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北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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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条大汉走出去调查,情况也不尽都顺利。那十二个参与抄家的人员,已经是东一个西一个,纷纷离开锁阳了,更别说那几个殴打于奇的暴徒,当时沈大鹏就没找到他们,现在想寻找他们的下落,谈何容易? 好在市委对核查工作下达了通知,要各部门积极配合,几个调查人员分别找到抄家人员的原单位,又找了公安局,最后才得到他们的准确位置。 凡是没离开锁阳市区的,每天都会打电话来汇报调查情况,但是,离开锁阳的,就不会这么方便与家里联系了。当时手机没有出现,人们到了外地,只能靠邮电局的长途电话。所以,凡是没有信息传来的,郝大龙和沈英只能耐心等待。 别的小组,每天都有信息传来。但是,刘闯那一组,不知道怎么了,一连七天没有消息。 “不会是遭遇了不测吧?”沈英担心的问道。 “不会。”郝大龙摇摇头,“他在部队是个连长,遇到情况会处理好的。再说,他本身五大三粗,带的助手也是个复员兵,两个大男人怎么会吃亏?” “可是,七天没消息,时间,太长了吧?”沈英还是放心不下。 郝大龙也觉得有点儿怪,就询问另外几个出去调查的人,果然,有人知道,刘闯与助手往北边走了,他们调查的那个人去了黑龙江。 黑龙江?郝大龙听了大吃一惊,那么远的地方,恐怕一天两天是回不来了。 大概是心有灵犀,下班的铃声响了,郝大龙和沈英却谁也不想离开,他们共同盯着那台电话机,好象那久盼的铃声随时会叮咚叮咚地响起来。 “郝大龙,你怎么不走?”她明知故问。 “再等一会儿。”他说。 “你怀孕的老婆在家,你不着急吗?”她又问。 “得不到消息,心里更着急。”他回答她。 她就拿起暖瓶,为了倒了一杯开水,反正是两个人都不能走了,索性就等待一会儿。 “咱们等半个小时。”她说。 五点半了。她没走。 “你先走吧,”他催促她,“一会儿天黑,不安全了。” “不着急。反正有人送我去电车站。”她笑了笑,说道。 “那,我们就等到六点。”他与她约定。 他抽了几支烟,墙上挂钟的指针刚刚走到五点五十分,电话铃声响了。 两个人抢着去接。她离得近,先把话筒抢在手里。 “喂?” “沈组长,我是刘闯!”对方讲话好象很吃力,因为信号太弱了。 “你在哪里?”沈英问。 “我在黑龙江漠河,就是大兴安岭深处。” “呃?那儿是中国的北极,你们怎么去那么远?” “因为,张之为逃到这儿的林场来了。” 张之为?郝大龙一下子想起他是李*供出的那四个殴打于奇的暴徒之一。 “沈组长,你告诉郝大龙组长,这个张之为当时就在于奇身边,他提供的一个细节很重要。我们必须弄清了才能回去。” “好,告诉他们别着急。弄清了问题再回来。”郝大龙告诉沈英。 他本来想自己嘱咐刘闯几句,可是在这长途电话信号弱的情况下,自己的语音不如沈英那女声清脆响亮,为了对方听的清楚,他还是让沈英把话说清楚。 太好了!听说刘闯找到了张之为这个当时殴打于奇的暴徒,郝大龙心里一阵欢畅。于奇到底是怎么死的?关键在于那一鞭子抽下去之后的情况。如果于奇当时就出现了死亡症状或者迹象。那么,于奇就是被方向明一鞭子抽死的。如果于奇被抽之后依然有反抗动作,那么就属于群殴致死。这个张之为就在于奇身边,相信刘闯一定会让他说出事实真相来。 三天之后,刘闯又打来电话,告诉郝大龙,自己到达哈尔滨了。这一回,电话里的声音特别清楚。 “张之为把情况说清楚了吗?”郝大龙迫不急待地问。 “说清楚了。”刘闯知道郝大龙想听什么,立刻告诉他,“他说,那一鞭子抽下来,于奇的太阳xue位置就流出了鲜血。