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深夜沉思
国师府的陈设十分简单，之所以称之为简单，是因为每到晚间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丝的灯光。时间长了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摸到一点顾卿的习惯，可见平南王府对于顾卿还是十分讨好的，单独安排的院落，静雅清幽，晚间陈设的灯火很少。似乎只为了给顾卿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 与之相邻的院落，是南王世子朱浩正为叶孤城安排下的，至于知不知道顾卿的居住的地点谁都没有把握直言。叶孤城喜欢晚上的时候练剑，至于原因恐怕没有人知道，而他并没有避讳顾卿，这算得上信任还是试探？ “陆小凤，你要记得，今夜的王府很安静，希望你不要破坏这份安静。”金九龄带着些许恐吓的语气说道，完全是是在劝告着陆小凤什么，虽然他可以隐瞒着这件事情。可还是被陆小凤敏锐的察觉到了，现在只剩下了避之不及的想法。 陆小凤停下了正在喝酒的动作，摸着两撇小胡子有些好奇的看向金九龄，让这个朋友说实话他同样很有把握。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激将法罢了：“偌大个平南王府既然能够这样的安静，本来就有些不正常了。还是说府中的贵客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当今圣上？这个不可能他没有那个时间，还是说那个王爷？那应该是载歌载舞，亲朋满座的热闹之相才对啊。难道说你也不知道？这个总管当得还真是不称职，哎，可惜啊！” 金九龄是在太清楚陆小凤的个性了，他感兴趣的事情是一定要想办法知道的，但问题是可能这些事情就足够让他以命来相抵了。“千万别再想着这些，你的好奇心总有一天会害死你的。这个人一定不能去查，你记住，千万不要去找，也不能去奢想。” “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连你都这样敬畏？”金九龄当然没有说谎，只是越是这样他陆小凤就越是好奇而已。 深知不告诉陆小凤，这人就会在拿命去赌，因而金九龄苦笑道：“这个人性情很好，但是他身后的之人性情很不好。他就是，顾，卿。”所以他怕的不是顾卿，而是他身后当朝皇帝朱厚熜的怒火，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噗！”陆小凤没有控制好情绪，一口酒喷出了去。而后慢慢冷静下来，试探的问道：“平南王府请的贵客是顾卿，当朝的那个国师顾卿！”陆小凤虽然是一个江湖人，但是未必代表朝堂上的事情他什么都不清楚，相反他知道很多。对于当朝国师听得最多的就是那些贬低的言语，虽然他从来没有相信过。 金九龄闪的很快，及时的避开了陆小凤喷出来的酒，而后笑道：“难不成陆大侠的耳朵不好使，没有听清楚吗？当朝还有几个国师，还有谁叫做顾卿吗？劝你真的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诧异归诧异，没有被金九龄的话吓到反倒笑的格外轻松的说道：“魏子云曾经有一次提过国师顾卿，是一个相当有才华的人。如此有意思的人物，人过不认识一下多可惜，所以……”一定要把顾卿拉拢过来做朋友！ “既然你要送死也行，我也不逼你，那么就请你记住几点！第一，一定不要对的他的容貌好奇，当今圣上下过旨意，不让其他人看国师一眼，否则视情况惩罚。第二点，国师的安眠情况很不好，有一点光亮的地方都无法入眠。第三他喜欢安静，越安静得地方越好。”金九龄身为总管，知道这些事情本就是分内的事情。也便等于从侧面上告诉陆小凤顾卿的所在之处，整个平南王府最安静的地方，那么就是顾卿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得到答案的陆小凤满意了，可能是金九龄的刻意没有告诉陆小凤安静的院落可不止一处。就比如说叶孤城居住的地方，和顾卿居住的地方可是相近的很，不排除万一找错地方以及万被攻击的情况！ 宴席结束回房之后，顾卿就开始了研墨，却迟迟没有下笔。帝王气数将尽，他到底是辅佐新王还是旧君，不过对他而言辅佐帝王的人大有人在。他不想招惹，但必须要做出这一步棋，所以还是的思索好了才能给答复…… 与其说一个准确答案，还不如给一个执着的妄念。他无意害平南王父子，但是这路怎么走就不是他说的算了，如果真的是死局哪怕他有心改变也没有那个能力。提笔在纸上写下了短短的一句话收了起来！ “师傅觉得国师如何？是否能助我等成就大事？”朱浩正颇为隐晦的问出，可见对于顾卿还是抱着几分利用的态度的。 叶孤城修的是帝王心术，却并非点滴的谋略，可以说是练剑修心怎么可能会想这些。所以也就交给了南王父子决断，纵是这般还是要问问叶孤城的意见为好。“可用之人，却不是你能掌控的，好自为之。” 对于叶孤城的回答，朱浩正显然不怎么满意，他觉得自己的手中有完全的把握可以让顾卿帮着自己。就比如说，不在任由朱厚熜侮辱，委身人下之类的。不过传闻，终究是没有多少可信之处的。 “师傅就算顾卿不愿意与我等为伍也没有关系，毕竟能得到的好处有许多。”朱浩正自己为是的言论叶孤城没有丝毫的理会，望着相距不远的阁楼中，眼中的满是晦涩难辨的深沉…… 百年的时间等一个复国的机会，十几年的时间等的不过是一个简单地消息，有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生。即使万物本根，他又何必执着，有何必为了一个顾卿这般思索。本就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而已。 顾卿不信什么天妒英才，但是人总有后悔的时候，身处这个位置上他知道自己会有这样众矢之至的一天。只是还是免不了的心乱，没有避免不了的意外，但总会有谁都预想不到的结局，将一切归于一张棋盘上，留下的不过是千百篇的言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