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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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跑的后续,纪筝还是未抵抗住生物钟以及床的吸引,没有挣扎起来。 她睁开沉沉的眼皮,看着已经换上运动衣,弯腰来喊她的周司惟,耍赖:“都怪你,我好困啊,根本起不来。” 周司惟轻捏她睡得温热的脸颊,扬眉。 “不怪你吗?”纪筝嗓音带着未睡醒的糯哑,振振有词:“要不是你昨晚折腾我,我一定能起来的。” 行,这个锅,他还真不亏。 周司惟将天花板上的灯关上,只余床头橙黄色暖光,把被子往上给她拉了拉:“那你继续睡。” 话音刚落,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抓住了他浅灰色袖口的一角,阻止他离去。 “你也别去了嘛,”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半睁眼,长睫湿润:“难得周末,陪我再睡一会儿嘛。” 故意撒起娇来,拖长尾音,指尖一点点把他衣角往里攥。 周司惟瞥到她宽松晃荡睡衣下如雪的肌肤,锁骨像碧江春水,鬼迷心窍地摘下手表,重新躺进被子里。 纪筝诡计得逞,凑到他怀里,安稳闭上眼睛。 中午吃饭时再谈起这件事,她便有足够的理由,理直气壮:“你不是也没去吗?” 周司惟从冰箱里端出阿姨做的椰子冻,她爱吃甜品,便特意请了甜品手艺好的阿姨来照顾饮食起居。 纪筝眼睛随着他手中的玻璃碗动,一面说:“你也有惰性,所以不能说我。” 周司惟悠悠看她:“那明天去不去。” “今晚你去睡客卧明天我就能去。”她无比认真。 四目相对,周司惟移开目光,慢条斯理:“不一定要晨跑,其他的运动也可以锻炼身体。” 纪筝撇撇嘴,用一把小银勺挖莹润q弹的椰奶冻,看了一眼一旁摆置的电影日历:“我们这周搬过去的话,下周末请童然嘉嘉她们过来玩吧。” 周司惟自然毫无意见,随她怎么开心都好。 成嘉嘉的婚期临近,这周末来玩,带了几箱的喜糖几人一起包。 童然撂一颗巧克力扔嘴里,往糖果盒子里一次放糖果,一边吐槽:“结个婚也太累了,又要试婚纱又要拍婚纱照的,还要包喜糖。” 成嘉嘉选择的喜糖袋很漂亮,透明的pvc材质,系着浅绿色的礼袋,纪筝觉得那个丝带很漂亮,顺手用一条扎起头发,一边吃一颗太妃糖一边包糖果。 路子霖下班过来,到客厅里看了一眼,对着桌上的那堆糖果皮嘲笑:“包的还不够你们吃的。” 童然一个巧克力砸过去:“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又没吃你的。” “得得得,”路子霖笑着接下:“姑奶奶您吃,不够吃我再去买几箱好不好?” 纪筝问过童然和路子霖怎么又在一起的,童然说的含糊不清,总之是糊里糊涂纠缠到一起去了。 她好奇看向路子霖:“周司惟不是和你一起开会吗,怎么他没回来。” 路子霖非常自来熟地去岛台倒了一杯水:“周哥还有个电话会议,应该快了。” 几箱糖果都包完之后,周司惟按点踏进家门,带来一束新鲜的洋桔梗。 纪筝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迎过去,接过纤弱清新的洋桔梗,发间绿色的丝带随着动作扬起,像随着潮汐被冲上的海藻。 周司惟目光被吸引过去一瞬,又移回来,唇下被递来一颗剥了纸的巧克力:“不太甜,好吃,你尝尝。” 他顺着含下去,唇从她柔嫩的指尖掠过。 纪筝翻出一个方形水雾感的玻璃花瓶,将洋桔梗放进去,上楼放到卧室里,替换掉微蔫的茉莉。 身后有脚步跟上来,她知道是周司惟,将花瓶挪正,顺口问:“好吃吗?是不是没有很甜。” 话说着,周司惟从身后覆上来,环着她放好花。 他贴着她后背,巧克力与薄荷气息混杂,柔而冽,纪筝下意识去看房门,发现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这么一偏头,恰好给了周司惟机会,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去吻,将化掉的巧克力渡一些过去。 纪筝下意识往后仰,腰和桌子边缘之间有一只手垫着,护着她不被咯到。 