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火箭炮
9月26日晚,没人知道库斯特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反倒是各地的记者纷至沓来,询问佛克斯关于火灾的问题。他模棱两可地向记者们解释原因,眼神又不断瞟向库斯特所居住的房子内,使得记者也注意起了库斯特的房间。 顷久,他们当看到身穿鱼灰色大衣的库斯特时,毫不犹豫地跑向他。 佛克斯见身边记者尽数离去,便感到身上的担子减轻了不少。同时又向库斯特那投以了歉意、担忧的目光。 可没想到,库斯特一脚踹开了记者们。径直走到佛克斯面前,把他拉入到军备库中,然后把大门锁死。 两人走到一个完好的桌子前,库斯特便把他这一天的劳动成果摆在桌上,展示给佛克斯看。 这不过是2张写满东西的图纸。自弗兰兹走后,库斯特就只能独自绘画图纸了。而库斯特又是个手残的人,这使得库斯特经常手的速度跟不上脑子的想法,工作效率也就很慢。不过能够做出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一旁的佛克斯手敲着桌子,点着头说: “我想,这是把好几筒炮管装上一个炮架上了吗?看起来有很大的威力。就是不知道这么小的炮架能不能承受住它的后座力,以及我们的后勤吃得消吗。” 库斯特笑着说: “哈,佛克斯先生这么熟悉我了吗,都开始乱猜了!哈哈哈,很可惜,你没猜对。 我不可能干那个蠢事的。我开发了一种新型炮弹,或者说是火箭更为合理些,我且称它为‘牵引式火箭炮’。 还有,你只看了这一张图纸。它的背面还有它所使用的火箭原理。在另一张图纸上,你会看到这款火箭炮改装了一下,然后搭载在一辆车上。 记得之前我们荒废的坦克底盘吗?把它改装一下。装上我的大功率引擎,改善一下装甲,然后把火箭炮给我安上去。这个要求我想并不困难。” 佛克斯仔细瞅了瞅两章图纸的正反面。大概五分钟后,他才缓缓抬起头对库斯特说: “将军,坦克底盘那边容易,火箭炮架也容易。就是这火箭弹有些复杂,制造起来会有些困难。不知道炸药厂那边能不能进行量产。” “我要求不高。7天内给我造出来30发左右,足够了。” 得到肯定后,佛克斯便接过图纸,兴冲冲地跑到大门处。可突然像是想到些什么,脚步也猛然一顿。有些尴尬的回头,对库斯特说: “将军,门外那些记者怎么办?如果我要强闯出去,图纸上的东西可能会被他们看到。” 库斯特只是点燃一根烟,静静地对他说: “简单,我们不是有新枪吗,突突了他们那帮狗日的,正好拿来练枪。以后我看谁敢在我这里闹事,妨碍我心情。” “您别说笑了。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库斯特这才站起身子,走到电话台前。扣动电话盘,然后把电话贴在左耳。 些许,佛克斯便听到库斯特的声音: “喂,我是库斯特少将。我这里出了点小事,有很多烦人的驱虫都来了。你们派点宪兵过来,把他们给我赶走。请在10分钟后到达此处,谢谢。” 非常简洁,也非常迅速。库斯特说完便挂断电话,不留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库斯特坐上椅子,托着腮、抽着烟,悠闲地对佛克斯说: “等会吧,那群跟屁虫很快就走了。” 佛克斯点点头,随便找了一个地坐下去。 奥地利的警察非常给力,他们很快就赶到这里,并用棍棒把那群记者赶走。 佛克斯也趁着混乱,顺势了摸出去。 库斯特注视着乌黑的墙壁,这是火烧的。而窗外更加黯淡的天空,是什么造成的? 在宪兵赶到此处后,四周原本闪烁着的耀眼光芒也都消散了。他们不得不一边打着灯,一边打着人。整个军备库四周满是恐怖血腥的气息。 不过库斯特惬意地眯着眼,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场景。听着记者们的惨叫,他感到心情舒畅。看着宪兵的棍棒,就像是在战场上杀敌一样。他们在打殴之余,还不断向赶路的佛克斯敬礼,有一种重回军营的感觉。 库斯特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每次都这样,当他快睡着时,总会有一种犯浑的想法。可能这就是年老了吧。 9月27日早,库斯特从军备库的板凳上被一阵电话声吵醒。他昨晚将几个板凳横排并放,然后就睡在上面。导致他现在很不舒服。 他很不爽,明明今天是休息日,工人们不会来上班。可电话不会顾及他的感受,依旧咚咚响着。 无奈地接起电话,熟悉的声音随即传来: “嘿!库斯特老兄。这里是弗兰兹,最近过得如何?” “哎呀呀!我还以为是哪个混蛋早上闲着没事给我打电话。原来是你啊!” 库斯特一听到弗兰兹的话语,立马变得精神: “最近在前线过得如何啊?清晨还有闲情跟我打电话,应该不错吧。” “什么叫混蛋。我给你送去32万克朗,你还骂我。真是白眼狼,哈哈哈! 最近确实不错,俄国人停止了进攻,我们也撤到喀尔巴阡山脉进行防守了。我们有很大的优势。” “所以说,你大清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还有那32万真的是博罗耶维奇将军让你送给我的?不是你自己掏的钱?” “你老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有那么多钱还不如自己改善生活。我打电话就是想你了。 至于那笔钱,确实是博罗耶维奇给你的。我走的时候带了些你研发的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他看到后便让我展示一下。 我跟你说奥,他见到我们的枪射击时惊呆了。哈哈哈!这个土包子还敢自称贵族。对了,你别跟他说我对他的评价奥。 然后他就让我把这32万克朗给你,说是什么鼓励研发的。” 突然弗兰兹那边有了些许杂音,然后又听到他说: “哎呀,我有些事。挂了吧,以后慢慢叙。” 听到耳边电话的挂断声,库斯特笑着把它按回电话座上。 看着窗外,伸起懒腰,新的一天开始了。