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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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钢琴师 不要欺负老实人。 ——序言 11月6日,一个星期天,r城迎来第一轮寒潮,城市气温骤降,阴了好久的天终于飘雪了。 陶林坐在街角一个名叫【安琪】的咖啡厅里,选了个桌底有插座的位置,在自己面前摆了台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指尖敲着桌沿,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下星期他得答辩评职称,如果一切顺利,陶林能在自己三十岁这年从讲师升晋成为r城刑侦学院的副教授。 他坐的卡座靠窗,转身便是外头纷飞的雪景,打着伞有说有笑的行人时不时从窗边经过。这家咖啡厅开在旧城区,离陶林的家比较近。 一个不经意地抬头,陶林看见一个续着过颈长发,穿着皮夹克牛仔裤,浑身痞气的男人,在门口抖落围巾上沾着的雪花,转身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 店门挂着的风铃被跟着推得叮当响,陶林不再继续看他,但光听脚步声,就知道男人在往自己快步靠近。 那是陶林的老朋友余子江,早些年两人是警队里的最佳拍档,可谓是过命的交情。 今天余子江是来帮陶林听预答辩的。 “嗐呀这大雪天的!”人未到声先到,余子江大叹一口气,随手拉开卡座上的椅子,随意地一屁股坐下。 “辛苦余队了,刚给局里帮忙扫了一窝黑,在家里休假不成,被我拉出来干活。”陶林抬眼看他一眼说。 如今陶林已经退居二线,余子江还做着他的刑侦队长。 “那不敢提辛苦……”余子江立刻摆了摆手,然后往前挪正了椅子。 “要说我,你的履历已经够精彩的了,我要是你,就先学学怎么笑。”他把手背在脑勺后,调侃了一句。 陶林一直是r城警局里的红人,在过去的十年间,他参与侦破过数百个案子,其中不乏疑难重案。就算已经脱下警服,警方遇到麻烦事时,还是会常常请他到局里帮忙。不过陶林性格生冷,总是板着张脸,但凡多一点笑容,都像是奢侈品。 “别废话了,开始……”陶林话还没说完。 “砰——”突然一声闷响。 陶林一个激灵转头,脑子霎时变得一片空白。 融着雾气的玻璃窗溅满了斑驳的鲜血,如同画着雪地梅花的泼墨画板。新鲜温热的血液,没法紧贴住光滑结霜的玻璃,飞溅上去的血很快淌下来,变成一片恶心的红色瀑布。 顺势低下眉眼,透过红血与白霜之间模糊的缝隙,看到外头的雪地上,躺着一些肤色的块状物体。 咖啡厅里的沉默仅维持了不到一秒。 惊恐的尖叫瞬间贯穿耳膜,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门缝倾倒而入,盖过了咖啡的香气,店里的顾客慌忙往店后头涌去,远离这可怕的血腥玻璃窗。 惊慌的顾客把桌子凳子掀翻,咖啡杯破碎了一地。 “杀人分尸啦!” “死人啦救命啊!” …… 男女老少的声音一锅乱炖,轰得人几近晕厥。 余子江和陶林相视着愣了两秒,等他们反应过来,眼看门口的人群如浪潮般涌过来。 “现场!保护现场!”余子江二话不说,从口袋扯出随身携带工作证,撒开腿就往咖啡厅门外跑去。 拥挤的人群惊慌失措地涌动着,余子江和陶林逆向而行,身体被反复碰撞挤压。 余子江奋力拨开人浪,被连挤带送地来到了尸体附近。 “大家别慌,都别靠近尸体,我是r城警局的,请大家相信我!”余子江扯着嗓子,几近破音地喊出了声。 他把自己的证件举得老高,伸着双手向四方示意自己的身份。 听到有人大声呵斥,人群里议论纷纷,余子江一身的打扮没个正经警察样,但看到他证件上亮闪闪的警徽,终于不再没头没脑地往前拥挤。 陶林紧随其后,嚷嚷着拨开拥挤的人群,终于一个踉跄站到了余子江身边。 浓厚的血腥味惹得他憋住一口气,然后低头看一眼地上散落的尸块:头颅、几块躯体、还有残破的四肢与手指,散落在纯白的雪地里,红色的血在这素净的背景下格外刺眼。 尸体一共被分成了六块。 陈旧的花盆砸碎在雪地里,干燥的土壤与粉碎的瓷块混入浓稠的血色中。 再往上看去——陶林的视力不错,能看到尸体正对着的七层楼楼顶边缘,本应该平行摆放的花盆已经变得凸一块凹一块,还空出一小段距离来。 “是凶杀案,死者是被人推下来的。”陶林赶紧转头对余子江说。 余子江二话不说,囫囵从口袋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然后喘气调整着呼吸,死盯着那七层楼的楼顶。 手机那头几声等待接通的声响过后,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r城警局。” “我是r城警局第一刑侦支队余子江,警号r181106,白祥区东阳街道306号安琪咖啡厅发生紧急命案,受害者分尸成六块,地处居民区人员密集,请立刻出警支援!”余子江大喘一口气,便低吼道。 “好的余队,立刻为你安排人手。” 就在这时,余子江忽然看到一个黑影从顶楼边缘一闪而过。 有人! 那人动作迅速,快得仅仅留下一簇掠影,其余任何的特征信息,余子江都无法捕捉。 距离尸块坠落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就有人出现在案发楼顶,这个人的身份一定有问题。 “这栋大楼只有一个出入口,绝不能让他跑了!”余子江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着尸体!我上去一趟!”他给陶林抛下一句。 然后猛扒开了围观的人群,朝着大楼冲去。 旧式的楼房没有电梯,余子江便一手拽着楼梯的栏杆,借着力气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 他憋着好大一口气,脚步愣是不敢停下来,动作必须迅速才能拦住这个黑影! 最后余子江终于爬到了楼顶,他顾不上思考,直接斜着身子撞开了楼顶的木门。 “砰——”一身巨响,木屑纷飞。 这个老式居民楼的楼顶上搭着简易的菜棚和木架,只是这寒风凛冽的冬日,所有的本该在此的生机都被淹没了,只剩死气沉沉的一片荒凉。 只见一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离楼顶边缘五六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