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此安排
苏家坐落在一片半山海景别墅区内,依山而住,靠水而居,林荫道花木葱茏,草坪鲜嫩欲滴,繁花争奇斗艳,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别墅内设有私人泳池,独立前后花园,临近国家森林公园,空气少有的清新,价格也是少有的昂贵,能在寸土寸金的这儿拥有一套住宅是显赫身份的象征。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这座城市的繁华和富有,这里的建筑无时无刻地不向外人传递着两个字,那就是上流。 客厅内,苏梦琪正冷着脸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她换了一身装扮,穿着舒适得体的家居服,将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明显。 脱离了办公室那种严肃的场合,一身淡红色的衣着给她平添了几分青春的活力,如果不看她依旧冰冷的表情,这一副画面足以称得上温馨二字。 “在车库旁边有个二层的储物间,稍稍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她指着外面车库的位置,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林寒。 此时林寒刚刚洗完澡,赤着精壮的上身,皮肤表面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疤痕,有棱有角的肌rou凸显出阳刚之美,下身只穿了件大裤衩,脚下蹬着一双人字拖,旁若无人地拿着一个苹果正大口地嚼着。 听完苏梦琪的安排,他苦笑一声,含糊不清地说道:“哇哦,待遇可真不错,睡在杂物间里,我现在真正地体会到了上门女婿的酸苦辣咸,就是没甜。” 苏梦琪根本就没有理会对方的暗讽,自顾自地说:“我们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男人不方便住进来。” “另外,除了一楼的客厅、餐厅、还有厨房外,其他房间禁止你出入,尤其是二楼我休息的地方,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踏进一步。” 她语气中带着原则性的坚持,白皙如玉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一层让人不忍亵渎的圣洁。 “话说,有必要像防贼似得防我吗?” 林寒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浑不在意地问道。 苏梦琪异常认真地回答:“非常有必要,尤其是鉴于你之前的表现,和正人君子可没一点儿瓜葛。” 这时,林寒忽然醒过味儿来,讶然地说:“你该不会觉得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苏梦琪骄傲地抬起了头,用沉默的方式肯定了林寒的疑问。 “开玩笑,你?” “拜托,我虽然喜欢美女,但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况且从年龄上来讲你就已经被pass掉了。” 这种带着惊奇和嘲讽的口吻,将苏梦琪心中的怒火彻底点燃,此刻她冰冷的脸上简直能凝结出一层寒霜。 林寒已经习惯了苏梦琪的愤怒,他一点都不在意,自说自话地表达着意见:“随便住哪儿了,像我这样精力充沛的优秀男人,夜不归宿是一种常态。” “恶心!” 苏梦琪无比厌恶地嘟囔着,她就不明白了,父亲怎么会收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干儿子,还将其视为最佳女婿,有这么坑女儿的爹吗? “还有,爷爷让我在公司给你安排一个位置,我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你能干点什么!” 提起这个,苏梦琪就有掩饰不住的反感,她大学的专业是商业管理,后来又在美国拿到了MBA的的学位,崇尚的是当代管理方式,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走后门的人事安排。 “正常,纯属眼光问题,一个瞎子即便是在白天,眼前看到的也是黑暗。” 林寒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对于进入苏氏集团,他没多大的兴趣,而且他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材料。 “那我倒也问问了,你究竟会些什么?” 苏梦琪轻轻地瞟了林寒一眼,语气里带着一缕说不出的傲气和轻视。 “市场调研?营销策划?财务管理?媒体协调?还是品牌服务?你自己说说,能干那一块……” 一连窜的发问让林寒头晕脑胀,他那里懂得这些商业科目。 十二岁遇到干爹,两人一起偷渡到南美,从那时起他学的就是枪械cao作,徒手格斗,跳伞攀岩,潜伏窃听等等……。 十六岁从最低等的炮灰级佣兵干起,直到成为一支小型精英级佣兵团的首领,现在又因为对过世干爹的承诺,而不得不放弃自己最喜欢的职业,回到了国内,待在苏梦琪的身边,还成了苏家的上门女婿。 他能够熟练地掌握各种枪械、手榴弹、枪榴弹、小口径火炮和反坦克武器,格斗方面迄今没遇到过对手,各种渗透技能掌握的炉火纯青,机动驾驶技术也出类拔萃。
但苏梦琪问的这些商业领域的技能,他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为了不让对方继续追问,也只能暂时认输。 林寒很无奈地摊开手,耸了耸肩膀道:“好,我承认什么都不懂,你说了算,让我去那个部门,我就去那儿。” …… 曼丽会所是临海非常知名的一家高档娱乐场,孟大少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每天都会带着朋友来这儿消遣。 此时这位一向意气风发的大少爷正颓然地坐在包房内,语气阴狠地问道:“秦叔,那小子的底细查出来没有,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站在对面,有些困惑地回答道:“这家伙的资料很少,我们只查到他的名字叫林寒,和苏家关系很不一般,至于其他方面,暂时没有任何的信息。” “就这些?” 孟大少失望地问道,这一点信息可没什么用处。 “就这些,这人好像以前不在国内,据说,他是苏建军的干儿子。” “苏建军是苏梦琪的父亲,年轻的时候,苏建军因为犯下了一件大案子而逃到了国外,此后一直没有消息,一年前,这个叫林寒的年轻人带着苏建军的骨灰回到了临海。” “办完葬礼后,此人离开了国内,直到一天前,乘坐飞机又一次回来。大少爷,按照时间推算,他昨天应该是刚下飞机。” 秦叔将查到的资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但是关于林寒的详细信息几乎是一片空白。 孟大少脸色阴沉着,手指慢慢地在桌子上敲击,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低声说道:“秦叔,安排几个能打的人去,把这小子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不管他和苏家到底什么关系,我都要他后悔一辈子。” 回想起昨天遭遇的耻辱,孟大少就忍不住一阵抓狂,从小到大,只有他骂别人,那里有人敢骂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