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〇四章 找个好人嫁了吧
离开了万兽山庄，在襄阳之北，钱青健与黄蓉母女及新女婿耶律齐分别。 虽然襄阳城郭靖主持的英雄大会已经即将开幕，但是钱青健是真的不打算凑这个热闹。 今世今时的世界形势，与记忆中大不一样。 其时大理国早灭，皇帝段兴智投降蒙古，大理版图变为蒙古国的云南行省。至此，沿着青藏高原、云贵高原、广西大部，蒙古人已经从战略上完成了对宋国的包围，只余东南海域双方皆无控制。 就在今年初，蒙古皇帝蒙哥亲率西路大军越过早已收服的吐蕃，进入云南行省，又从云南经过贵州，进攻四川合川。 蒙军的计划是蒙哥攻克合川后，整理兵马为南路大军，旋即北上与忽必烈率领的北路大军夹击襄阳。 然而就在一个多月以前，蒙古皇帝蒙哥却在攻打合川钓鱼城时被流矢射死，由是不仅南路大军未能北上襄阳，就是北路大军的主帅忽必烈也急急赶回了中都北京去争夺皇位。这一次蒙古人的“斡腹之举”计划就此宣告破产。 这样的战事情报，不论是坐镇襄阳的郭靖还是行走江湖的黄蓉，都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报告。 年初时郭靖派徒弟和子女外出分英雄帖，举办这次大会的前提，就是得到了蒙古人兵分两路谋夺大宋江山的情报。而英雄大会的举办时间，也是预测了蒙古人夹击襄阳的时间来安排的。 然而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襄阳城准备的规模宏大的英雄大会，就多少有了些无的放矢的味道。 但是黄蓉却不这样认为。尚未进入襄阳城的她已经在考虑趁此机会给耶律齐和郭芙举办婚礼了，当然，另外郭家还有一件不大不小的喜事，就是郭襄和郭破虏的生日也临近了。 黄蓉估计等到郭襄过完生日，鲁有脚的消息也就该传至襄阳了，那么她就可以鼓动参加英雄大会的武林人士助她一举剿灭青教。 即便是郭襄再三邀请钱青健去襄阳参加英雄大会，也表示希望他能够在她生日光临襄阳，但是钱青健依然没有答应小姑娘的请求，他在襄阳城外离开了黄蓉母女，临走时给郭襄留了一句话：“找个好人嫁了吧。” 一旦钱青健想要摆脱郭襄，郭襄就是有狗也追他不上，何况钱青健临走时的这句话是说给黄蓉一家听的，黄蓉强行把泪如雨下的郭襄带回了襄阳。 以黄蓉的聪明当然明白钱青健的意思——我不想招惹你的二女儿，但是你二女儿若是情不自禁，我就只能远离她，却左右不了她的心。 钱青健离开了黄蓉母女，星夜兼程，来到了苏州，却现长乐帮已经人事大变，据代理帮主柯玉容说，帮主钱不图已经落为僧，云游四方去了。 “怎么会这样？”钱青健惊诧不已，他还打算传给钱不图，让他试着结合创造奇迹呢，这下倒好，一时半会儿的还找不到这位好兄弟了。 他在柯玉容无比落寞的脸上看得出来，钱不图是效法王重阳的故事，以出家来躲避婚姻，又不想亏待柯玉容，就把长乐帮的帮主位子给了她，可是柯玉容坚辞不受，只答应暂作代理。 钱青健一面佩服钱不图的意志坚定，如同他佩服王重阳那样，一面又不屑这种做法，还是那句话，如果有心爱的女人却不能搂在一起夜夜欢娱，这样的长生还不如死了。 这柯玉容也是被钱至尊早年“拍过马屁”的，既然钱不图不在长乐帮，钱青健也不敢在帮内逗留，免得瓜前李下的惹人闲话，他径直去了东海之滨，找到了巨鲸帮的帮众，就此扬帆出海。 一个半月之后，襄阳的英雄大会暨耶律齐郭芙的婚礼隆重开幕，郭靖和黄蓉被来自三山五岳的武林人物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人物都说是来给郭二姑娘和郭公子捧场，送出的礼物都是双份，却不是为了贺喜郭芙的婚礼，只是送给郭襄和郭破虏的生日礼物。 