女嬷嬷匆匆跟着！ “还不快跪下。” 方公公见了轿撵，淡然的神情忽然大变！忙带头跪了下来。 直等到那轿撵远远过去了，才让众人起身。 “你们呀，可真有福气，刚才过去的那是当今良妃所出的九彩云公主。这位公主可不简单，据说乃是衔花而生，陛下自幼就比一般的皇子还疼爱。这样的金枝玉叶，你们这些小兔崽能第一次进宫就见到，真正儿的就沾了贵气了！” “不就是个丫头片子么？” 秦风暗暗翻了翻白眼，“前世那些皇室公主，老子也没少睡。” …… …… 今天秦风等人第一次进宫，却不是来真正接班的！ 在简单熟悉地形后，他们会变成太监小学徒。 跟着老太监，继承这传承千万年，高深莫测的在宫里当差的手段！ 最后。 等秦风等人真正熟悉了宫中的事宜，也就到了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候。到时候，会由各殿各宫各院的掌事公公各自领了人去，从此也就固定了下来。 进了哪个宫，就固定在那个宫当差。 太监在进宫的时候，也是有休息的地方的。 这个地方叫牙房。 这是个叫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千百年，后宫中，无数的爱恨情仇曾在这里交织！ 爱！ 因为这里有茶水、吃食，专门给太监来填饱肚子和解口； 恨！ 因为这里也是大点的太监，给小太监用刑的地方，无数太监曾在这里断气。 足足转了一个多时辰后。 ‘一笑倾城’方公公领着人到了一处牙房休息。 …… 方公公翘着兰花指，‘优雅’的坐了下来。 “这转的叫咱家累的哦，哎呀呀，真是老了。身子骨可不比你们这些小年轻咯，想当年，咱家也可是有练过的。只是如今上了年岁，岁月不饶人啊。” “公公的身手，可不比东厂哪些公公差。” 一个小太监飞身送上，沏好的茶！ “你一个小兔崽子还晓得东厂。” “哎呀呀，说到东厂，这东厂其实我们太监内的秘密的组织，那可一直是皇家绝密的所在。不过吧，在我们太监圈，却也不是什么机密了。” “公公和东厂钱公公交情可不浅呢。” “你知道得倒多，东厂直属于皇帝，是皇帝用来探听四方的耳目，那里面的公公，自然都是武艺高强的。天下哪个地方的武功秘籍最多，那肯定是皇宫啊，皇宫里，什么武功秘籍没有。这要想天下安定，高端武力肯定是掌握在皇家自己的手里。钱公公在东厂，那也是数得上的人物，和咱家的确有几份交情。” 小太监的奉承，‘一笑倾城’方公公很是受用。 …… 这方公公随意一说。 这是为了警醒这些个小太监们，不要妄想做一些糊涂事，稀里糊涂的送了自己的脑袋！ 重点更是表现下自己的后台硬！ 这种给下位者树立畏惧的招数，本是上位者的惯用伎俩！ 可是却没发现，下面站着的小太监中间，却有道眼神，忽然如闪电一样明亮。 这个小太监，正是是秦风！ 西周太监圈里，竟有东厂这么个地方！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打扰了这位方大公公说话的兴趣很危险！ 却也顾不得了！ “敢问方公公，那东厂咱们也能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