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生擒草上飞
云盘岭的匪巢热云洞里,妇女主任向春花自从被掳上山以来,就被囚禁在阴暗潮湿的囚室里,疤瘌眼几次都欲于**她,要她做土匪的老婆,都在她强烈的反抗下没有得逞。疤瘌眼气坏了不停地用各种方法折磨她,口中叫道:“你这个死**婆娘,有你求饶的一天的。”向春花登着一双喷火的眼睛盯着他道:“疤瘌眼,你这个作恶多端的土匪,共产党解放军是不会饶了你们的!”说完“噗”的一下,啐了一口吐沫在疤瘌眼的脸上,刚好沾在他的眼睛上,使得他的眼睛更加疤瘌了。疤瘌眼气急败坏的挥舞起手中的皮鞭,就对向春花一阵乱打,直到她昏死过去,然后把她关进这阴暗潮湿的囚室里。 这日,她正在从昏睡醒来,忽然一送饭的人走了进来,她抬眼一看原来此人是她娘家寨子里的人,名叫王二贵。二贵也是个穷苦人出身,前一阵被土匪强迫拉上为匪。他见王春花被疤瘌眼整天折磨,很是同情,多次对王春花特别照顾。 向春花看见二贵进来了,轻声叫了一声:“二贵兄弟,你过来一下我有事给你说。”二贵走到向春花的身边问道:“什么事?春花姐。”向春花说:“你母亲在家里整天想你,眼睛都快哭瞎了,叫我万一遇到你以后给你说共产党解放军是穷人的队伍,再也不要在山上做土匪了,好好回家种田。”王二贵说:“我听你的,春花姐,你说现在怎么办吧。”向春花说:“你想办法帮我从云盘岭逃出去,去报告解放军。”二贵说:“好,找机会我与你一起逃出去。”说着两人在一起悄声地商量着怎样伺机逃出热云洞…… 此时,匪首胡先荣和他的大老婆大金牙正在热云洞里面的;另一个洞子里躺在床上吸大烟,他们一口接一口的吐出阵阵烟雾,把个洞xue搞的污烟瘴气的。 在离他们不远的隔壁洞子里,许多土匪正在疤瘌眼的带领下,围着一桌酒菜在欢庆碰杯。此时全场一片沸腾。一边此起彼落地喊起了口号:“谁跟共产党走,就杀谁的头!”“穷鬼们闹翻身,决没有好下场!”一边狼吞虎咽地大吃大喝了起来。正当这群魔鬼吃得兴浓,一位在悬崖上放哨的小喽罗,慌慌急急地跑进来,大喊一声:“报告!不好了……”疤瘌眼一听,以为解放军杀上山来了。随手将酒碗“噼”地一声抛出老远,大声吼叫:“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大家立即跟我出去,务必挡住进山的共军!打退他们的进攻” 这时小喽罗着急地说:“不是…不是…解放军来了,是到山下搞粮食的人回来了。”疤瘌眼一听怒斥道:“不是解放军来了,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小喽罗说:“是到山下搞粮食的兄弟,只回来了一个。”疤瘌眼说:“快把他叫进来。” “是!”一会洞外进来了一个瘦猴土匪,只见他,尖嘴猴腮,三根径挑着一个小脑袋,刚从千步梯爬上来,累得气喘呼呼,龇牙咧嘴地来到疤瘌眼跟前。“报告团长,我回来了。” 疤瘌眼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其他人呢?” “他们都叫共军给打死了,要不是我跑的快也不会见到团长您啦!” “你们在什么地方遇见共军的?”瘦猴土匪答道:“在老鹰嘴。” “他妈的!老鹰嘴离这里百十里地,你们跑那么远去干什么?” 瘦猴土匪哭丧着脸说:“团长,现在粮食不好搞啊!近处的山民都跑光了,队长说还是走远的点才搞的到粮食。” 疤瘌眼听了又改问道:“共军来了多少人?”瘦猴土匪说:“哎呀!不少啊,有千多人哩!”瘦猴土匪故意夸大其词的说。