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还施彼身
来喽来喽，熟悉的感觉来喽。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什么时候都有，一看到这画面，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名场面来了，属于魏总的招牌招式来喽。 在魏涛这里，这是另类版本的‘师夷长技以制夷’。 用你们对付我的方式，来对付你。 我停工了，我不干了，这是我自己掏钱的项目，我是补贴官方，我是福惠百姓，现在有人给我找麻烦，有人试图跟我玩一些撒泼打滚无赖的招式。 怎么办？ 别如同外面传的那样，我又是如何如何，那几个捣乱的还说不怕我魏涛找来一些江湖人，这样的话语毫无意义，你们想要将我归纳到霸道的人群里，想要让自己以弱者的形象来道德绑架我，对不起，不给你机会。鬊 我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我也不会顺着你们的意思去呈现那样的形象。 你们不是来跟我玩这一套吗？我学会了，现在回到你们身上了，别拿别人的同情心当成自己的筹码，那我现在就让多数人来告诉少数人，当你们触动了他们的蛋糕时，他们会如何对待你。 停工。不干了。 当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那些既得利益者不干了，那些要靠着这水产批发市场和早市夜市改变生活的人不干了，绝大多数人都得到了实惠，不管满足不满足，便宜是肯定占了，因为别人没占到，我占到了，内心自然而然偏向魏涛。 昨天那些人，多吃多占，他们不会谴责，而是会羡慕，进而冒出我如果如此，是不是也能从魏总那里多吃多占的想法。 我们占一分钱的便宜高兴，可如果有一小部分人，占了两分钱的便宜，那这一分钱可就不香了。 凭什么我才能占一分钱的便宜？这不公平。鬊 如果魏涛厚此薄彼，那必然会有更多的麻烦事，现在这样，一下子，占一分钱的人不干了，他们觉得自己的既得利益遭到了破坏，破坏的人是谁，谁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谴责的声音，很快就压过了询问的声音。 最开始一帮人跑到安顺集团去问，去找工程师和施工人员，询问缘由，表达不满。 “如果这样魏总还能忍，那我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们都摸摸良心，魏总做的还少吗？给的还少吗？多吃多占都习惯了吧，以为魏总开善堂的任由你们随意开口，记住，魏总做的事，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想拿魏总当傻子，钱揣进自己兜好不好，何必呢，拿出来为大家谋福利，还让人威胁着，换成你，你怎么想？” 无可厚非，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浅显的道理讲得通，是啊，凭什么啊，都给了大家这么多的惠民政策了，还想要什么，那不如你们问一问，魏总好不好将自己赚的钱，直接分给你们好了。还公平？人家的钱，给谁了都行，用得着你们说三道四，还想要用公平来威胁魏总，那对不起，魏总不想玩了，你们自己玩吧？如果这里你们自己建好了，那没人会收你们的费用，全都能免费。 “走，得找那几家去，不能他们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一锅粥。”鬊 “对，找他们去，把魏总惹怒了，他们能捞到什么好处吗？太可恨了。” “必须让他们去跟魏总道歉，不能因为他们，让这里停工。” 呼啦啦一群人，说到惨，能够享受到优惠的人，生活条件都不算好，说艰辛也有好几家并不为过，并不是那几家撒泼打滚的就是最贫困的，人多了，自然也不怕他们那些家庭里的泼妇和老了的坏人。 与此同时，在松江的贴吧论坛上，包括在网络上能搜索到松江的一些网站，里面的新闻也都更新了，对此事进行了详细的报导。 魏总在松江是怎样的名声，那还用说，多少人都因为他在这里做生意，得到了一些实惠，这件事本是小范围内的事情，经过网络的发酵，经过一些网友带节奏的宣扬，很快就达到了众人皆知的效果。 网络的力量魏涛是最清楚的，自媒体时代没到时间，杀伤力依旧不弱，通过公司的网络事业部，早已经开始在网络上进行布局，有需要的时候，进行一些推波助澜的宣传，很快就传遍了松江的大街小巷，来自省城民生频道的时事新闻调查类节目，也扛着摄影机到了松江，就这件事，在水产批发市场进行采访。 