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河边那座城_第六十三章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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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家高档会所的茶室里，王光辉和向兰、尹杰三个人在包厢里一边品茶，一边谈事。

    尹杰特意把女服务员请出去，然后轻声对王光辉说：兄弟，我们领导的职务马上要升了，你知道吧？

    王光辉：听说了，应该是升为副省长吧。嗯，老兄你消息灵通人士啊，说说，还有什么好事？

    尹杰的表情稍显迟疑。

    王光辉马上反应过来，笑道：那个——向兰，自己人，你说吧，没关系的。

    尹杰故意大声地逗乐：哟，都已经‘自己人’了？

    向兰突然发觉自己的处境有几分尴尬，脸也红了，她赶紧起身离开：我去趟洗手间，你们聊吧。

    待向兰出去了，尹杰告诉王光辉：领导派人跟我谈话了，意思是要调我去省政府办公厅工作。

    “啊，真的啊？说了什么职位吗？”

    “还没有明确什么职位，我估计，领导当了副省长，就会有人接替他的省政府秘书长职务，也许副秘书长或者办公厅副主任的位子就空缺出来了。”

    “怎么，都是副的？那有什么意思。”王光辉故意做出遗憾的样子。

    “是啊是啊，都是副职，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了。不过，谁不是从副职岗位上升到正职岗位的呢？比方说，我们的领导，他不是也要先做副省长，再图将来吗？如果拒绝所有副职岗位，那就失去了一切发展机会，把自己困在原地动不了喽。”

    王光辉轻声笑着点了点头，同时却给向兰打了个电话：向兰，我和尹老板没有什么机密事情，你不用回避啊，你进来吧。

    “好，好。”向兰说着，已经进了包厢的门。

    尹杰道歉说：向院长对不起啦。

    向兰：你没有对不起我呀，你们都别客气了，还是随意的好。

    王光辉：对对，随意的好。我正要告诉尹老板，我和向院长在事业上要合二为一了。

    尹杰：啊？这可是大事件，那得喝一杯啊。

    王光辉：喝酒？那好啊，我在这里还存了红酒的。要不，干脆我们等下就在这里吃西餐好了。

    “好啊。”

    王光辉说话时，伸手按了茶几上的一个电子声讯按钮，服务员很快就敲门进来问：王老板有什么需要？

    王光辉：请你去拿一瓶我存在这里的红酒。还有，我们在这里用晚餐，给我们准备三份最高档的西餐。

    “好的，请各位老板稍候。”服务员退了出去。

    王光辉：明天，向院长要动身去美国；我要去省里参加人大的培训班。所以，今天我们就算是为向院长饯行了。

    尹杰：哦，向院长去美国出差还是旅游啊？

    王光辉：我们要在美国注册公司，向院长这是去打前站的。

    尹杰：啊？你们要在美国注册公司？搞这么大的动静？

    王光辉：放心，我们不是要给美帝国主义交学费，我们只是虚晃一枪而已。

    尹杰：嗬，搞得这么神秘。

    王光辉：哪里，今天把你尹大老板从省城骗过来，其实是有求于你呐。

    尹杰：难怪王老板今天这么大方，请我吃西餐，原来是有求于我？那好，说吧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王光辉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借你北京的哥们关系，给我们向院长办加急签证。

    尹杰：乖乖，你不是说向院长明天动身去美国吗？没办签证？

    王光辉：我不是知道你可以办加急的嘛，你又不是第一次办这个事，难道你能给别人帮忙，就不能给我帮忙？不会吧？

    尹杰突然想起似的，赶紧就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在电话接通之前，他对王光辉笑道：到底是‘自己人’，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电话接通之后，尹杰就对电话里说：喂，老弟，在忙什么啊？哦，好啊，当爸爸了，人生一桩大事，值得祝贺啊，男孩女孩？哦，女孩好啊，父亲的小棉袄，对呀，这样想就对了。喂，我有个朋友，要去美国办急事，想请你帮忙办签证，她明天就来北京，你到机场去接她，然后剩下的事情就委托你了。喂，是个大美女啊，你要保证她在北京不会少一根头发。好的，我把你电话给她，她上飞机之前会把航班号发给你。嗯，通关费用还是原先的标准吧？好，没问题，记我的账上，我会安排北京的项目经理去找你的，放心，好的，再见。

    打完电话，尹杰满意地说：说好了，一切都Ok了。

    向兰：尹老板，谢谢你啦。

    尹杰笑道：谢什么，‘自己人’嘛对不对？

    这时，正好服务员送红酒进来了，他们举杯，互相碰杯——

    “祝向院长美国之行，一切顺利！”

    “干！”

    向兰举杯做了个喝酒的样子，但只是嘴唇沾湿了而已，她说：两位老板，真的不好意思，我安排了一个会议，要向其他人交代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就不能陪你们了。

    王光辉先是意外，然后又点头称是：哦，对对，向院长明天就出差了，确实该把工作安排一下。那你去吧，我们随时电话联系。

    在王光辉说话时，尹杰在一张自己的名片上写下了北京朋友的电话和姓名，然后交给向兰：向院长，北京朋友的电话和名字都写在上面了，你拿着吧。

    “好的，谢谢，我先走了，再见。”

    王光辉把向兰送到电梯口，一回到包厢，尹杰就笑他说：王老板，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说要跟向兰合二为一了，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打算改邪归正了？

    王光辉却突然收敛了笑容说：唉，你还别说，对向兰，我心里还有一个巨大的矛盾：一方面，她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单身美女，我若能够与她合二为一，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可是，另一方面，她总是让我感受不到那种轻松浪漫情调。说实话，她要是我老婆，我连在家睡觉都得要让她先请。所以啊，我对她可能是一种尊敬之情，而不是爱恋之情。

    尹杰：正是，让你这个土豪说对了。你在江湖上放浪惯了，跟向兰是互不搭界的两个品种、两个类型、两种基因。

    王光辉：奇怪的是，我心里明白这个道理，但有时候又不由自主的对她抱有某种幻想。

    尹杰：那是你对女人的征服欲，对吧？

    王光辉点头赞同：对，完全正确。我对各种款式的女人都有好奇心，都想征服她们。呃，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了两个小妹子，我感觉她们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