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月之谜!无法解释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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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三十四这个数字,宋玉当场愣住了。 三十四个机关? 这个数量基本杜绝了李氏族人瞎蒙破解鲁班锁的可能,但同时也让宋玉深感困惑。 他原本以为李商隐会以收到小纸条的时间为令,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双方都知道而且记忆深刻的东西,但三十四个机关...... 李易迁见到宋玉困惑的神色,心情顿时变得更紧张了。 宋玉是目前唯一有可能打开这个鲁班锁的人,如果宋玉打不开,那他这一代和以后的李氏族人就更不可能打开了。 若是如此,先祖李商隐留给李氏的宝藏将永无现世之日! “宋先生,我们李氏保管这个鲁班锁已逾千年,期间也琢磨出了一点东西。” 李易迁缓缓开口,将李氏的研究成果娓娓道来:“这三十四个机关的排列顺序暗合阴阳五行,我们依次做了编号,也就是扳动机关的顺序。” 宋玉点了点头。 他注意到鲁班锁的每一个凸起下方都被贴了一个数字标签,分别是从一到三十四的数字。 “除此以外,每个机关都可以朝任意方向扳动,扳至极限位置时会有机括弹出将机关固定。如果出现失误,拧动鲁班锁中央的时字转盘可以把机关复位。” 李易迁停顿了一下后补充道:“我们李氏的某代祖先认为每一个机关都是一道笔画,三十四个机关正好对应先祖李商隐恩人的名字,所以......” 他直勾勾地盯着宋玉。 在他看来,如果宋玉真是李商隐恩人的后人,还循着线索把李商隐留给恩人的《惜樽空》挖出来了,那宋玉一定知道自己的祖先叫什么。 宋玉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笔画......” 他举起鲁班锁在手中旋转一圈,发现了李易迁口中的时字转盘,真是个楷体的时字,这对宋玉而言几乎是明示了。 鲁班锁的密码是时间的笔画,但会昌元年一月一日在唐朝该怎么说怎么写呢? 宋玉耸了下肩,打算先试一下现代写法,了解怎么使用鲁班锁上的机关,他在李易迁的凝视中缓缓拧动起鲁班锁表面的机关。 咔——咔——咔——咔—— 因为一个早已无从得证的传说,李氏守护了这个鲁班锁整整一千二百年。 在这一千二百年里,他们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李唐衰落、五代十国、赵宋失势、蒙古南下、大明崛起、清兵入关、火烧圆明园、民国消亡、八年抗战、走向共和...... 不知多少李氏族人血洒黄土,但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放弃这个鲁班锁,守护和破解这个鲁班锁是他们李氏的宿命与桎梏。 今天是他们解脱的日子吗? 宋玉握着鲁班锁上的凸起来回拖动,在这件承载了一千二百年时间的古物上书写时间。 会 昌 元 年 一 月 一 日 在这个过程中,宋玉的眉头逐渐皱紧。 三十四个机关代表三十四道笔画,居然刚好写完会昌元年一月一日,在最后一个机关也被机括固定住后,鲁班锁里发出一道沉闷的崩裂声。 啪! 宋玉的神情凝固了。 鲁班锁土崩瓦解,泪水如大坝决堤一般从李易迁的眼眶里涌出。 李易迁哭嚎道:“一千二百年啊!爹,爷爷,你们看到了吗?我们李氏守护的秘密被破解了!传说是真的!我们李氏这么多年的时间没有白费啊!” “祖先没有耍我们!” 虽然他已经在脑海中设想过千万次鲁班锁打开的画面,可当这一幕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眼前,强烈的喜悦与难以形容的颤栗感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 李易迁的哥哥和妹妹也抑制不住情绪,激动得热泪盈眶。 鲁班锁被打开了! 束缚李氏族人整整一千二百年的枷锁终于被除去了! 李氏解脱了! 他们也可以看一看在唐朝显赫一时的祖先究竟为他们留下了什么,到底值不值得他们这一千二百年的苦苦追寻?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宋玉的脸色。 宋玉的脸色异常难看。 会昌元年一月一日,他竟然用这个时间把鲁班锁打开了,怎么能打开呢? 他从未想过能用会昌元年一月一日打开鲁班锁,他只是想了解一下鲁班锁上的机关该怎么用,因为唐朝可没有一月的说法啊! 以数字命名月份是华国近代衰落时从西方传过来的说法,在华国古代,一月有很多个称呼:正月、端月、初月、嘉月、新月、开岁...... 唯独没有一月,因为用数字命名月份在古人看来太粗俗,毫无美感。 宋玉设想的鲁班锁密码应该是会昌元年正月初一,等他试完会昌元年一月一日他就去查会昌元年正月初一在唐朝怎么写。 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昌元年一月一日竟然打开了鲁班锁。 三十四道笔画,一一对应,不多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李商隐不可能知晓一月这个说辞,更不可能用一月来设置密码...... 宋玉脑海中迸出一个念头。 难道是他打不开这个鲁班锁,或者发现李商隐设计的密码太简单导致鲁班锁很早之前就被打开了,所以在未来特意又写了一张小纸条给李商隐? 可这没道理啊! 他现在打开了鲁班锁,那他就不会再给李商隐写小纸条;可如果他不给李商隐写小纸条,李商隐就不会把密码设置为会昌元年一月一日。 又或者说他以后一定会给李商隐写小纸条? 但这又涉及到了另一个问题。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收到过来自未来自己的小纸条,比如他昨天给自己塞了个杯子,杯子的确塞回过去了,但他在过去那个时间点的时候没有收到。 他当时还特意多等了几分钟。 事后他认为也许是对“现在”的他而言“未来”的他还不存在,所以只有“现在”的他能给“过去”的他塞小纸条,而“未来”的他不能影响“现在”的他。 如果这个想法是正确的,那么他在此刻就不该感受到“未来”的自己造成的影响;而如果这个想法是错误的,那他前天晚上就该收到来自“未来”自己的杯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