贺书计不会因为些许小事闹脾气，魏涛可不管那些，封疆大吏来了，封疆大吏走了，他们知道了，不表态，只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感慨一些无赖刁民的无耻，你们都得到了很多，却还依旧不知道满足。鬊 当初相当一部分的钉子户，那在官方人员的眼中，就是无赖，不过人家得到了具体的实惠，谁怎么看我就变得不重要，就算背负着一身骂名又如何，拆迁一次，我得到了翻身的机会，谁会跟一捆一捆的钱过不去。 网络上，除了正常的推波助澜，在歪歪上，也有一些来自八零公会的主播，谈及此事。 如今一段时间老板没有在网络上消费了，老板出手就是1314，每一次都是几万十几万的刷，别说万为单位，很多主播，谁给他们刷个一百多块钱礼物，都会感谢半天，凭什么你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在网络前面直播，别人打赏你好几百块？ 不懂得一点感恩和追捧戴高帽，凭什么让人家在网络上消费。 魏涛没有指使，只是看到了有主播主动做类似‘捧（tian）’大哥的事情，不禁感慨这个时代的网络还是比较干净的，没有经历过那些神豪在直播平台的疯狂消费带来的改变，他这一次消费几万，一个月消费几十万近百万的，已经是大家眼中值得巴结的人物。 这要是给老板捧好了，老板一高兴，来你直播间转一转，别说什么66钻戒的礼物，就是1314的百元礼物，直播或是爬麦唱歌的时候，凭空出来一个，收入几十元钱，在网络上说几句‘公道话’，那也不算是什么体力劳动。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不然魏总还是来我老家盖一个批发市场吧？我们这保证不会有这样的人。”鬊 “我就是临城的，魏总还是来我们这发展吧，我们这从上到下都欢迎魏总这样的企业家慈善家。” “一群无赖，有些人真是不值得可怜，发上几张照片，让大家看看这些人丑恶的嘴脸。” “我就在现场，当时看到都很气愤，支持魏总，好心好意的给大家建造一个市场，帮助那些生活困难的人有一个营生，减免摊位费的租金，提供货源，让你们不必风吹日晒雨淋，能够在新的市场里继续卖货，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太无耻了。曝光一下，这几个人是……” “还说不公平，他们就是趁着有视察的，故意找事，魏总的不公平我是支持的，他给予全面减免费用的，是军烈属，是伤残退伍的战士，别的我不知道，其中有一个是参加过十几年前洪涝灾害抢险救灾的……” 网络上的言论杀伤力，之前还不被大家所认可，觉得不过就是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在网络上胡说八道，就算他们说的是对的又如何，不上网不就看不到了，管他们说什么？ 直到这一次的事件之前，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抱有类似的想法，直到这一次，才让他们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网络舆论的杀伤力。 很多年轻人，对类似的事情不太感兴趣，现在通过上网，都知道了，尤其是居住在附近或是松江的网友，好奇心使然过来凑凑热闹，三人成虎，言论聚拢起来，成为了热议的话题，全程的市民都在茶余饭后谈论这件事。鬊 家里的老人，年轻人，都能凑上来说几句。 而那几家人，面对着市场内的既得利益者，还能一副爱谁谁的模样，骂起来狡辩起来毫无压力。 当家里的老人上街被人指指点点。 当家里的孩子到学校被同学们嘲笑讥讽。 当周遭的亲属都一副你不该如此的模样。 能够得到利益就无所谓别人看法想法做法的这群人，开始慌了，似乎他们以前觉得算不上什么事的事情，开始危及到他们的生活，到家里附近的食杂店小超市买东西，店老板看过来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当类似的认知出现之后，就会发现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都变了，走在大街上，似乎所有人都认识了自己，都在指指点点。鬊 对类似的人，魏涛从不会再有半分怜悯，不管是不是可怜，总之你可恨的事情对我做了，那我不是善良的天神会原谅每一个人，你们做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的人设形象就是如此。 