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御堤苑别墅灭门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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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陈舟已经被周常代替了,他身边的人都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场悄无声息的谎言。 既然没人提出异议,那谎言就是真相。 “明白了,等法医工作结束以后,再打开他们的手机找找有没有关系亲近的朋友吧。”他最后吩咐道。 “好的。”警员回答。 这时章韵准备好了工具,穿戴好鞋套和手套,便带上自己的几个助手,走进了案发现场。 彻底推开门的一瞬间,陶林一偏头,彻底看清了别墅里是个什么样的惨烈情况。 大厅糊满了血,尸体就躺在房子的内侧,男主人的尸体在更靠外的位置,挡在女主人和孩子尸体的前侧。 他们的身上都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那个孩子就这么仰躺在地上,发白的身体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地上的血有很多拖拽和飞溅的痕迹,看样子是经历过一轮激烈的打斗,最后男人不敌凶手,在妻女面前倒下。 大厅的装修是时尚奢华的,精美的陶瓷与油画艺术品点缀着屏风与墙壁,本应该让人眼前一亮。 可现在这里血色四溅,只让人觉得恐怖至极。 看到这样的场景,连身经百战的章韵都迅速背过身去,重重地深呼吸记下,以缓解自己不适的感觉。 作为一个女人,她最害怕的,就是看见襁褓中的孩子倒在血泊里没了气息。 陶林站在门口,紧锁的眉头跟着抽动了一下。他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错愕的表情,那种冰山一样的表情并不是出自与冷漠,而是对那样血腥场景的震惊。 人在面对这样冲击巨大的情景时,大脑里要不就是一片空白,要不就是思绪万千。 “还好吗?”余子江上前几步,担忧地问脸色苍白的章韵道。 “没事儿,能行。”章韵舒了一口气,低头扯好手套,重新转身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你呢?”余子江接着向陶林投来一个眼神。 余子江看到陶林满脸写着冷静与克制,这是他面对变态凶杀现场的常态。可是余子江也清楚,他这样的沉默理智,并不代表他真的内心平静。 “还好,灭门案,以前也见过。”陶林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然后他先余子江一步往前迈开腿,也走入了血泊之中。 章韵蹲在受害男性的身体旁,先是对他的尸表特征进行初步的判断。 男主人的身上有很多深可见骨的砍伤,许多关节受损严重,几乎是烂肉连着碎骨头。 陶林站在章韵身后,也跟着端详起那具躺在血泊中的男尸, “凶手的力气非常大,攻击方式也非常简单粗暴。”陶林缓缓开口说道。 章韵听罢点了点头:“尸体外表没有见到可疑的中毒特征,血泊周围有很多挣扎求生的痕迹,看起来他应该是失血过多休克而死。” “另外两具尸体也呈现这样的特征。”余子江则站在血泊的另一边开口。 女主人与婴儿的距离很近,这样的陈尸方位让余子江觉得心酸至极。 一个母亲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还是想着保护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阻止不了残忍的凶手进行惨无人道的谋杀。 “太残忍了,他怎么忍心对一个孩子下这种狠手。”余子江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陶林的眼睛在血泊中扫视,忽然发现了一些不起眼、却能触动他神经的线索。 “这个客厅里放有那么多名贵的装饰品,凶手闯入别墅屠满全家,却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拿走。可见这并不是一场激情犯罪,而是有计划的谋杀。”陶林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裤脚蹲了下来。 “人在濒临死亡而又无法反击的绝望之地时,一定会本能为警方的调查尽可能地留下线索。”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将手伸向男尸裤子口袋旁边的血液中。 章韵诧异地看着他,任凭陶林带着手套的指尖浸在了血泊里。 “这个受害者很聪明,他好像很清楚有什么人要来杀他,所以早就做好了留下隐晦线索的准备。”陶林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旁边拖出一张大约指甲盖大小的纸片来。 如果不是有陶林那双如同扫描仪一样的眼睛,估计没人会从血泊中发现这张小纸片。 这似乎是从某张名片上撕下来的小东西,硬纸片上带有一层塑料保护膜,上头的打印字体没有被血液全都浸透。 “吉达。”陶林尽可能用手抹掉了纸片上的血渍,看到了上面两个极富指向性的名称。 “是顾繁森干的。”陶林刚刚说罢,余子江就立刻接过话。 “这张小纸片最开始应该是放在居家裤的口袋里,挣扎的时候掉出来了。”陶林说。 “顾繁森为什么要杀这一家三口,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他就是个心理变态的疯子!”余子江气愤至极。 陶林没有说话,他安静地扯来一个塑料密封袋,将沾着血液的纸片放了进去。 “尸体剩下的事儿留给我们处理吧,你们先去忙别的,陈蕊那估计也有不少发现。”章韵说着,看了一眼陶林。 陶林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血泊,开始在客厅别的地方晃悠,查看起情况来。 余子江也走出了血泊,他双手环抱着在客厅里四处走动。 被害者的消费水平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光是茶架上那几个包装发旧的茶饼,就能顶余子江一年的工资。 陶林走向客厅左侧,用手轻轻推开一篇紧闭的红木门,想着查看里屋的情况。 可是木门就这么缓缓移动,最后轻轻碰到了墙壁上。 陶林看清了里屋中的情况,不知道怎么了,他的步子一下停住了,就这么站在房门口,不由地发愣起来。 余子江见状走了过来,停在了陶林身边,也往里屋瞥了一眼。想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吸引了陶林的注意。 原来这间房子是一个音乐室,里面放着些乐器,地板上是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