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开窍 像到了春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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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渐短促的笑了声:“我听到了。” “……………” 许言溪在心里问候了云黎一下,承认错误的同时不忘给自己开脱:“我只吃了一个。” 许久听不到回复,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好吧其实是两个。” 顿了几秒,江以渐才轻声开口,很严肃的语气:“溪溪,你胃不好,经期也不稳定,不能吃太多凉的东西。” 许言溪低头看着鞋尖,乖乖答应:“知道了。” 女孩的声音有些沉闷,他蹙眉,忽然紧张惶恐起来,语调紧绷,带了几分小心翼翼:“是不是觉得我管太多?” 许言溪发现,重新在一起之后,比之以前,江以渐似乎更加惶惶不安,尽力放低着姿态,对她多有讨好。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心里五味杂陈:“没有,” 垂下来的睫毛颤了下,许言溪无意识抠了抠玻璃门上的印花,声音极小,却是认真的口吻:“你是我男朋友。” 江以渐愣了愣,随即愉悦的笑起来,低沉的音色里蕴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那不许再吃冰激凌了。” “好。”她满口答应。 “晚上有个应酬,会回去晚一些,我给你定了晚饭,”他不放心的嘱咐:“溪溪,要记得吃。” 挂断电话后,许言溪刚要回包厢,经过一个雕花门框,余光不经意瞥到走廊上站着的两个人。 相隔距离太远,她远远看了一眼,没有在意,转身离开。 而就在此时,男人姿态懒散的靠在墙壁上,指缝夹着根烟,薄唇缓缓吐出薄薄的烟雾,眉眼笼着,瞧不真切。 而他面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孩,穿了浅绿色连衣裙,露出来一双莹润笔直的小腿。 纪祎之轻吸了口烟,目光落到许锦瑶身上,讥嘲的扯了扯唇:“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早就撕破了脸,许锦瑶懒得再装小白花,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用同样的话还给他:“你也不差。” “少打许言溪的主意,”纪祎之直起身子,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只要我还在一天,许氏就是许言溪的。” 许锦瑶使劲掐了下掌心,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笑了声,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去咒骂他:“纪祎之,你恶不恶心,暗恋玩这么多年,她许言溪眼里有过你吗?” 没有。 在许言溪眼里,他就是一个不熟悉的人,按时领工资的下属。 他纪祎之,有学历有头脑,推了高薪工作,放弃了创办公司的念头,怀着一腔肮脏龌龊的心思,跑来南塘刻意接近她。 “你管这么多………”说到这里,纪祎之停顿了下,意味深长的抬高了语调:“不会是喜欢我吧?” 许锦瑶面上极快的闪过一丝狼狈,只一瞬间,就被她压了下去,立刻反唇相讥:“你不如去死。”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倒胃口。”纪祎之不屑的嗤笑,将手中的烟按灭扔进了垃圾桶,迈着步子离开。 火机摩擦轮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低头又点燃了根烟。 纪祎之有烟瘾,很重。 刚抽了两口,他想起晚上的酒局,勾唇轻蔑的笑了笑,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漫不经心的吩咐道:“找人盯着点许锦瑶。” 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许锦瑶来北城目的不善。 和她母亲如出一辙的狠毒,十几岁的年纪,就能想方设法的将亲姐姐推入地狱。 许言溪回到包厢后,没继续在之前的位置,而是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跟谁打电话?笑这么开心。”梁疏月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桌子上一堆零食移开,瞥了她一眼,好奇的问道。 她刚才没能偷吃成功,还被云黎抓了个现形,气的像个两百斤的喵喵。 她语速太快,许言溪没听清:“什么?” 梁疏月翻了个白眼,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个镜子,丢给了许言溪:“你自己看。” 镜中映照出女孩精致漂亮的脸,她眉眼中笑意尚未褪去,唇角一直翘着,显而易见的心情很好。 许言溪摸了摸自己的脸,扬起的弧度收敛了几分,神色微妙:“有这么明显吗?” “像到了春天一样。”云黎头也不抬的进行总结。 许言溪半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过没过几秒,云黎就把她的冰激凌推了过来:“我好不容易才从梁疏月手底下抢过来,都快化了。” 