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旧兄弟情
这一幕让我为之一振，难道我的老爹之间真和陈教授认识吗？ 那为什么我老爹从来没和我提起过呢？有陈教授那样的朋友，按照我老爹的性格，我老爹肯定是经常挂在嘴边。而我老爹却从来好像没有过这件事一样。 而现在，看着他们的目光对峙，明显是其间很多故事。甚至是有何恩怨吧。 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安静，我又问了一遍，“老爹，你和陈教授认识吗？” 到是陈教授先说话，“老叶，没想到啊。会在这里碰着了。你还是小叶的父亲。” “对啊，怎么当年没害死我现在后悔啦？”老爹的语气很是冰冷。 老爹的话让我很是吃惊，什么叫“当年没害死我……” “老叶，当年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解释一下。但后来你一直躲着不见我，我到处找也找不到你。” “哼，你算了吧，你找我干嘛。是不是想把我也除了啊，你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老叶，你听我解释解释好不好，你别这样，看在孩子的面上……” “孩子的面，算了吧，没想到你还成了教授，教上了我的孩子。”老爹语气中透露着气氛。 “老叶……”陈教书还想说些什么。 “你走吧，不要在这里，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我害怕！”老爹语气很是强硬。 “那好，老叶，你先好好休息，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知道你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那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陈教授就离开了病房。 老爹一下子瘫坐在病床上，手抚着头，显得特别的悲伤，然而又带着一丝愤怒。 “老爹，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和陈教授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解开的心结啊？”我很是好奇。 “儿子，你别管了，也别问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别烦了。” 可是老爹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想知道事情的真想。 “爹，我看陈教授不像是坏人啊。就连解救你这件事情也是他给我出的主意啊！”我对老爹说道。 “你是不知道当年……”老爹欲言又止。 “当年，当年发生了什么？”我紧追问道。 “好了我困了，你别烦我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老爹回答道我。 “爹……” “好了！让你不问还要问，你是想烦死我吗？”老爹冲我喊道。 看得出来老爹是真的生气了，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孩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老爹真是累了，想休息了。”老爹可能觉得刚刚对我的话确实重了，又改说道。 “好吧爹，您休息吧，我去给您买点吃的，您睡会我喊您起来吃东西。” “恩去吧，我睡了。”老爹躺下了。 我走出了病房，心里满是狐疑。 看来我爹和陈教授之间一定有着什么重大的秘密我还不知道。 正在我忧郁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打来电话的是陈教授。 “小叶啊，你下来一下，我在医院边上的茶楼等你。”说完便挂了。 看来陈教授是想告诉我些什么。 我出了医院，来到了茶楼，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陈教授。 “小叶，我和你爹的事，你爹对你说了吗？”陈教授问道。 “没，我爹不告诉我，还不许我问。”我答到。 “看来你爹心里还是对我有气啊。” 我爹不告诉我，那我能不能从陈教授这边知道些什么呢。 “教授，您和我爹年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问道陈教授。 “小叶，我和你爹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过命的兄弟了。那年我们一起从大学毕业，说起来也好笑。在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下竟然想到了去盗墓，你知道我们都是学考古的，干这个也不算手生。” “什么，我爹年轻的时候还下过墓？”我特别惊讶。 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我爹一直是一个很稳重的人并且总是告诫我：虽然我们干的是古董生意可是来历不明的东西千万别要。尤其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千万不要下墓。 然而现在陈教授却跟我说我爹年轻的时候也盗过墓，这让我根本不能相信。 “教授，您说的是真的吗？” “小叶，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当年我和你爹还有我们另外一个同学是一起的。西安城里古墓多我们就经常下去搞活干，当时东西比现在多的多。后来文革的时候我们停了一段时间，等到文革过去了我们又下去继续弄。我们都挺赚的。”陈教授对我说道。 “可是后来为什么你们俩闹掰了呢以至于造成今天这个样子。我真的是不能理解唉。” “后来啊，有一次我们下墓去，由于墓里的情况太复杂，我们费了很大的劲三个人才来到了主墓室。