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从零到一
激烈的战斗依旧在继续，看得让所有的演武堂学生瞠目结舌。如今已经没有人在意秦云来到演武堂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只想知道这两者相争，到底孰强孰弱。 面对卫一所展出的功法，秦云通通依靠蛮力用玄重剑破去，力降诸法。 重新战回到地面中，秦云看准时机反身一脚踢向卫一，而卫一出拳对击。互为均势的力量，让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卫一见状，主动与秦云拉开距离。也不知他施展出哪种步法，三两步的功法，就已经与秦云相隔百米距离。 酣战已久，秦云气势依然，丝毫没有半点儿因为挥舞玄重剑而导致灵气枯竭的现象。 “怎么？害怕了吗？”秦云对着百米外的卫一高呼道。试图用言语的刺激，引卫一近身rou搏。 “你！究竟是何人？”卫一问道，他是演武堂第一人，秦国的“神苗”。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未来定将会成为北苍中的佼佼者。一向以修行天赋所自傲的他，看着眼前这个能够鏖战许久仍打成平手的少年，相当震撼。 “秦云，演武堂学生。”秦云朗声自我介绍道。 “不可能！”卫一怒道，认为秦云这是在戏耍自己。不但是卫一，在场所有的演武堂学生心中都发出相同的声音。演武堂乃是秦国专为培养修士而建成的学院，但在场中却没有一人能够瞧出秦云身上有半点修为。再者，众人看着秦云那丝毫没有特色的脸蛋，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既然你不说，我就把你打到说为止！”卫一冷道，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点点霞光在他的身周漫出，双眸漠然却透露着一种让人难以言语的神性光辉。原本晴朗的天空，倏忽间乌云密布。一块巨大的漆黑乌云遮盖了演武堂上方，在乌云中雷光闪动，闷雷声大得吓人。 九霄雷决！ “这武坛竟然将九霄雷决传给了卫一！” “不愧是演武堂第一人！” “胜负已分，那小子输定了” 眼看卫一居然施展出九霄雷决，在场的演武堂学生立马将秦云判为输的一方。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九霄雷决乃是演武堂所存的最强功法之一。 只见乌云中雷电交加，无数的闪电相碰交织组成一道蕴含着无比狂暴力量的巨型狂雷。卫一站直了身子，单手高举向天空，竟要将这狂雷引到地上。 演武堂的学生吓得面容煞白，纷纷远离校场躲避，这道狂雷远非他们能够承受的。 “他想干嘛？”秦云本想着卫一唤出狂雷是要击败自己，谁知此时卫一的动作却是将狂雷引向自己。 在卫一的指引下，狂雷倾斜而下。瞬间将他的身子完全淹没，校场上雷鸣肆虐，让人心悸。 秦云期初不明所以，但是当他再次看见卫一的身影时，他终于明白。 经过狂雷洗礼后的卫一，其身被雷光缠绕，修为瞬间由大周天初期飙升到了中段的位置。 “置诸死地而后生～”秦云对九霄雷法这样评价道。 面对借用天雷之力让修为瞬间飙升的卫一，秦云双眸中仍没有退缩之一，他将玄重剑插在地上，以此解开玄重剑对身体带来的禁制。 直到秦云的手离开了玄重剑的剑柄，他的修为才从众人的眼中表露出来。 凝气期？？！！ 对于秦云的修为，演武堂学生根本难以置信。这凝气期的修为，居然可以让卫一施展出九霄雷决。 “接招吧！”卫一沉声说道，脚下发力将校场之地踩到龟裂，他带着雷光向秦云奔去，其速度如落雷般惊人。一路上，无数青色电弧噼噼啪啪在他身上冒出，最后竟相互交错，阵阵龙吟之声自校场响起，化作出一条青眼白龙！ “卫一必胜！”当看见这条青眼白龙后，在场所有人都肯定道。纵使秦云怪力无双，但也绝对经不住青眼白龙的冲击。 秦云望着由天雷化身而成的青眼白龙，漆黑的眸子中闪出一种狂傲的神色，这正是他重练凝气后最好的试金石。解开禁制的秦云疯狂催动丹田中的灵气，那如大江缺堤般的灵气在他体内的经脉中汹涌无比。怪力功法运转，最终形成了一道琉璃色的光幕覆盖在他的手掌上。 看着掌中突然出现的琉璃光幕，秦云自信笑道。这是灵气本来应有的颜色，只是当初他初用怪力功法时。自体内散出的灵气根本不多，才造成透明的形象。如今，在秦云重练丹田后，体内的灵气终于足以发挥怪力功法原来的威力。 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青眼白龙！ 秦云一声大喝，拳头中琉璃色光幕大盛，犹如神迹之光降临大地。 