疤瘌眼一听不由紧张起来就对瘦猴土匪说:“你跟我来,把你了解的共军的情况向司令仔细讲讲。”说着领着瘦猴土匪向匪首胡先荣的巢xue里走去。 两人在匪徒们的争吵嘲骂声中向里走去,进了的胡先荣的洞间,见胡先荣和他的大老婆还在烟塌上呼哧呼哧地抽的欢实,一股大烟味弥漫在整个洞间。胡先荣见疤瘌眼进来了,也不搭理,只是抬起头看了看,顺手递给了他一杆装满烟泡的烟枪,又把脑袋放下。疤瘌眼也来不及说别的,接过烟枪就凑过来把烟点燃,吧嗒吧嗒的猛吸了两口。喷出一串串烟圈,等他过足了瘾,深深地透了口气,这才对躺在床上的胡先荣说:“报告司令!” 胡先荣抽得正起劲,一听疤瘌眼的声音,便狠狠地抽了一口,才懒洋洋地把身子一翻,仰脸朝上,微微一点头,鼻孔里冒出了两缕烟头,接着探起了躺久了的身子,挥挥手叫大金牙回避,大金牙哼了一声,扭动着屁股走了出去,这时他才问道:“什么事?是三小姐回来了吗?”胡先荣此时还记挂着胡蝶兰给他下山弄烟土的事情。 疤瘌眼急忙凑上前来,对胡先荣说:“司令,是前几天下山搞粮食的兄弟回来了。”胡先荣一听,不由精神一振,忙问道:“搞到多少粮食?”因为前几天做饭的伙夫来报告说,粮食只能吃几天的了,要想办法弄些粮食回来。胡先荣于是叫疤瘌眼派出去土匪一个小队三十多人,专门下山去弄粮食上山。眼看快要断炊了,山上几百号人没有饭吃,不等共军来打,自己就得完蛋,因此他一听下山的人回来了就急忙问。 疤瘌眼说:“司令,只回来一个人其他的人都叫共军给打死了。”胡先荣一听不由气急败坏地吼道:“他奶奶的,都是一群饭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把这个活着回来的给我拉出去给毙了。”旁边站着的瘦猴土匪见胡先荣发了怒,不由浑身像筛糠般的颤抖。疤瘌眼说:“司令别忙,先叫他把山下的情况给您仔细汇报了再说。”于是胡先荣冲那瘦猴土匪说道:“快把山下的情况过细地给我讲一下。”瘦猴土匪连忙把在山下见到的事情给胡先荣叙述了一遍。胡先荣听了追问一句:“果真是一千多人的解放军?你没谎报军情。”瘦猴土匪先前已扯了谎,也不敢再改口了。他此时想到,管他妈的,你们又不知道山下的情况,老子能蒙一天是一天,于是咬着牙壳子不松口。高声答道:“报告司令,确实有一千多人的共军,我看到满山遍野都是黄的。”胡先荣又追问了一句:“确实吗?”瘦猴土匪说:“是的,司令!确实,我敢用脑袋担保。”就在胡先荣已经开始相信了瘦猴土匪的话时,只见山上的电台发报员走进来,把一纸电文交给胡先荣手里,胡先荣接过来看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命令疤瘌眼道:“把这个谎报军情,扰乱军心的家伙的脑袋给我马上剁了!”疤瘌眼抓过胡先荣手中的电文一看,只见电文上写到:“椐共军内部传出的情报,大批共军还在城里集训,只有一个连的共军正在向云盘岭袭来,望胡司令务必注意!”疤瘌眼一看不由也破口大骂道:“这龟孙子的,脑袋是该被剁了,司令你就交给我吧!”瘦猴土匪连忙求饶道:“司令、团长请饶命,下次再不敢了!”疤瘌眼说:“还有下次吗?你这龟孙子的!”说着从腰间里拔出匕首,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瘦猴土匪的性命。
