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吃味儿了
安娜…… 公爵府的那个安娜? 沈夕夕怔了有几秒钟的时间,她先问,“出什么事了?” 宫姨挺着急的,就说了安娜自从住进公寓几乎没吃过东西,本来昨天就想联系裴先生但是联系不到人,结果今天早上起来人突然晕倒,她们联系之前的警官才给送到医院的。 沈夕夕听完,第二个问题才问,“她为什么会在你们那儿。” 宫姨一顿,半天没说出话。 难道这件事……夫人还不知道? 反应过来什么,她语气忽然有些闪躲。 而正是这种闪躲,在沈夕夕听来就格外刺耳,她还不如就正常说,或许就没什么。 宫姨为了替先生解释,特意提到安娜前段时间被拍到凌晨从大使馆跑出来的传闻。 “……” 宫姨也不是说故意向着谁,但可能就是先入为主,她在庄园待那段时间还没机会见过夫人,但这段时间她跟安娜小姐已经朝夕相处了几天,对那小姑娘心中疼爱。 她特意提到那个传闻,无意间就是在给沈夕夕一种暗示,安娜小姐很可怜,先生这么做只是出于好意,让夫人别多想。 然而几秒后,沈夕夕问她,“既然人已经送到医院,宫嫂这个电话的意义是什么?” 宫嫂,“这个……” 沈夕夕,“请问是费用不够?” 宫嫂,“那倒不是。” 沈夕夕,“所以,是什么?” 佣人在旁边候着,见自家大小姐说着外文,她一句都听不懂,但她从小伺候大小姐长大,小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不开心。 宫嫂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终于说了实话,“安娜小姐现在还是不吃东西,靠打营养针支撑,她说她想……见先生一面……” 沈夕夕抿着唇珠,心头有什么开始翻涌。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从m国那边听说这件事,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太舒服,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为了处决罗杰,刚刚这些沈夕夕都设想过,可现在安娜以自己身体为条件要求见她先生,这就…… 安娜见她先生是为了什么?然后裴玄呢?是否知道安娜找他是为了什么? 沈夕夕,“这件事我没法答复你。” 安娜要见的是裴玄,并不是她,她没法答复。 电话那边沉默。 她抿一下唇,“188xxxxxxxx” 宫姨,“这是……” 沈夕夕带着赌气的意思,“他手机号,你们直接联系他。” 宫姨,“啊……谢谢夫人……” 沈夕夕挂了电话。 回头,见刘曼文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身后,是大包小包拎了很多东西的移动工具人,沈晨硕。 “夕夕,发生什么事了?妈妈看你脸色不太好啊。” 沈夕夕目光游移一瞬,抿出一抹笑,“没什么,是m国那边的朋友,生病住院了。” “啊……”刘曼文将信将疑,“严重吗?需要出国去看看吗?” “……看情况吧,”沈夕夕捞过一旁包包,迈步就往外走,“妈妈爸爸,我时间来不及了,先去剧组了哈。” 沈晨硕抬了抬手上一个黑塑料袋,沉甸甸的,“唉你妈妈赶集买了只老母鸡晚上给你们炖汤,让小裴早点回来……” “知道了爸爸!” 沈夕夕一刻都没耽误地上了王大海的车…… ** 下午,裴玄开车往剧组去。 昨天说过会来给看她。 车子进入横店范围内,他用蓝牙给沈夕夕拨电话。 然后电话因为时间太长没人接通而自动挂断。 不一会儿,那边回了短信过来,是以沈夕夕经纪人的口吻。 您好裴总,我是夕姐助理小桃,她这会儿正在拍戏,不方便接电话…… 裴玄熄灭屏幕,找地方停车。 同时,休息室里。 赵小桃苦笑着,把电话还给她夕姐,“夕姐……我可按你说的发了哈……” 沈夕夕“哦”一声,收回手机,揣进导演给她们旗服安装的隐藏大口袋里。 她虽然换好戏服,但事实上现在并没在拍。 可刚刚看到来电的瞬间,她不知怎么的就没接。 可能是不想在拍戏前说那些,怕影响一会儿情绪。 她也说不明白。 赵小桃实在是想不明白,“夕姐,就姐夫那么帅的,什么错误不能原谅啊?他都给你打电话了,要不……” “诶你不懂。” 裴玄说不定都还不知道她在生气。 女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第六感,而沈夕夕的第六感告诉她,安娜跟其他人不一样。 跟那些曾经疯狂追过裴玄的女合作商,或者某富豪的女儿不一样。 不仅仅是她长得漂亮。 而裴玄没告诉沈夕夕,就将安娜接到他的公寓住,还安排了佣人照顾。 现在安娜病了,不吃饭,就要求见裴玄。 沈夕夕伸直了两条又白又长的腿躺平在椅子上。 她好醋啊——! 赵小桃挠了挠头。 还有一件事,她也想不明白,就是像她姐夫这样的24孝好老公,能犯什么错误呢? 拍摄地这边,黄副导看见裴玄过来连忙上前,亲自招待。 裴玄看一眼摄影棚那边,“现在在拍的是什么戏?” 黄副导跌声介绍,绘声绘色。 这会儿他们里面拍的是几个小太监赌钱被总管抓现行的戏。 裴玄听了一会儿,耐心逐渐告罄,“所以,我太太是演小太监?” “??”黄副导眨了眨眼,“夕夕?这场没有她啊?” 裴玄微蹙眉,视线落向他,“没有她?” “是啊是啊,”黄副导介绍,“不过下一场就是她了,今天还是拍她跟寇老师的对手戏。” 裴玄没再问什么,但神情晦涩。 他落座于工作人员搬来椅子上,脊背微俯,手肘撑着膝盖。 巡视四周,寇泽凯已经提前准备好到了现场。 而沈夕夕不在。 对于太太用这样方式拒绝他的电话,裴玄眉宇间凝聚冷意。 右手食指在左手关节上摩挲片刻,他想不出合理解释。 不过就在这时,扔在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过,是一个来自海外陌生号码。 几秒后,接起贴在耳边。 他嗓音低沉冰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