可就当我们准备打开棺盖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刹那间墓室里就像是地震一样天摇地晃。我们赶紧往外面跑，由于墓里面结构复杂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出口。” “那后来呢。”我追问道。 “我们是随身带着炸弹的，原本是用来炸洞的，现在倒派上用场了。我们炸开了一个大洞口，但是由于洞口离我们站的地方距离大，是在我们头顶的正上方。我们只能用一个人蹲在地上，另外两个人踩着蹲着的那个人的肩膀，借力爬出洞口。” “那是谁蹲在那里的呢？”我接着问道。 “我们中的第三个人以前是一个铁匠，这时候他站了出来，说他自己身子骨好，让我们踩着他先上去。当时时间紧迫，我们来不及再组别的打算，因为墓里面不止在强烈晃动，下面已经往上面喷水了，而且水位越来越高。” “那后来你们俩个就踩着那第三个人上去的是吗？” “是的，当时太危机了，那个人已经蹲了下来对我们大喊快上去！我让你爹先上去，然后我也上了去。可谁知道就在我上去的那一会，水为越来越高而且已经呈现喷薄之状了。眼看就要冲上来了。我和你爹虽然说上来了，但是也是站在一块平台上，水一旦从我们炸开的那个洞口涌上来涌上来，我和你爹也就没了。”陈教授叹了一口气。 “当时我也是混蛋啊！”陈教授显得痛心疾首。 “当时怎么了？”我很是好奇。 “都说人是利己主义者，一点也没错，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拿起剩下的炸弹就点着了放在洞口边，想把洞口炸了堵上。你爹当时拼了命的制止我想把第三个人从洞里救出来。我一把他推开，就在那一刻，炸弹炸了，洞口终于堵上了。”陈教授边说好像要哭了出来。 “可是就这样，水是堵住了，那第三个人却再也没有上来了。”陈教授的眼睛红了，眼角噙满了泪水。 我递给陈教授纸巾。 “自那以后，我们再也不下去了。你爹后来一个人走掉了，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也找过他，但都是无用功。我知道他怪我太自私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是当时那个情况……”陈教授有哽咽了。 “所以我爹今天再见到你，情绪就失控了，就是因为这件事是吧？”我喝了口水，说道。 “是，就是因为当你爹心里这个结啊。”陈教授很无奈。 陈教授问我：“你能理解我吗小叶？” “教授，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了，我理解你，也理解我爹。当时那个情况，你是逼不得已，虽说葬送了自己的兄弟，但也是无可奈何。我爹是太注重兄弟情谊了。你们俩个我都理解”我回到陈教授。 “小叶，我是真把你爹当兄弟，可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谁都不愿意。唉……”陈教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能够看出他后悔之意。 “教授，我答应您我会帮 您劝劝我老爹的，但是至于结果怎么样我真的不敢保证。你知道，我爹自己认准的事情就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而且，一班兄弟情义这方面的事情是他的底线，我只能尽力吧。” “好好，小叶，你帮我和你爹说说，能够帮到我的也就只有你了。你帮我和你爹道歉。说我改天再来看他”陈教授说的很是诚恳。 “教授，这段时间您还是别来看我老爹了，你看刚刚你去了，我老爹的情绪那么激动，等过段时间，等我开导开导我老爹，您再去吧。” “恩，小叶，你说的有道理，那你爹那边我就先不去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好你老爹啊” “恩，我会的教授。好了教授我也要回去了，我爹那边不能没有人照顾着，我就先走了。”说完我告别了陈教授，又回到了病房。 回病房的时候我来到医院食堂给老爹买了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我老爹就是爱吃这个。顺便我也吃了一点，我也是好久没有吃饭了 我爹还是睡着，我试着把他叫醒。 “爹，您吃点东西吧，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我帮老爹把病床摇了起来，让老爹能靠在上面。 老爹吃着我买的包子喝豆浆，样子倒也是很满足的。 老爹吃完后我帮他收拾了收拾。 我端来一张椅子坐在老爹身边，想和他聊聊刚刚陈教授和我说的事情。 没想到倒是老爹先开口 “刚刚是那他把你喊下去的吧？”老爹的语气显得很冰冷 我知道，“他”应该指的就是陈教授。 “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了？你告诉我”老爹说道。 “他吧你们年轻时候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答到。 老爹叹了一口气，“哼，他到真不顾忌，什么都告诉你了。” “爹，我觉得教授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啊！要是他不把洞口炸掉，你们就都走不了了。” “你给我住口你个混账玩意，真是给他教坏了。什么是万不得已？万不得已就可以抛弃自己的的兄弟然后苟活下来吗？你是不知道，当初老夏在下面的眼神，真是无助绝望到了极点。而他却如此的冷酷无情。要不是老夏我们本来就出不来了，他却自己出来之后把洞口炸了！老夏呢，他考虑过吗！”老爹的情绪好像有些失控。 “好了老爹你别激动，对你身体不好。” 我怕老爹在激动起来，也只好不说了。 老夏，应该就是陈教授口中所说的他们中的第三个人吧。 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我觉得倒也不是那么复杂。但既然老爹现在在情绪上是抵制陈教授的，那我也不好再去劝什么了。当下阶段还是我老爹养好病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