卫一猛若奔雷，而秦云也是掠如天火。 青眼白龙与琉璃长虹，瞬间撞到了一起！ 演武堂校场内，猛然爆发出一阵足以将人吹翻的罡风。巨大的冲击力，将整个校场震得支离破碎。上百命演武堂学生死死地趴在地上，避免被这余波所牵连。眼前的景象，让众人恍惚如梦境。自命是秦国“仙苗”的他们，这是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天赋。 “谁赢了？”待到校场上再次恢复平静，这些学生才敢壮着胆子向校场中央走去。 只是，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秦云没赢，卫一也没有倒地。此时在他们两的中间，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道服手执拂尘，道骨仙风的老者。 秦云与卫一的全力一击，皆被这老者尽数化去。 “参见四长老”演武堂学生看见这位老者后，纷纷跪拜道。原来老者正是议事厅中十位代表着演武堂巅峰的长老之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又有数名演武堂的导师向校场赶来，原本他们只是以为学生在校场上比武演练，想不到这竟堪比生死较量。 秦云愣愣地缩回自己拳头，他与卫一的较量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长老！老师！那小子是来我们演武堂抢功法的，快抓住他！”一名演武堂的学生率先禀报道。 “孩子，你真来抢功法的吗？”四长老看着秦云问道。 “不！不是的！”秦云当即摇头道，抢功法这个锅他可不会背。 “快说，你是来做什么的！”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导师中响起。秦云循声望去，终于在其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脸孔，那正是吴道丰。 秦云送了一口气，这事看来是可以解释清楚了。 “我是演武堂的学生。”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说道。 闻言，所有的导师望着秦云都尴尬地摇摇头，在他们的记忆中并没有见过这般寻常的模样。 看着吴道丰的反应，秦云心头道：“难道在这重要的关头，老师竟想不起我的样子。” 片刻后，他方才醒悟过来，自己此时正戴着一块人皮面具，难怪吴道丰认不得自己。 “孩子，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演武堂学生？”此时吴道丰开口问道。 被这么一问，秦云像是回想起什么，在纳戒中唤出一块木牌递向吴道丰。吴道丰眉头微蹙地接过木牌，待看清之后严肃向秦云问道：“这木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木牌就是我的！”秦云斩钉截铁道。 “吴老师没见过我戴上人皮面具后的模样。”秦云思虑道，忽然心生一计。 他向着吴道丰说出一句话。 “禁绝苍穹动灵劫，魂归望月恨不公。” 在场能够听明白这句话的人，恐怕就只有吴道丰和四长老。 望月、苍穹、不公。这三个词是四长老从秦云的话中明白过来的意思，他知道吴道丰曾经在望月城中带过一个孩子进演武堂，想不到这孩子如今就在眼前。 而吴道丰在秦云的话中，同样听出了望月、苍穹、不公这三个词。但让他确定眼前这个模样大变的少年就是秦云的根据，却是另外两个词。 话语中除却望月、苍穹、不公外的另外两个词。 禁魂、灵劫。 这两个词是秦云与吴道丰才能意会的词语，当日在演武堂之上。秦云情绪激动，向吴道丰痛斥苍穹不公，将他判为异魂，却让望月之难的主事者逍遥法外。让吴道丰不顾苍穹施展出仙人引路之法，将秦云带入修炼之路。 他就是禁魂，吴道丰亲自带上修炼之路的禁魂。 所以秦云没有声张，毕竟这是违背的苍穹的意志。 紧接着，吴道丰在与四长老商议了一阵后，说出一个更加让人震惊的消息。 “他乃是我演武堂的学生，而且更是武坛之人！”吴道丰向着众人宣布道，举出那块当初秦云递给他的木牌。 这木牌乃是用上古檀香木制成，其边缘雕花镂空做工精美非凡。但确定此木牌的价值是中央的“零”字。 卫一难以置信从怀里放出一块几乎一样的木牌，同样的上古檀香木，同样的雕花镂空。只是他的木牌中央是一个“壹”字。 零没有任何意义，但数字却是从零开始，有零才有一。 零在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