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息鼓
顾瘸子跟我说,他要在这儿买宅子。 ”东北不是挺好的吗?“我问。 ”我就想来这儿。“顾瘸子说。 我陪顾瘸子四处找宅子,最终是在隔着我八条街的地方找了一个宅子,靠着一个湖,价格可是不便宜,三千万。 顾瘸子全款付掉,二百来平的一个宅子。 我挺吃惊的,顾瘸子说,就是件东西的事情。 顾瘸子说,暂时不搬来,春天再说。 顾瘸子回去了。 左丘眠语从东北回来,是十二月份了,我去高铁站接一个朋友遇到的,长长的头发,胡子也一把,跟野人一样,当时我看到的时候,只是觉得熟悉,半天才看出来,我勒个去,这是钻山了? 我没过去。 第二天去铺子,多革青进来了,他放弃了,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这就好。 我不能点破了,这个鼓对门山很重要,点破了,顾瘸子弄不好都会把我打残废了。 胡小锦依然是天天到铺子里来,胡八爷不来了。 胡家借鼓,让我找不到机会做鼓。 多革青和我说,又一年了,年前放货的多,这几年生意不好做,趁着年前收点货。 每当这个时候,有人就会出手一些东西。 我和多革青在园子里转,都认识,东扯一句,西聊一会儿的,这也是一种生活。 我坐在一个摊前,聊天,一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也没有注意到,问收东西吗?很怯的那种,是一个青儿。 谁都喜欢。 东西拿出来,和田玉双鱼牌,还是不错的,万八是有了。 ”东西还成,要多少钱?“摊主问。 ”八千。“ 这小子到是懂点。 ”不值,三千。“摊主说。 ”八千。“ ”这个不值八千。“ ”八千。“ 这小子太固执了。 ”就八千?“ ”我就需要八千。“这小子说。 摊主把东西放在地上,那小子拿起来,就走。 ”回来,八千。” 给这小子转了八千,这小子走了。 ”这特么是青儿吗?“摊主说。 ”傻青儿,用八千块钱,不值他也会要八千的,值十万,恐怕也要八千。“我说。 ”能赚个一千两千的,出手慢点。“摊主说。 ”东西不错,自己戴着玩,有要的就出手。“我说。 ”这都挂了一脖子了。“摊主说。 我看了一眼,笑起来。 多革青过来了,拎着一个破盘子。 ”铁子,喝酒去,这盘子能换一顿酒了。“ 多革青坐下,把盘子给摊主看。 ”值一千块钱。“ ”给钱。“多革青说。 摊主一愣:”贝勒爷,你玩我?你有铺子,自己卖还能多点。“ ”我让你也赚点,别尽管,爷就爱回铺子。“多革青贝勒爷的德性是在骨子里的。 ”得,您是爷,给您。“摊主说。 转完钱,就走。 去胡同吃卤煮,喝小酒。 多革青说:”现在有开始出货的了。“ ”是,有青儿出来。“我说。 ”铁子,有一件事,我一直在琢磨着,特么我感觉受骗了。“多革青说。 后知后觉,我笑起来。 他说的就是珠子的事情。 我不点破。 这小子有感觉了,估计很多人也开始有所醒悟了。 ”你怎么没去?定性那么好?“多革青问我。 ”我对那个没兴趣。“我说。 多革青翻了一眼珠子:”左丘眠语明天有可能要找你。“ “什么意思?” “左丘眠语找过我了,问我珠子的事情,还有其它的,我也是鼓中人了,没脸说,没脸解释,恐怕会找你。”多革青说。 “他是准备给门家打鼓吧?”我说。 “对,这件事他也觉得不太对了,上了门山的鼓了,觉得丢了脸,不为坐龙,也要打回一鼓,精神有点不好。”多革青说。 我也感觉这个左丘眠语的精神不是太好,有点问题。 第二天去铺子,喝了会茶,逛园子,真有货出来,不过都不是大货,直接就被扣到一些人手里了。 我回来,左丘眠语在八爷的铺子里,胡小锦没来。 他冲我招手,我过去了。 进铺子:“铁哥,坐。” 他给我泡上茶。 “铁哥,有一些事情我想请教。” “直说。” 左丘眠语说到了珠子,说到了有可能是上了鼓了,还有这做鼓的是不是有顾瘸子? 这小子到是聪明,我摇头,说不知道,我没参与这件事情。 “我准备春天打一鼓,《鼓经》上的鼓,我准备用一下,鼓上悬命,鼓下息,鼓上做皮,鼓下衣。”左丘眠语说。 鼓上悬命,鼓下息,鼓上做皮,鼓下衣,这小子真把上半部《鼓经》弄明白了,看来让我看的《鼓经》是有意打乱的,这孙子。 这鼓可是要命,鼓上悬命,是把被鼓的人,弄上鼓,鼓停后,呼吸也停了,鼓上做皮,有人皮鼓之说,也有人皮衣之讲,就是说,被鼓的人,扒皮做鼓皮,扒皮是人衣,这是形容了,就是说这鼓的凶险。 这是《鼓经》中的息鼓。 息鼓不息,非常的难打,也是太凶险了,这鼓打不好,就把自己的皮给扒了。 你想扒人家皮,人家还能老实了?反过来就扒你的皮。 这得多大仇?上这种鼓? 这鼓就是对门山打的。 春天开鼓,万物复苏之时,太凶了。 左丘眠语恐怕是心理出现了问题,多革青说这个人精神不太好。 这可真是,这《鼓经》成半部就这样了,如果是全本,那就要了命了。 我师父刘德为在我学鼓之前,就是让我学德,没德性不让打鼓。 我有些替门山担心了。 我从八爷的铺子里出来,多革青从那边过来,拿着一件东西。 “铁子,给扎一眼。” 进多革青的铺子,他把帘子拉下来。 “那小子又说什么了?”多革青问。 “屁事,就是问珠子的事。”我说。 我看东西,一般,几百块钱。 多革青赚十块,也不放过。 多革青看了一眼表,说约了人。 我要走。 “你也得过去,看一幅画儿,没有我鬼眼先生,人家也不给面子,约在了贝勒楼。”多革青说。 他可是真会赚钱,吃自己的,别人拿钱。 我们出来,左丘眠语就出来了。 “铁哥,贝勒爷,还我一个?”这左丘眠语是想知道点什么。 “你没资格。”多革青背着手往前走。 要是我我就不好意思这么拒绝,会委婉一些的,可是多革青就是不给脸。 左丘眠语嘴在嘟囔着,那是在骂多革青。 进贝勒楼,吃饭,一个女人,二十多岁。 人长得端正,大方,一看就是有修养的人。 坐下,上菜,聊天,喝酒,这个女人就把一幅画儿拿出来,说这画儿,也找人看了,说看不准。 画展开,《群芳图》,清代的。 我说出一句话,这个女人脸一下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