一刀结果了瘦猴土匪的性命后,疤瘌眼问胡先荣:“司令,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胡先荣说:“共军只有一个连的人马,老子怕什么?我们守好云盘岭上的各个关卡,共军他就是长了翅膀也休想进了磨盘山,上我的热云洞里来。”疤瘌眼献媚的对胡先荣说:“那是,那是,有胡司令在,那共军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不能奈何我们!”胡先荣躺在烟床上,得意洋洋地仰肚朝天,噗的一声喷出了nongnong的一口白烟,说:“共军他要是敢来,我叫他有来无回!”是的,胡先荣对他云盘岭上的防守很自信。 部队要到云盘岭上必须首先通过一夫当关,万夫难开的千步梯。千步梯是通上云盘岭的唯一通道,胡先荣在千步梯上面放了一个班的土匪把守着,又架了一挺重机枪封锁千步梯的道路。因此共军要想从这儿攻上来比登天还难。即使上了岭还的登上磨盘山,在磨盘山也只有一条路可以上来,周围都是悬崖峭壁,在那里他也加强了防守,用两挺重机枪封锁了道路,除非共军长了翅膀。因此他很放心地对疤瘌眼说:“曹老幺,来!我们再吸几泡烟,说着就和疤瘌眼躺在床上吧嗒吧嗒的吞云吐雾起来,等又过足了第二遍烟瘾,这才对疤瘌眼说道:“曹老幺,虽说我们山上的防守固如金汤,但还是不能大意,你带几个弟兄再去把云盘岭这周围的山头巡视一下,严防共军偷袭。”疤瘌眼于是应着走了出去。 此时,在向春花被囚禁在阴暗潮湿的囚室外,深夜,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在囚室外站岗的哨兵,听见有人过来,连忙把枪栓拉的哗啦哗啦地响,然后喊道:“是谁?口令!”来人答道:“我!二贵。”哨兵不相信地说:“你到底是谁,口令!”二贵答:“安全,我来带犯人的。”当走到跟前又对哨兵说:“代银娃,你格杂的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哨兵说:“原来是二贵兄弟呀!我他妈的以为是共军来…来了呢!”这个叫代银娃的哨兵是疤瘌眼的亲信,是个死心踏地跟着胡匪跑的匪兵,那次在袭击木鱼寨时他是个急先锋,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正因为如此疤瘌眼才派他来守着囚室。 代银娃把手伸到二贵的面前说:“条子?”二贵把条子给到代银娃手上,代银娃接过来用电筒照着看了看,接着走到囚室的门前打开了锁。 向春花借着手电射在墙上的反光,认出来人就是二贵。二贵把一件冰冷的东西塞给向春花,原来是一支手枪。向春花给二贵递了个眼色,二贵会意,对代银娃喊道:“你过来,把这女**的手拷戴上!”站在门外的代银娃应声进来,刚想给向春花带上手铐,突然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自己的额头上,抬眼一看只见向春花拿着一支手枪正对着自己额头。正在愣神的时候,二贵已用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后背心,送他见了阎王。 正在这时,突然土匪排长端飞子踉踉跄跄地从远处走来,自言自语说:“龟儿子的,老子喝了两碗黄汤,枪也不知那里去了。”他走到囚室的门边,见门没上锁,又无人站岗,正要张嘴叫嚷,闪在一边的王二贵和向春花一人抓住端飞子的一只脚,用力一拉,端飞子头中脚轻,跌了个屁股落地脸朝天。 两人一起把端飞子捆得紧紧的,绑在柱头上,嘴上塞上毛巾。二贵对端飞子严厉地说:“老老实实给我在这里待着。否则,叫你脑袋开花。”然后他们关上囚室门,迅速离开了匪窝,向后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