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歉意谢意爱意（一）

    清晨的阳光缓缓洒落床头，照在一丝不挂的两人的身上。只见两人的身体互相缠绕着，如同相恋的情侣，亲切亲密。薄薄的被巾随意披散着，但却起不到太多的遮蔽效果。洁白的床单上有着几点鲜红血迹，刺眼异常。

    叶子缓缓的睁开双眼，意识缓缓回到身体中。然后就感觉到了身体上传来的柔软滑腻的触觉，侧身一看，就发现了一丝不挂的齐暮雨躺在身边。她全身的敏感部位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叶子面前。瞬间，每天早晨的坚挺更加剧烈，怒发冲冠。强忍着兽性的冲动，叶子仔细地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记忆的片段逐渐清晰了起来，一缕缕脉络不断在脑海中缕清，然后在最后的疯狂一段出现了空白，直到今天早上……

    叶子拼命的想要回想，不知是为了想明白事实的真相，还是当时的那种感觉。但无疑，他的努力是徒劳的，脑海中什么也没能留下。昨晚的他做出那些事情完全是处于无意识状态，是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兽性的爆发。只是因为这么长一段时间里他压抑的太多，然后在昨晚毫无征兆的爆发，如同开闸的洪水，不可抵挡。而齐暮雨，完全成为了叶子发泄的对象，承受着一切。

    看着床上点点鲜红，看着披散着长发的齐暮雨微微皱起的眉头，叶子轻轻叹了一声。这种情况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有点措手不及，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缓缓的闭上眼睛，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去思考这种现实，似乎就可以不去面对这种现实。但这何尝不就是一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举动呢？但似乎，他除了这样，别无他法。

    叶子下身的坚挺一直挺立着，即使不去看身旁的美景，但身体上的触觉却不断地刺激着他，让他不断地兴起一种欲望，去碾压去毁灭的冲动。而对象正是旁边的那个娇柔女人。

    齐暮雨轻轻翻了个身，大腿压在了叶子的身上，然后感觉到了身下的坚硬，轻哼了一声，伸手随意扒拉拍打一下，继续睡着。

    这一下带给叶子的刺激是剧烈的，痛并快乐的，很现实的一种感觉。而那下拍打非但没有把叶子心中的yuhuo熄灭，反而更加炙热起来。下身直抵齐暮雨的大腿，传达着惊人的热力巨力。

    齐暮雨微微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再次伸手拍打，然后用手把叶子下身微微折转了一个角度，偏离她的身体。手却没有拿开，轻轻地握着。

    这种刺激更加燃起了叶子心中的欲望，下身传来的柔软更让叶子欲罢不能，热血沸腾。下意识的，叶子小幅度地耸动了起来，借着她那可有可无的柔软。浑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良久，当叶子快要达到欲望的巅峰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很舒服是吗？”声音冷淡，不带丝毫情感。

    一句话，直接把叶子从巅峰打落凡尘，浑身的欲望瞬间如潮水般退去。

    轻轻起身，齐暮雨的手从叶子的下身脱离，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叶子。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就像在看一个普普通通的物品一样。

    “对，对……”叶子嘴唇阖动，但接下来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一直以来的他从来不会跟任何人说对不起，因为他倔强的认为他永远不会欠别人什么，甚至偏激的认为这个世界欠他的太多，所以在他心里，对不起三个人太过沉重，是对别人的沉重！顶多顶多，他只会对别人说不好意思，而绝对不会是对不起。但今天，他有了说不对起的欲望，但张开嘴时却发现怎么也不可能说出，似乎这三个字对他来说也成了一种沉重。

    “难道做错了事情，连对不起三个字都说不出来吗？还是你认为自己没有丝毫对不起的地方？”齐暮雨冷笑道。

    “对不起！”三个字缓缓说出，叶子却仿佛抽空了身体中的所有力气，但心中却舒服了不少。

    那些吝啬对别人说对不起的人，当真正说出对不起时，往往都是一个沉重的誓言，是一种真正的忏悔。

    “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又这么不值钱了呢？还是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真的可以抵消一切罪过？就可以让你对你做的一切都心安理得，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齐暮雨缓缓起身，忍着下身的疼痛，随意的给自己披上一件睡衣，一瘸一拐的向着洗手间走去，留下失魂落魄的叶子独自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洗手间里响起的水流的声音，是齐暮雨在洗澡。

    呆呆地躺了一会儿，叶子起身，把衣服一件件地套在了身上，然后转身走到厨房，为齐暮雨做起了早餐。

    良久，齐暮雨从洗手间里走出，还是穿着那件睡衣，面无表情的向着厨房看了一眼，就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做了下来，却是坐立不安。下身的剧痛还是在肆虐着她，有疼痛，也有麻木。昨晚的叶子太过疯狂了，毫无怜惜的冲撞对于齐暮雨的伤害很大。

    不一会儿，叶子端着早餐出来，放在桌子上，轻声道：“吃点吧！”却不敢把视线移到齐暮雨的身上。

    齐暮雨没有再说什么刻薄的话，没有为难叶子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头起身，缓缓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这不长不短的距离，对于她来说却是那样的艰难。

    叶子的眼角余光注视着这一切，心中的歉意更加明显，不断地在他心中肆虐。

    齐暮雨还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拿起筷子静静地吃了起来，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见齐暮雨已经开始吃饭，叶子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说实话，叶子真的有点饿了。昨晚晚饭因为有心事，所以没有吃太多东西，而后期的那些无意识的兽性行为本身就是耗费体力的行动，所以晚上的那些东西早早的就被消化了。

    叶子疯狂而又矜持的吃着，齐暮雨随意的吃着，但显然心不在焉。偶尔两人的筷子也会有碰撞，但叶子总是快速的闪避开来，不想跟齐暮雨有一点的冲突。

    不一会儿，齐暮雨把筷子放下，显然没有多少胃口。看到齐暮雨停下动作，叶子也把筷子放下，坐在齐暮雨对面，像个乖宝宝。

    “你可以继续吃。”齐暮雨淡淡说道。

    “不了！”叶子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收拾桌子。

    齐暮雨说了一句话就不再劝叶子什么，见叶子主动收拾碗筷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缓缓起身又回到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叶子从厨房里出来，坐到齐暮雨对面，微微低着头，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齐暮雨注视着叶子良久，一言不发。叶子感受着齐暮雨的视线，却浑身不自在，坐立不安。

    良久，齐暮雨轻轻一叹，起身回到卧室。

    看到齐暮雨离去，叶子也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情绪却是复杂的很。

    不一会儿，齐暮雨已经穿戴整齐，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你应该走了！”齐暮雨走到叶子面前，淡淡道。

    叶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后还是把话憋了下去，看到齐暮雨的装束，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哪？”

    “去哪儿？当然是去看看有没有那个学生心情不好，我就可以用我的身体去安慰他了。”齐暮雨冷冷道，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一瞬间，叶子的瞳孔微微一缩，眼睛中出现了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