周司惟手扶到她脑后,将系发的浅绿丝带轻轻一拉,解开,如瀑长发便瞬间散落。 缠绵深吻后,他细细描摹她唇角轮廓,笑问:“下午吃了多少糖果,这么甜?” 纪筝眉眼被吻出几分潋滟风情,心跳加速,用手推拒着,平复呼吸。 周司惟指尖绕着绿色的丝带,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凝在上面。 “不好看吗?” “好看。”他重新拢起她的长发,温柔地将丝带重新系回去。 就是因为太好看了,才会在回来之后,第一眼就被夺去注意力。 晚饭是在庭院中吃的,支了烧烤架,成嘉嘉老公买了食材过来,廊下有几盏照明灯,一旁草坪里如星星般散落着圆球形的氛围灯,偶尔有几声知了叫。 纪筝靠在周司惟身边,忽然想起大学那一年,五一去民宿,也是一般无二的场景。 那时候对着电影,她说,若抉择不了,那便选一个最爱自己的。 误打误撞,她爱的人,竟然真的是最爱她的那一个。 周司惟低头,叉了一块蜜瓜递到她唇边:“想什么呢?” 纪筝回神,顺从地咬下蜜瓜,清甜汁水在口腔中逸开,她咀嚼了几下,咽下去:“没什么。” 同时想起另一件事,说要跳给周司惟看的舞,这么多年也没兑现,像张空头支票。 琢磨起这个事,纪筝便打算重拾幼时的功底,练一练。 为了想给周司惟一个惊喜,她谎称自己报了瑜伽班,每周末都去舞蹈教室练舞。 只是中途遇上成嘉嘉的婚礼,不得不先放一放。 成嘉嘉的婚礼在七月初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好日子,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从红毯这头走到那头。 纪筝和童然看得都有些感动,不由得多喝了些酒。 期间有一个大学时不太熟的男同学上来和她打招呼,纪筝有些不大记得他叫什么,还是对方先自报家门才想起来。 男同学看她微醉,想扶一把,目光却在碰触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后停住。 那枚粉钻太过招摇,纪筝戴不出去,周司惟便另订了一对低调简约的对戒。 此时她手上戴的就是那枚戒指。 “你结婚了啊。”男同学黯然。 “是啊。”纪筝对他实在没什么印象,只能客套两句。 男同学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过来扶她:“那我送你回家吧。” 纪筝本想说不用,但胳膊已经被人捉住,且他突然在耳边来了一句:“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 她有些混沌的大脑忽然被砸地更懵了。 男同学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再遇当年心中白月光,总觉得不甘,想诉说爱慕而已。 倘若那辆黑色的车没有停在他们面前的话,他应当还能再与纪筝说两句。 纪筝并没有完全醉,努力从男同学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 “不好意思,”她穿着高跟鞋,尽量保持清醒:“你能放开我吗?” 话音未落,另一道力气揽上她的腰,硬生生将她夺了过去。 纪筝踉跄,身体摇摆,歪进一人怀中,熟悉的沉香气息让她提起的心瞬间放下。 “周司惟,”她彻底放松下来,回头:“你来了。” 发丝擦过鼻尖,周司惟低头,怀中人脸颊染上水蜜桃色,双眸如水洗过的黑提,全然依赖地看着他,笑意灿烂。 他不再去看那个无关轻重的人,打开副驾驶让她坐进去,弯腰为她系上安全带。 纪筝顺势抬手去搂他脖子,双眸亮晶晶,像是觉得稀奇:“今天居然没有司机吗?” 周司惟将安全带扣好,目光瞥到在昏暗车厢中越发雪白的膝盖肌肤。 她今日穿着杏白色的旗袍改良版裙子,款式别出心裁,左侧微微开叉,方才因为坐进车内的动作裙摆抻上去一截,压在座椅下,原本若隐若现的腿部肌肤此刻便了然于眼前。 偏偏她还浑然未觉。 最外层的布料是蕾丝材质,周司惟慢条斯理放下她的手,将压着的布料轻拽出来,指节边缘刮过冻牛奶般的肌肤。 回到驾驶座,他拿过后座的西装外套,盖到她腿上。 空调开着,纪筝盖住稍凉的腿面,忽然想起来刚才的事:“刚才那个人说他从大学就喜欢我。” “我听到了。” 周司惟解开衬衫顶端一颗纽扣,发动车子。 