网络上有主播帮忙了，他就登陆歪歪号，跑到网络上去给他们刷钱，在八零频道的主播身上，刷了几十万，又跑到外面刷了十几万。 所有知道魏涛是何许人也的人，都已经在以年为单位的时间里，慢慢开始接受了他的形象——你帮他，你尊重他，你拿他当回事，他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五楼闹闹腾腾一大家人，他这一次回来，家里人都过来庆祝，直接都聚拢到安顺街一号，家里人在一起吃喝玩乐一天。 已经感知不到有什么变化了，在这些人的眼中，之前的魏涛就已经是家里的旗帜，高不可攀，是家里的顶梁柱，所有人不管是谁遇到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第一时间都会想到魏涛。 实际上，这些解决不了的事情，根本没几件会到魏涛这里，下面的人看着就给办了。鬊 都是普通小老百姓，充其量做点小生意，能有什么事，要么家长里短邻里邻居之间的矛盾，要么开车违章或是跟谁在做生意的时候发生点矛盾，几乎所有人家里的生意，都是在安顺集团统一规划之下，只要不是贪心不足的跑到外面去跟别人做一些生意，家里的生意，都由上面统一调配，不存在被骗钱坑钱的事情。 再不然就是家里孩子上学，家里亲戚找工作之类的，魏涛最明智的事情就是有一个鲜时光，有一个天然居，有一个德信手机大卖场，后来的出租车公司也加入到了‘接纳’的序列，家里年轻的男女，如果想要找个工作，很容易，想要学点技术，咱也有地方，这都不算事。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后出现的很多麻烦事，在魏涛这里都成为不了麻烦事，绝大多数的事情根本到不了他身边就解决掉了。 每一次的家庭聚会，也没人会去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家就是开心的吃喝玩乐，任何事情，私下里谈，魏涛就在安顺街一号住和工作，他只要在松江，基本上在这里都找得到他。 外面的事情，不带到家庭聚会里来，大家只是在喝酒的时候，一起谴责了一下那帮不知足的人，给你们那么多优惠了，我们这边拿几千万给你们盖一个市场，你们还贪心不足，这回看你们怎么办。 几天后的上午，安顺街一号的门前，来了几十个人，不是上访，不是堵门，是客客气气的派了代表到门房去沟通，让其跟上面通电话，说是厂矿区水产批发市场的业主用户代表们来了，希望能够跟魏总见一面。 这几天时间，不是没找过别的人，省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城市这边贺书计和一众人员，自然不会这时候跑出来扫兴，遇到类似的无赖，也确实需要魏涛这样的方法去整治他们。鬊 以前有横的，以江湖方式，恐吓吓唬，打砸，越界了，六扇门需要出面管，捕快不能任由这样的风气发展下去，可无形之中等同于助涨了那些家伙的歪风邪气。 时间长了，他们开始以为撒泼打滚能够办成事，那我没别的能耐，只有舍得一身剐的蛮横不讲理。之后商品房产业开始出现，第一批钉子户的出现，更是助涨了类似的风气。 你还不能在规则上说他们错了，更不能单纯以规则的处理方式去衡量处理他们，处于一种三不管的地带。 官方的人，明明也觉得有少部分人很恶心，却还要保护他们，还不能胡乱说话，那滋味也挺不舒服的，偶尔私下里聊天，也不免发几句牢骚，甚至偶尔冒出就该让那帮江湖人士收拾他们…… 魏涛的出现，让大家以看热闹的心态解气观看，人家有钱，就可以玩的这么任性。 之前江畔一号，我的钱，几个亿怎么了，我认赔，就放在那里，有一点毛病吗？谁来能够挑出我的毛病，我都不找借口说什么资金紧张，单纯我昨天上厕所拉臭臭不顺畅，心情不好，那就不盖了。 现在的批发市场，早市夜市场地的修葺，是上面戴帽子下来的项目，可是没有一分钱，是安顺集团承建的帮扶慈善工程，这里面第一批所有的招租用户，都是城市贫困家庭。等于是魏总拿钱，给大家改善一下做小生意的环境，由安顺集团和官方出面，提供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生意平台，货源方面，也由这两方共同联系，最终给这里面的商户一个喂到嘴边的机会。鬊 你们还敢在有领导来视察的时候，跑去威胁魏总，跑去给贺书计和魏总上眼药，用收拾你吗？人家不跟你玩了就好了，看看民意，除了咱松江的老百姓，你们把脸都丢到网络上去了，让全国老百姓都认识了你们。 