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元旦晚会和《小苹果》
转眼到了1997年的元旦，北影这样的艺术学校，重视实践多过于理论。所以，元旦晚会，学校也是非常重视。 从晚上七点开始，一直到十一点钟，各年级的学生，节目一个接一个。小品相声舞蹈歌曲，虽然，做不到像央视舞台那么大气和精致，但很多节目还是可以的。 不过，随着事先编排的节目，越来越少，晚会离结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于是，主持人开始鼓励其他未报名的师生登台演出。 王启年，因为是新生中的高考状元，入学以来，也颇出风头。晚会上的主持人，自然是绕不过他，点名让他登台露一手。 王启年被迫无奈，借了一把吉他，对着麦克风，说道：“没有做准备，只能唱首歌吧！唱歌是最简单的。不过，翻唱的话，技术含量太低，咱文学系的讲究原创，咱不可能给文学系丢脸，对吧。所以，只好原创一首歌，《小苹果》！希望大家喜欢！” 接着，在一片掌声中，王启年拨着琴弦，在简单的旋律中唱道： “我种下一颗种子 终于长出了果实 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给你 拽下月亮送给你 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变成蜡烛燃烧自己 只为照亮你 把我一切都献给你 只要你欢喜 你让我每个明天都 变得有意义 生命虽短爱你永远 不离不弃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 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 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尽管，今天的节目，有不少的原创的。但，像《小苹果》这么高质量的歌曲，还是非常的罕见的，让众多师生觉得满脑子里面，都被《小苹果》的旋律和歌词充满。 《小苹果》的主要优势，就在于旋律简单，朗朗上口。 被人听过一遍，就会产生印象。听三遍，就很容易模仿了。 此外，听了《小苹果》之后，旋律和歌词，不断在脑中重复。这种歌曲，就是所谓的“洗脑神曲”。大多数的洗脑神曲，被人们批评为没营养口水歌哗众取宠。但是，每一首神曲往往是口水歌中的王者——能够迅速的火遍全国，成为不可阻挡的潮流，成为一种社会现象！ 后世的《小苹果》先是互联网上莫名其妙的红了，接着，全国各地都红了，每晚全国各大城市的广场舞中《小苹果》也迅速成为了广场舞中的舞曲。年轻人和老年人群体，都火的一塌糊涂，可见这种神曲的威力。 顿时，台下不少人如潮掌声：“好！” “从不觉得你讨厌 你的一切都喜欢 有你的每天都新鲜 有你阳光更灿烂 有你黑夜不黑暗 你是白云我是蓝天 春天和你漫步在盛开的花丛间 夏天夜晚陪你一起看星星眨眼 秋天黄昏与你徜徉在金色麦田 冬天雪花飞舞有你更加温暖……” 台下的男生，纷纷给王启年交好，猜测他是不是借着这首歌，给哪个女生表白。 而女生们也纷纷议论纷纷，妙目盯着大才子王启年童鞋，不少人一轮纷纷，猜着谁才是王大才子的“小苹果”。 晚会结束，王启年回到寝室，众室友纷纷笑话他。 郝艺以为自己猜中了真相，不断的取笑王启年是萝莉控。 王启年也落落大方，并不辩解，毕竟，昧着良心说不喜欢萝莉，这是胡扯。但他不仅仅喜欢萝莉，实际上，萝莉御姐女王学姐学妹老师OL单马尾双马尾短发长发，任何一种属性的，只要长得可爱，都可以可以控的！ …… 这一首神曲《小苹果》出炉，又让王启年再度在学校红了。比之前的制作的那个历史地图视频，要红的多。 甚至，第二天，学校的广播里，也在不断循环播放《小苹果》！ 而北影的校园里面，娱乐圈的耳目星探，是多不胜数的。 王启年元旦晚会上唱《小苹果》，在北影校园红的大紫，仅过了两三天，就先后有音乐公司找上门，想要买歌曲的版权。 由于，大多数音乐公司，都是非常抠门，三五千块钱，就想要买《小苹果》的版权，王启年自然是笑着拒绝了。 直到1月5号，麦田音乐公司的老总宋柯亲自上门，说道：“王启年同学，你好！我是麦田音乐的总经理宋柯，来意你应该已经猜到了，电影学院流行的《小苹果》，名声已经传到圈内了，我对这首歌很感兴趣！” “恩，之前不少的音乐公司到学校找过我了，不过，出的价钱太没有诚意！”王启年说道。 “我不会那么没诚意的！”宋柯说道，“我们麦田音乐，虽是去年才成立的新公司。但，96年成立不久，就推出了大热的唱片《青春无悔》，当时，我给高晓松是10万块钱版权费，另外加上分成！像《小苹果》这样的歌，如果版权买断给我，可以给3万！若是仅授权和分成，可以给你3000块定金，唱片上市后，分1%的销售额作为版权分成！” 王启年犹豫了一阵子，还是接受了第一个方案，直接拿3万。至于，拿3000定金，再去赌唱片销量，这并不太保险。假设，一张唱片卖50元，1%分成既是卖一张分0.5元，要卖6万张正版唱片，才能拿到3万块的分成。 6万张唱片，看起来不多，但实际上，这已经属于畅销的唱片范畴了。 毕竟，现在国内的盗版，是非常猖獗的。以至于，卖百万唱片的，很多都是为了宣传炒作需要，所运营出来的泡沫。真正的大红大紫，比如，像周杰伦，正版唱片在国内市场，一般就卖五六十万张，很少能破百万。是周杰伦仅几十万粉丝吗？扯！实际上，买过周杰伦唱片和磁带的，数千万计，但是，90%以上，都是买盗版的唱片和磁带。 正是因此，王启年相信《小苹果》这首歌，制作的好一点，能红是必然！但正版能卖多少，则是很难估计的。 再加上，唱片制作到上市，结算周期很长。而王启年卖歌，显然是为电影筹集资金的。周期太长的话，可能就要拖延电影的拍摄时间。 为此，王启年宁可低价卖掉版权，也要更快速度获得现金。 两人签订了合约，王启年当场就拿到了3万元的支票。 其后，宋柯怕他对支票不放心，甚至，亲自陪王启年到银行，取出了现金。 这让王启年对宋柯的印象大好，至少——在付钱上，他是爽快的，而不像圈内一些不入流的公司那么坑。 “王同学，如果你今后有什么好歌，像《小苹果》这么惊艳的，可以联系我们麦田音乐！价格方面，一定会让你满意。”宋柯笑道，“如果你自己想要出唱片，我们也可以考虑给包装和制作！” “不了，我对当歌手不感兴趣！”王启年摇了摇头说道，“另外，写歌是业余的，我的本职工作搞影视的！” “呵呵，影音不分家，都是娱乐圈子，可以学着跨界！”宋柯说道。 王启年想了一下，说道：“写歌这靠灵感，说不定，我下回灵感来了，就记下了一些好歌，到时候，可以考虑联系宋兄！” “承蒙吉言，若是能大卖，王同学下一首歌，我给你提价！”宋柯显得很慷慨大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