纪筝狐疑地看过去:“你不吃醋吗?” 他面色自若:“你对他有好感?” 纪筝摇摇头,她甚至连人家名字都不记得。 周司惟偏头看过来,目光淡然,仿佛在说,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吃醋。 窗外灯光从他脸上飞速划过,甚至来不及留下半点光影。 纪筝隐隐有些想吐,靠回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可是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纪筝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馁。 婚礼酒店离家并不近,纪筝喝了酒,头昏昏沉沉的,很快分不出心神思考。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事实,总觉得车速很快,不消片刻便抵达家中。 刚进玄关,纪筝尚未来得及开灯,便被抱起来亲。 一片黑暗,她没有安全感,高跟鞋清脆一声掉到地板上,她只好紧紧抓住周司惟。 一路到沙发,周司惟放开她唇,拊着她背的手向下:“他喜欢你?” “你别……”纪筝被亲得七荤八素,头越发涨,然后背脊他所过之处一阵星火。 周司惟将开叉的裙摆漫不经心往上推,语气也一样从容:“你们相谈甚欢?” “没有。”即使黑暗让人没有安全感,纪筝也下意识向后退,远离更危险的人。 随即被掐着腰带回来。 “你说你不吃醋的。”重新落入周司惟怀里的时候,纪筝撇撇嘴。 顶端盘扣解去,圆润小巧的肩头像剥了壳的荔枝,周司惟把落在上面的发丝撩开,不答。 她嘶一声,向后退:“我又不喜欢他。” 衣衫仍完好在身上,周司惟把她抵到沙发靠背,向上亲吻到耳畔:“那你喜欢谁?” 明知故问,他就是故意的,要听她说。 纪筝喝了点酒胆子打起来,偏不想如他意。 “我想想啊,”她去推他脸:“我喜欢的人可多了……” 话还没说完,尾音被吞掉,乌黑青丝也陷入沙发中。 客厅一侧开着高窗,薄薄纱帘透进月光。 打破地上投落的模糊人影的,是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的手机铃声。 纪筝听出那是周司惟的手机铃声,偏头呼吸:“你……你的手机。” 他皱眉,追过去:“不管。” 不管是不行的,刺耳的铃声孜孜不倦想起,仿佛催命魂一般。 能让人如此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必然是十分要紧的事。 灯被打开,客厅大亮,纪筝一边扣盘扣一边笑,看周司惟接起电话,打开冰箱拧了一瓶冰水。 他一身白衣黑裤,除去领口两颗扣子解开了外,全身上下只是微有褶皱,站在那里,仍然叫人觉得风姿清绝。 她总算明白衣冠禽兽这词为何而来了。 古人诚不欺我。 纪筝洗完澡,头疼的感觉好了不少,卧室里有一杯醒酒汤,周司惟不在,应该是去书房处理事情去了。 喝完醒酒汤,她报之以琼瑶,倒了一杯牛奶端去找他。 周司惟从前晚上总是喝咖啡,睡眠不太好,她住过来之后逼着他改掉了这个习惯。 书房门半掩,纪筝推开,男人微蹙的眉头在看见她的一刻舒展。 她把杯子放到桌上,知道他在开视频会议,站在屏幕背后,没有让自己出镜:“还要多久啊。” “一个小时。”周司惟摘下耳机,摩挲她的手:“先去睡吧。” “睡不着,”纪筝回捏他掌心,极小声:“我陪你。” 她抱了一条毯子和平板过来,窝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电影。 空调是适宜的温度,纪筝没看多久,睡意沉沉袭来。 周司惟从会议中分神,侧头便看见她已经闭上眼睛,手里还松松抱着平板。 他关掉会议,过去俯身,轻轻摘掉她的耳机,把平板合上,拿下去。 她睡得安稳,呼吸均匀,有醒酒汤中苹果的香气,长而黑的睫毛一动不动。 周司惟凝视了半晌,扬起唇,指背慢慢在她脸颊流连,描绘五官。 一眉一睫,一眼一唇,都深深镌刻在他心中。 每一分的笑与怒,都让他心软。 看着她,会叫他觉得,世间千万种美好,都不过如此。 春风细雨,夏日映荷,秋桂馥香,冬雪洁丽。 都不过如此,比不上她对他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