靖蓉夫妇问过了郭襄和郭破虏，这才知道在近半年以来，西山一窟鬼游走天下，拿着武林至尊的手谕将世上有名有号、有头有脸的高人全部拘到了襄阳。 东海练剑归来的神雕侠杨过第一个响应号召，虽未亲至襄阳，却委托三个妻子送来礼物给郭破虏，礼物便是那柄无锋重剑，杨过的三位夫人自有一些精致贵重礼品送给郭襄，她们跟郭襄之间的感情，比黄蓉还要亲密。 人们为郭襄和郭破虏送礼，却不是钱青健要求的，只是人们大多要问持有武林至尊手谕的西山一窟鬼，应该如何捧这个场？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去襄阳吃饭喝酒么？这显然不行。 于是西山一窟鬼便想到了郭襄和郭破虏的生日，他们曾经听钱至尊提过这么一句的，这便是送礼的切入点了。 武林人物齐聚襄阳，惊动了黄药师和洪七公等人前来察看，老顽童也带着瑛姑前往恭贺，更将他在绝情谷偷来的君子剑和淑女剑作为礼品送给了郭破虏和郭襄。 除此之外，少林寺的无色大师送来了精品玩具铁罗汉，五台山佛光寺方丈昙华大师送来一对优昙仙花，言明此物可以驻颜，何时服用，容颜便会定型于服用的那一刻。 除了上述地位崇高，礼品珍贵之外，另有铁掌帮帮主梅风、长乐帮代帮主柯玉容、明教锐金旗掌旗使冯默风、昆仑派掌门青灵子、崆峒派新秀木灵子、信阳军赵老爵爷、转轮王张一氓、乌鸦山聋哑头陀、百草仙、人厨子、韩无垢等等前来祝寿，把郭靖黄蓉和他们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这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冯默风是看在钱青健和恩师黄药师的面子上前来贺礼的，明教和丐帮的仇恨并未消除，此举可谓一码归一码。 给郭襄和郭破虏祝寿之人，临来之前均不知尚有郭芙新婚之事，等来到襄阳时知道了却又为时已晚，只好临时拿出些碎银铜钱来敷衍一下，这些武林高手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之人，身上挟带的钱钞实在不多，如此一来郭襄姐弟的寿诞就把郭芙的婚礼给对比得黯淡无光，郭芙愤懑满胸却也无可奈何。 与郭芙的怨恨相比，郭靖黄蓉就高兴得多了，不管怎么说，有二女儿的面子摆在这里，这天下武林之中几无敌人。虽然人人知道这是钱青健的面子，但是这面子无论于公于私，都给夫妻俩带来了莫大的实惠，两人岂能不乐？ 为了接下钱青健的这个面子，夫妻俩安排郭芙的婚礼草草结束，郭襄姐弟的生日却大庆了半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夫妇两人刻意交好各位来宾，又趁铁匠大师冯默风在此，将杨过的玄铁重剑和老顽童送来的君子、淑女两剑重新熔炼，掺入西方精金，把玄铁重剑铸成了屠龙刀，交给郭破虏使用，将君子、淑女两剑重新铸成了倚天剑，交给了郭襄。 这样做的原因有两条： 第一是原来的玄铁重剑和君子、淑女两剑看上去都是呆头呆脑，形状丑陋，不仅与郭襄的俏丽烂漫格格不入，就是与郭破虏的粗豪英武也大相径庭，所以需要把它们重新熔炼得好看一些； 第二个原因是顺便为之——郭靖和黄蓉商量之后，觉得若是有一天襄阳城破，自己夫妇二人自是与襄阳共存亡，却需要给抵抗侵略的宋国武人留下修炼复兴的宝贵资料，于是就将和分别放在了屠龙刀和倚天剑之中。 夫妇二人打定了主意要与襄阳共存亡，却不忍儿女跟着殉葬，因此他们让郭襄和郭破虏分别持有倚天剑和屠龙刀，本意就是让这对儿女好好地活下去，不可与如日中天的蒙古争这一时之短长。 这秘密除了靖蓉两人知道之外，就只告诉了郭襄和郭破虏，就是冯默风也不知道刀剑之中夹杂的是什么东西。郭芙也不知道这些事情。