还什么残疾，什么贫困，你们这几个人，把我们这个群体的形象都给丢没了。 当官方真的不出面之后，街道社区的人一解释，这些人慌了，就连那几家贪心不足的人，如今也害怕了，生怕类似的机会没有了。开始找到最初被魏涛全免租金的那批人，希望能够由他们出面跟魏总谈谈。 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如此，还有那几乎冥顽不灵的，保证他们不会再捣乱，我们大家一条心站在你魏总一边，如果还有不要脸的，保证不会闹到你魏总面前，也不会给你魏总带来分毫的影响，我们拾掇他们，我们来做这个担保。 在会议室内，此起彼伏的声音，大家都拍着胸脯来信誓旦旦表示，魏总请你放心，接下来那是我们自己的家，谁要是闹事，我们首先就原谅不了他们。 几位军烈属，几个退伍老兵，看到他们那一双双眼睛里的渴望，魏涛不得不心软，让人准备饮料热茶，他又亲自拿着烟给大家散，从最开始下保证的对话姿态，到现在茶话会的姿态，魏涛当着他们的面，打电话给他们吃定心丸：“开工吧，工期加紧一些，让大家辛苦一下，晚上多干几个小时。” 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有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抽烟没注意，烟灰掉落在地面，被身旁的婆娘，狠狠挖一下或是在桌子下面打一下踢一脚，也不生气，赶紧俯身，用手将掉落地面的烟灰给抹掉，抹一手烟灰不要紧，裤子上蹭一蹭就好了，别弄脏了人家这会议室的地面。鬊 魏涛也点燃一支烟，他这样的举动也让一些想要抽烟不敢抽烟的人，点燃了手里的香烟。 “有人说我不公平，实话实说，真的没办法公平，谁都有个远近亲疏，在座各位没有我的亲戚，这方面就不说了。九八年的时候，我十四岁，刚上初中，别的我不知道，当时咱们松江也遭灾了，我只记得当时冲在最前面的，是我们最可爱的橄榄绿。别人那里我无法保证，但在我魏涛这里，那些人，永远在我这里都可以拥有‘不公平’的待遇。”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真诚是能够互相感染的，更何况近三四年来，魏总在松江做慈善不是装的，每年都会有大型的慈善活动，小型的捐个校舍捐点桌椅板凳送一些米面油，那都不用算在他的功绩里面。 “如果我们自己都不爱他们，那他们得多寒心。” 是啊，最可爱的人，保护着我们，让我们在全世界最安全的社会环境里生活，给他们‘不公平’的帮助，才是最公平的。 “眼看着也中午了，大家来一趟，尝尝我这食堂的饭菜，别拒绝，不是请你们去什么大饭店，就是我公司食堂，盒饭，十块八块的，大家吃饱了，回去好好准备，等到批发市场开业了，咱也赚点钱，到时候，谁请我吃顿饭，我保证不客气的去你家里，吃你们的请。今天你们带来的东西，我一样不能要，都拿回去，心意我领了。” 他们几十个人过来，可不是空手来的，有自家做的包子饺子，有各式各样的水果，有一些可能没什么价值却彰显心意的礼物。鬊 在大家的推让下，魏涛最后收了一样东西，是一位军--嫂纳的千层底。 魏涛跟所有人一样，端着一个餐盘，打菜打饭，就坐在餐桌上，跟大家吃着一样的餐食，这到不是作秀，单纯他是喜欢吃大锅饭的。 吃多了高档餐厅和各类大厨，现在他依旧喜欢农村大席的一些菜，譬如芹菜粉，高档饭店也做得好，就是没有那种味道。 ……………… 楼上，陆江和祝喜春曾经的休息室，韩铁生不打游戏，拿着女儿的画在那暗自傻乐。 陆江叼着烟，坐没坐相，人坐在椅子里，腿抬起来，搭在桌子上，戴着耳机看电视剧，津津有味。 原本属于祝喜春的那张桌子，白勇正登陆着魏涛的游戏账号，正在最大效率的完成着日常任务和任何能够增加升级经验的练级。白天，孩子上学，魏涛给办的，转到了旁边的小学，送孩子上学之后，他都会来公司上班，不管魏总在不在这边，他都会认真的完成自己工作。鬊 中午会去带孩子来公司的食堂吃饭，下午放学接孩子回家，顺路买菜，回家做饭，陪孩子写作业，陪父母家长里短的聊一些，然后七点左右开始在家里上号，游戏里各种团体任务，基本都是从七点开始。 游戏没有需要高度紧张不容一丝松懈的操作，即便是玩着游戏，也能够时不时的抽身离开，给孩子洗脚。父母陪着孩子看一会儿动画片，他这边完成游戏里任务，哄孩子睡觉，陪父母聊一会儿，然后继续练级，直到凌晨一点左右，将第二天一些基础任务提前完成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