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陆逸白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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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翔把戴璇和温言分别送到寝室楼下之后,又回到台里,打算把陆逸白扛回寝室。 虽然办公室里也可以睡,陆逸白之前也没少在那睡。 但毕竟北京已经入秋许久了,睡在台里,容易着凉。 陆逸白其实早就醒了,台里所有人都相继离开后,他便一个人歪坐在沙发上,继续一动不动。 季子翔开门,便看到了一栋静坐的雕塑。 “醒了啊,还是没睡着?”季子翔在他身旁坐下,语气有点沉。 像是感觉到了沙发的下陷,陆逸白反应迟钝地转头看他一眼,又慢悠悠地转回前方。 半天之后,眼神才恢复清明,吐出一句,“累死老子了。” “你还好意思说。今天什么情况啊,怎么睡在路边了?要不是林宇看见把你扛回来,你今晚得冻死在电梯间门口了。”季子翔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陆逸白能听出不满。 他担心他,他心里有数。 季子翔和陆逸白是从小一个院里长大的发小,虽然陆逸白比他大几个月,但自小就比他老成许多,反倒像是陆逸白的哥哥一样。 当然,陆逸白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翔子,就是翔子。 他们这批发小,分散的分散,反目的反目,到如今,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之间,似乎什么都没变。 哦,就是多了一个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大院里的泼辣丫头,戴璇。 “傻了?” “全世界都傻了,老子也不会傻。”陆逸白轻笑,伸出一只手放到季子翔面前,“今天还喝了点白的,你看看,我这是不是喝得皮肤都变白了?” 季子翔一下打开他的手,“神经。” 他望了一眼陆逸白清癯的侧脸,“谈得不顺利?” 陆逸白眯了眯眼,慵懒地躺回了沙发靠背上,“当初,我卖设计,她放话封杀我,后来,我卖画,她又使手段作践我,哼,现在我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学了那么久,捣鼓了那么久,才搞出几个小软件,可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平静地细数着,像是在述说完全与己无关的事,可眯起的眼睛里,却是藏也藏不住的悲戚一片。 “翔子,你说,那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恨我?是不是我死了,她才会高兴?” 季子翔沉默,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这事儿太过复杂,恨与不恨,爱与不爱,又岂是三言两语下得了判断的。 “她这次,干了什么?” “跟人谈了半天,灌了一肚子酒,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半路杀出来一个电话,大概是他们公司领导打的,说有公司向他们举报我的软件抄袭,打算去告我那公司,警告他们千万不能跟我签约。” 陆逸白风轻云淡地说着,随即有些讽刺地冷笑一声,“哼,那哥们儿也算仁至义尽,虽然没合作成,还是提醒我趁早做好准备,免得吃官司。” “你确定是她?” “除了她,谁有那闲工夫来收拾我啊。” “那她怎么会知道你跟人在开发软件?”季子翔冷静而缜密地问道。 问题的答案,陆逸白心里早就有数了。 两人对视一眼。 “所以说,我身边,已经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先停一阵吧,正好休息休息。公司的事,也不用太担心,估计只是吓唬那些有签约意向的公司。再怎么说,她毕竟是你亲妈,又是个公众人物,要是真的告你,她的脸往哪儿放。”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心寒。”陆逸白有气无力地说着,随即站起来,恨恨地骂了句,“算了,心寒个屁,真他妈矫情!” “逸白,她是在逼你向她低头,也许……” “不可能!”陆逸白冷冷打断。 母子两的性子,在某种程度上太过相似,而一个搞艺术搞到极致的女人,注定了不会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以至于,陆逸白从小两人就像阶级敌人一样,后来再加上那样的事,终于让两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彻底决裂。 而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便是季子翔的哥哥,季子昂。 “我哥他……” “你别跟我提他!” 季子翔还没说,就立即被陆逸白的低吼打断。 又是这样,那么久过去了,季子昂始终还是不能在陆逸白面前提及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他是他,你是你。” “我知道。你放心,我们之间,不会变。但还是那句话,别让自己那么辛苦,如果是你不在乎的人了,你就应该彻底不在乎;如果还有感情在,你也至少,放自己一马。” 陆逸白垂眸,手里的书又旋转了几圈之后,稳稳落在桌子上。 他笑,眼神变得清冽,痞痞地勾住季子翔的脖子,“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别给我灌鸡汤了。早就习惯了,也没什么。其他事以后再说吧,现在赶紧扶本王起驾回去睡觉,老子明天还要上老魔头的媒体理论呢~” 陆逸白顺势把重量都放在了季子翔身上,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可再瘦也是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季子翔差点被他靠得站不稳,微微踉跄一下之后,嫌弃地推开他,“给我站好了,小璇都不带你这样林黛玉的。” “哦吼吼吼吼,她明显是孙二娘啊。” “起开!” “欧巴~~~你不要这样子啦。”陆逸白玩心大起,尖着嗓子学橡皮糖小女生。 不得不承认,陆逸白同学的模仿能力和配音功底相当深厚,把季子翔弄得浑身鸡皮疙瘩,甩也甩不开,只能挂着个树袋熊回了寝室。 好在时间太晚,路上早都已经没人了。不然第二天的校园BBS上,又该有陆少的重磅八卦了。 而温言回到寝室后,才想起来忘记把自己的手巾拿回来了,心里有些不安,后悔自己做得太过唐突了。 那个人中间睁眼,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有没有看见她?如果他醒来看到那个手巾,想起是她,会不会觉得她自作多情? 温言更担心的是,陆逸白会不会随手把她的东西给丢了,虽然是快不起眼又陈旧的小手巾,可那却是温言向来很珍视的东西。 她越想,越觉得以陆逸白的行事作风,那块手巾大概是命运堪忧了。 温言想这想那,又是担心又是懊恼又是后悔又是惋惜,竟一夜未能睡好。 次日,成功地在镜子里看到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诶,克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