纷乱的思绪回笼,许言溪看着眼前芒果口味的冰激凌,摇头拒绝:“不吃了,” 好不容易压下的笑意又悄悄爬了上来,她弯了弯眼睛,语调轻快:“江以渐不让我吃。” 云黎:“……………?” 梁疏月:“……………?” 草(一种植物) 晚八点钟,一辆黑色的宾利刺破夜色,稳稳当当停在彰逸会所门口。 副驾驶座上率先下来一个年轻男人,面容俊秀,戴了金框眼镜,走到后座打开了车门。 负责泊车的保安赶忙上前,恭敬的打了招呼:“江先生。” 江以渐下车,西装挺拓的熨帖着肩线,袖口处的袖扣折射了光线,腕表陈旧,看上去佩戴了有些年头。 会所门口银光流转,穿着旗袍的侍者推开门,笑意盈盈的带路。 张承临亦步亦趋的走在后面,时不时抬起眼皮,偷瞄一眼江以渐。 果不其然,又在发消息。 难以想象江总这样清冷温润如世家公子般的人物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子。 侍者握着金箔色门把手推开包厢的门,低奢风格的装修,枝形吊灯璀璨,大理石圆桌上摆放着娇艳欲滴的鲜花,餐具精致。 往里看去,一扇雕花的古典屏风遥遥立在一旁,前方,站了个男人。 他咬着烟蒂,正在吞云吐雾。 纪祎之并不是第一次见江以渐,除了在南塘,还是澜州国际会展中心那次。 可每一次见,这个男人,总会给他一种莫名的肃杀感。 江家的人,没一个好惹的。 “能否把烟灭掉?” 静默半晌,江以渐率先出了声,气度与涵养极好,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纪祎之偏不,他看到江以渐就会想到许言溪,怄的快要吐血,忍不住冷嘲热讽:“连一点烟味都受不了?娘们儿唧唧的。” “烟味太浓,会沾到身上,”江以渐眼中没有半分波澜,嗓音淡淡:“我女朋友不喜欢。” 日!!! 纪祎之暗自咬了咬后槽牙,语气又冷又冲:“分手不就好了。” 张承临:“……………” 这剑弩拔张的气氛,越看越不像谈合作,反而更像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闻言,江以渐抬眸,声线彻底冷了下去,一字一句的强调:“我们会结婚,” 他话语顿住,黑眸中满是阴翳与警告:“你那些心思,最好永远埋的干净。” 纪祎之简直快要气死了,偏偏他没有任何立场,对面的男人是许言溪的正牌男朋友,他却连最基本的朋友都不是,只能恨恨的掐灭了手中的烟。 无意间听到了惊天大瓜的张承临:“……………” 还真特么是情敌! “许言溪大学时出国了两年,”纪祎之尽量维持着平和,却忍不住话语中的酸涩:“就是在哪个时候认识的你吧。” 北城名流圈里的人都知道,江家三少,曾经被流放国外,销声匿迹了整整十年。 “与你无关。”江以渐不咸不淡的开口。 纪祎之得意的扬起唇角,忍不住想要炫耀:“我和她是高中同学,你肯定没参与过她的学生时代。” “她的未来都会有我,”江以渐面不改色的打断了他的话,双手交错放在桌上,淡然的睨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睛里戾气丛生:“纪先生,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任何有关我女朋友的事。” 一直到离开,纪祎之都气的不轻,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威胁了??? 江三少,果然不是善茬。 ——— 夜晚风凉,程清妍踩着高跟鞋走出会所,助理去开车了,她站在路边等。 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正在选角,知名导演,一流剧本,据说导演准备拿这部电影去冲国际上的奖项。 经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她争来这么一个露脸的机会。 程清妍赔笑了一个晚上,期间被不断灌酒、揩/油,从头到尾,都没能找到机会和导演搭上一句话。 她成名后一直被捧着,心高气傲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气,强忍着找了理由离席。 酒意醺然,她捏了捏涨疼的太阳穴,见助理久久不回,火气已经积压到濒临爆发的边缘。 夜色已深,高跟鞋磨的她脚趾疼,恍然间,听到了有人叫了一声“江总”。 或许是因为上次珠宝代言的事故,她对“江”这个字出奇的敏感,几乎同一时间,抬起了头。 不远处亮白灯柱下,男人长身玉立,瘦削修长的指间拿着部手机,在打电话。 鬼使神差的,她走上前去。 “江先生。”她刻意放柔了声音,婉转悠扬。 男人动作稍顿,侧眸看了她一眼,随机平淡的移开目光。 程清妍羞赧的咬了咬下唇,轻声提醒:“上次珠宝代言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不好意思,”江以渐稍稍敛眸,缓声说道:“我不认识你。” 程清妍:“……………” 她这张脸,在随处可见的广告牌、零食袋、大屏幕上都出现过,居然还有人不认识她? “程姐,” 这时,助理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的:“我刚才看到有狗仔也偷拍。” “什么?”程清妍一惊:“拦下来了吗?” 助理急着邀功,拍着胸脯保证:“放下吧程姐,拦下了。” 程清妍若有所思,约莫半分钟后,她发了话:“别拦了,找人放出去,刚才那人的身份,不用我多说了吧。” 助理愣愣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