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针锋相对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书敏准备称赵文杰外出的时间洗个澡。正吩咐完店里的人给她准备热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书敏心中嘀咕，哀叹连个热水澡都要洗不安稳了。 不情不愿，打开门说道“不是说出去办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自然没那么快回来。”门外，一个身穿青色棉布衣服，身披黑色披风的男子，低着头说道。他的头有些凌乱，盖住了他大半个脸，看不清他的真容。 “你是何人？”书敏奇怪的问道，她印象中应该没有见过此人。 “小美人，这么快你就不记得我了吗？”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双细长妖媚的眼睛。 “啊...是你？”书敏惊讶道，还未来得及害怕，现身体竟然软弱无力起来，眼皮子沉沉地盖了下去。 “你又用毒！”这是书敏晕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见她晕了过去，陈叶连忙扶住她，纠正她说道“这不是毒，是迷药。你终究是我的。”... 驿站到顺天府城不过一炷香时间的路程，赵文杰在暗卫的带领下，来到了醉风楼，楚煜正在房间里等他。 “你搞出那么多事情，最终还是来见我了。”楚煜在泡茶，茶水芬芳。 “楚侯，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识破了我的局，不过书敏我必须带走。”赵文杰拱拱手朝楚煜行了礼，说道。 “赵大人为何对一个村妇感兴趣？”听到赵文杰直接称乎书敏的名字，而不是称呼其为秦妇，楚煜的眉毛略微动了一下。 “那侯爷又为何为了一个村妇大费周章呢？”赵文杰反问道。 他本就性格乖张阴沉，莫说面前的楚侯目前不过是个闲赋在家的侯爷，就是他恢复了大将军的官职，他也不见得会忌惮他。 “那你劫持秦妇进京，有何打算？莫不是将她关押起来，专门为你们设计兵器？这与囚犯有何区别？”楚煜冲好热茶，递了一杯在赵文杰面前，茶水中，一朵孤零的梅花飘飘浮浮，最后沉到了杯底。 赵文杰闻言，面色不变，心中却如那朵梅花一般，上下沉浮起来。 这的确是他一开始的打算，可是现在......他的目光随着梅花，见它已经沉入杯底，端起茶水，浅浅地尝了一口，感叹着放下。 “这是京中第一大美人上官妃暄自创的咏梅茶吧，当年下官也有幸喝过一次，不过那味道，与侯爷泡的，有些不一样啊！” “没想到赵大人对茶道也有研究，不错，这些年来，我几乎每日都会泡上一壶咏梅茶，一开始，味道还相差无几，可是越到后来，这茶水的味道就越不像了。到了现在，我几乎都快忘了，妃暄泡的咏梅茶是什么味道了。不想赵大人还记的。” 楚煜虽然不解他为何提起妃暄，不过依然沉浸到了深深的回忆当中去了。 “侯爷果然痴情，甚至与可以抛开权利富贵与心爱之人私奔，不负当年痴少的美名，可是人是会变的，侯爷敢说这些年来，你还依然是当年的那个意气风，肆意潇洒的少年吗？再给侯爷一次选择的机会，侯爷还会做出当年同样的选择吗？” “可是再选一次，我依然不会放弃妃暄。”楚煜脸色晦暗，心中似有万千蚂蚁在啃咬。当年母亲无故枉死，妃暄与他连番遭遇几路人马的追杀，刚出生襁褓的女儿的惨死.....这一切的一切，若是让他重来一次，他定不会让这一切生。 他错就错在放弃了手上的权利，以至于让自己处处处于被动的地位。 “权利是个好东西，有了它才有肆意的人生，相信楚侯深有体会吧，如今有个人就能有这样的能力去改变这一切，楚侯难道一点也不心动吗？” 不得不说赵文杰是个非常敏感尖锐的人，若是这番揣测传到当今皇上的耳朵里，顺亲王府一定会雪上加霜。 “你真的是个危险的人！”楚煜看了一眼赵文杰，说道。 “过奖了，侯爷。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若是有什么让侯爷不舒服的地方，还请侯爷见谅。”赵文杰“谦虚”的说道。 “不过，侯爷可能要失望了，书敏虽然画了两张兵器图，可惜她会的也就那两样兵器而已，据说是她无意中得到的，因为觉得好玩，所以临摹了一些。”赵文杰继续说道。 “哦？既然如此，赵大人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了秦妇，让她回去与家人团圆？”楚煜说道。 “怎么办呢，本官现在与她两情相悦，舍不得放她走了呢！”