他一看,吓坏了。就嚷着,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快把这孩子送医院!可是,李*那个总指挥却不让送医院,结果孩子又被拳打脚踢了一阵子。等到于书记出来,孩子已经不能动弹了。不过,他还是坚持将孩子送到了附近医院,直到医生确认死亡。” “啊啊,他说的太清楚了。都有材料吧?” “有。” “那就抓紧回来,坐飞机回来吧?”郝大龙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看到那份证实材料,然后开始寻找方向明。 “可是,我身上没带买飞机票的介绍信,买不了票啊!”刘闯遗憾地说道。 当时,一般人是不允许乘坐飞机,如果有急事需要,必须出具县团级单位的介绍信才可以购买机票。 “那就坐特快回来。”郝大龙催促他。 “嗯,我想办法。”刘闯说着,放了电话。 第二天,刘闯两个人就回来了。他们是坐飞机回来的。原来,刘闯的部队在黑龙江哈尔滨附近,一听到郝大龙要他坐飞机,他们不愿意放过这次体验空中飞行的好机会,就回到部队,向政治处的首长求援。团政治处证实了他的身份,两个人才购买了机票,实现了空中飞行的愿望。 当郝大龙称赞刘闯善于随机应变时,他笑了笑说:“活人哪儿能让尿憋死呢?” 接着,几个人如获至宝地将那份来之不易的证实材料打开,看了之后,几个人分析了一番,认定于奇应该是让方向明那一鞭子抽死的。当然,不排除张之为在证词中有讨好于书记、炫耀自己良心发现、甚至是洗刷自己罪责的成份,但是,按照材料讲的那些细节一分析,情况就是如此。
第二天,另一个小组的调查结果也旁证了这个细节。 为了慎重,郝大龙召集所有人员开会,研究刘闯从远方取来的这份证词材料。大家结合自己调查取证的感觉,确认这份证词应该是真实的。因为,当时在于奇身边的人都说,于奇挨了一鞭子之后马上就倒下了。有个女抄家队员还吓得哇哇叫。因为于奇脑袋上的血溅到了她的白裤子上,吓得她当时就离开了。 什么,溅?!一个溅字,让郝大龙这个富有文学想象力的展开了联想:一般情况下,人受伤后血是流出来的。血溅出来,说明有冲力、有压力。那么,如果头部的血溅出来而不是流出来,那就说明是脑袋内部是不是受到了严重创伤?脑袋受到了创伤,又不能及时治疗,那不就是死亡的来临吗? “你说的这事儿,牵涉到医疗专业知识,问问医生吧!”沈英觉得郝大龙说的有道理,就是有些吃不准,不敢苟同。 “既然郝大龙这么想,我们何不找一下当年救治于奇的大夫呢!”刘闯想起了一个主意。 “就怕是时间太长,那个大夫可能记不清了。”有人担忧。 “如果是一般患者,他可能忘记了。可是,这种特殊情况,大夫会有记忆的。”咱们不妨去找找。”刘闯坚持说。 “那你现在就去一趟吧!”郝大龙是个事不过夜的人,心想,既然你有热情,就请你跑一趟。 通过几天的调查,很多人证实当时将于奇送到了附近的煤矿医院。那么,刘闯就奔煤矿医院而去了。 幸亏,当年接治于奇的那位脑外科大夫还没退休,听刘闯提起当年的事情,他一下子就回忆起来,说:“那件事儿,我没忘记。当时送来的时候,那孩子就已经死了!” “老大夫,你怎么这么肯定?”刘闯很想要这个结果,可是觉得他这么似乎缺少依据。 “因为,这小孩一送来,我就看到他的太阳xue那儿有个被击穿的洞。我还以为是被枪打的,心里直嘀咕,今天没发生武斗啊,这孩子怎么中了枪弹呢?” “哦,谢谢你老大夫,没想到你老人家记忆力这么好?”刘闯让他写了一份证实材料,到医院组织部盖了公章,胜利返回了。 这么一来,人们认定,事情的真相大白了。下一步,就应该寻找那个叫方向明的人了。 郝大龙叫上沈英、刘闯立刻将大家讨论的分析意见向赵部长、白书记、于书记汇报了,几位领导一致同意郝大龙提出的意见,下一步,集中力量寻找方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