靖蓉夫妻两人很清楚郭芙的资质，这大女儿是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脑子笨不说，脾气还不好，若是将屠龙刀和倚天剑交给她，那绝对是与盼着她早死无异。 在郭襄、郭破虏庆生的最后一天里，丐帮帮主鲁有脚归来，与前任黄蓉邀请众嘉宾到城西大校场，宣布了一件事情： “据查，近几十年来西域出现了一个yin邪教派，名为青教，此教派以蹂躏yin乐良家女子为宗旨，为祸藏边，天怒人怨。 郭大侠及丐帮众弟子对此事早有耳闻，但是由于抵抗蒙古人的侵略，一直未能去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时值蒙古国内乱之际，襄阳一时无忧，因此郭大侠决定亲自率众远赴西域，剿灭这个作恶多端的教门，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希望各位贵宾能够鼎力相助。” 黄蓉的一席话，引起台下人声鼎沸，在丐帮弟子的带领下，支持的呼声甚众。 虽然此时那些真正的高人大多在留下礼物后便已离开襄阳，留在襄阳的都是些喜欢热闹的人物，比如西山一窟鬼、万兽山庄的史氏昆仲、人厨子这样的普通高手，但是这样的人多了，聚起来的力量也是相当强大的，远非一个丐帮可比。 黄蓉的一番演讲，丐帮弟子的一番支持，引得武林群豪热血沸腾，当场允诺跟随郭大侠的不在少数。 只有一些老成持重，头脑冷静之人并没有慷慨激昂地人云亦云，他们不禁会想：青教好像没来中原掳掠妇女吧？西域的妇女是我大宋妇女么？ 这些人又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郭襄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场合，冷静的人们又相互之间询问了一下，得到的结果却是，郭襄竟然在黄蓉演讲的同时独自离开襄阳了。 ……………… ps：有读者认为，本书内容，相比于射雕部分，神雕部分主角的智商变低了，其实这是个错觉。因为主角的智商原本就不高。 举个例子来说，就好像与好几位智商极高的玩家一起玩梭哈一样： 在本书的射雕部分中，主角的牛逼之处在于，近乎从头到尾都知道其他玩家的底牌是什么，所以这一场场梭哈牌局的结果就都是主角稳赢，所以显得主角运筹帷幄，比赌神还神。这根本不需要主角有智商，只要他不是智障就能够做到。 而在神雕部分之中，主角也学会了藏牌、换牌、偷牌等技巧了，但是由于他自身提高产生的影响，他越来越多的失去了之前的作弊优势——他不是时刻都知道他人的底牌了。在这种情况下，虽然结果还是他在赢，但是就显得赢的很辛苦，很不潇洒，很不漂亮。 抛开这个比喻，直接说书中的内容，那就是，在射雕部分，主角依仗的就是他知道原著的剧情。他知道某人某天在某处想要做某事，他当然可以根据这个来轻松获利。 那么在神雕部分，很多剧情都被他自己直接或间接地改变了，与他熟知的剧情相比，个别人物该死的没死，该活的没活，这就导致了他对部分未来剧情的不可知，一旦他身处于这种无法预知的情景之中，他的运筹帷幄能力就半点不剩了，这很正常，并非是他的智商变低了。 关于蝴蝶效应，身为作者，我始终认为，在223年初钱青健的改变，并不足以影响到公元223年-25年之间的地球上全部的人与自然。 他只能改变他身边的一些人的宿命，然后这些身边人命运的改变，又会影响到身边人的身边人，这个改变会逐渐地扩大、蔓延，形成一个变化的雪球，这雪球虽然越滚越大，却无法阻止这世界上草木的生长，人类的繁衍，更不会影响到雪球没有波及到的人和事。 这是我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