赵文杰摸摸鼻子，“厚颜无耻”地痞笑道。 “赵大人何时会对一个村妇感兴趣了？”楚煜闻言眯了眯眼，他知道赵文杰出了名的脸皮厚，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之厚。 “嘿嘿，怎么说呢，感情这东西总是叫人把持不住。这一点侯爷不是最有体会吗？” “呵呵呵，京城双杰爱红粉，柳巷花丛觅知音的赵大人也会讲感情的吗？着实令人意外！”楚煜闻言讽刺。 “红粉佳人谁不爱呢，令徒春全不是也对她倾心不已吗？侯爷嫌弃她门户太低，配不上您的徒弟。可是我喜爱美人，从来是不问出身的。” 提到春全，楚煜心头又多了一些烦躁，那个傻瓜，如今还苦苦支撑着重伤地身体，在赶往顺天府的路上疾驰。不知道银面何时能接应到他。 “你难道忘了，她可是有了孩子的，和离了的妇人！”天启国对门当户对有着病态的执着，不然，当年自己也不会做出与妃暄私奔的事情出来。 若是春全喜欢上的事普通的农家女，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嫌弃的，无非是她和离的身份罢了。 女子当以夫为先，夫唱妇随。这种因为夫君纳个平妻就吵着和离的女人最是没有妇德，他怎么能让这样的女子嫁与春全？！ 况且，据说她还不能生育！ “惠儿那孩子我见过，跟她一样漂亮。我不介意多个女儿。”赵文杰笑道。 “你休想！”楚煜猛地一拍桌子，茶水跳了出来，撒了一桌子。 赵文杰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刚才暗讽他回京野心不小他都没鱼这么生气。 “你与那秦妇如何，本候管不着，但是惠儿绝不能认你做爹！” 他一见惠儿就非常的喜欢，那天在百里村梅林祭祀亡妻的时候，他特意带上了惠儿，打算认她做自己的干女儿，他绝对不能让赵文杰口中所说的事情生。 “侯爷，您真是会为难我呢!书敏若是成了我的女人，她的孩子自然得叫我一声爹。”虽然他不明白楚煜对惠儿为何另眼相看，但是他口口声声不让惠儿认他做爹，他心中着实很不爽。 “那我就只能做一次恶人了。秦妇现在还在驿馆吧？我要将她带回百里村。” “侯爷不想放手，何必找一个如此烂的借口呢。”赵文杰心中有些恼怒。 “借口也好，不是借口也罢，我们既然无法达成共识，本候也不想在多言，还请赵大人好自为之。”楚煜甩甩手，打算送客。 “该好自为之的应该是侯爷，莫忘了，侯爷你还未官复原职，你就不怕我在皇上面前进言几句？” 赵文杰不甘示弱，在京城向来只有他威胁别人，还没有人敢威胁他。侯爷也不行！ “彼此彼此，赵大人的事迹，本候也能拿出一长串来说，到时候谁兔死谁手，还很难说。” 两人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气势上谁也不输谁。 “哼！” “哼！” “你若是想要带走书敏也可以，不如问问她的意见，若是她愿意跟着我上京，侯爷应该无话可说了吧。”半响之后，赵文杰提议，想起之前书敏对自己的维护，他心中信心百倍。 “哼，我就不信她会撇下亲生女儿不管不问。”据他所知，这个秦妇最疼爱她的女儿，他不相信她会为了一个掳劫她的人放弃和女儿共度新年的机会。 顺天府的城门再度打开，楚煜带着暗卫与赵文杰向着驿站奔去。 “候...爷...”店小二跪拜在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银色蟒袍男子，将头深埋进了双臂之下。 平民百姓见了皇族必须行跪拜大礼，否则就是藐视皇族，按律法可灭九族。 看着店小二几乎匍匐在地的身影，赵文杰心中啐了一声“没出息” “去帮我叫夫人出来，拜见侯爷。”赵文杰在小二屁股上踢了一脚，说道。 “可是，夫人不在房里啊。”店小二被他一脚踢得从见了皇族的惶恐喜悦中清醒过来，说道。 “不在房里？她去哪儿了。”赵文杰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 “启禀大人，您走后，夫人就吩咐小的们准备热水沐浴，可是当小的们去送热水的时候，夫人已经不在房中了。”小二苦着脸说道。他也纳闷呢，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你怎的不早说！”赵文杰飞奔进后院，飞身上了二楼，推开房门，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 “人呢？”楚煜也随后赶到，疑惑地望着赵文杰，问道。 赵文杰脸色铁青，望着窗台上面，窗户开着，窗户下的小案牍上面的花瓶中，多了一只粉色的蔷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